第38章：跨国交流

    满月礼后的清晨，西域的葡萄藤上还挂着光流凝成的露珠。林砚刚把 “万国花” 图样收进锦盒，就见楚月举着张订单跑进来 —— 纸页上的波斯文字旁，光流画了串发光的椰枣，像在标注 “加急订单”。

    “阿依莎的外祖父派人送来了定金。” 楚月指尖点着订单末尾的金印，“说要赶在波斯新年前置办五十面神话屏风，还让我们派个绣娘去波斯指导 —— 光流在‘推荐人选’那栏画了朵并蒂莲，明摆着是想让阿依莎回去。”

    阿依莎正给砚宁换襁褓，闻言指尖的珍珠串突然叮当作响。光流顺着她的指尖爬，在砚宁的小披风上补了朵波斯小雏菊，惹得沈知意笑：“连光流都在帮你收拾行李 —— 这趟回去，正好跟外祖父学学波斯皇室的织锦秘方。”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波斯商队的骆驼队已在城外待命！光流说他们带了皇室专用的‘金沙线’—— 用这线绣神话人物，能让光流的灵动感再强三成，比普通金线厉害多了。”

    波斯商队的儿子来帮忙装货时，正撞见阿依莎整理绣具。少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铜制小盒：“这是我连夜炼的‘同心金粉’。” 他打开盒盖，光流立刻涌起来在金粉里画了对交缠的椰枣树，“你带着这个，绣神话人物时加进去 —— 光流会认出这是我们一起炼的，绣出来的图案肯定更有灵性。”

    阿依莎的耳尖红得像染缸里的红柳根，却还是小心地把金粉盒收进绣篮。光流突然在两人中间织出条金绿色的光带，连绿衫精灵都忍不住感叹：“这光带比之前粗了一倍 —— 看来‘血脉婚约’的灵力在加深，以后他们的手艺融合会更顺。”

    罗马使者带着学徒来学染布时，正撞见马帮兄弟打包屏风。使者指着光流在屏风上画的神话注解，突然拍手：“我们也订三十面！要绣罗马的战神故事 —— 让光流在旁边标上中原的兵法注解，既能当装饰，又能当两国兵法交流的教材，比单纯的屏风有意义。”

    林砚顺势让人取来火山灰染的样布：“可以，但得加个条件。” 他指着布上的岩纹，“你们派个矿物染大师来西域，教我们怎么用罗马的辰砂染出正红色 —— 光流在旁边记步骤，以后我们的‘盐晶红’能融罗马矿物的艳，染出来的布肯定更受欢迎。”

    使者的眼睛亮了，立刻写了封推荐信：“我让商队把信带给罗马染坊的首席大师 —— 他最擅长辰砂染，连国王的加冕礼服都是他染的，有他指导，你们的染布术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跨国技艺交流’机制启动！光流能自动记录不同大师的技法细节 —— 就算大师离开，我们也能照着光流的记录学，比请人长期驻留还方便！”

    沈知意靠在榻上看砚宁玩光流，突然发现小家伙的掌心能凝出小小的光珠。光珠落在染缸里，原本普通的靛蓝布竟泛起青金色的光，像揉进了罗马的橄榄油。

    “这是‘灵珠染’！” 林砚凑过去细看时，光珠刚好在布上拼出朵小茶花，“我祖母说过，血脉灵力强的孩子能凝光为珠，用这珠子染布，能让布面自带柔光 —— 没想到砚宁这么小就会了。”

    楚月立刻取来块白绫：“我们用这法子染批‘灵珠锦’吧！给砚宁做周岁礼服，剩下的卖给波斯和罗马的贵族 —— 光流在旁边标灵珠用量，就算没有砚宁的灵力，用雪山冰碴粉也能模拟出类似的效果。”

    傍晚试染 “灵珠锦” 时，布庄的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砚宁的小手每拍出颗光珠，光流就引导着珠子在白绫上晕开，青金色的茶花在绫面上层层绽放，连阿依莎的外祖父派来的织锦大师都直咂舌：“这孩子是染布界的神赐之才 —— 比波斯皇室的织锦神童厉害多了！”

    个梳双丫髻的西域小姑娘突然举着块染废的布跑过来：“林叔叔，为什么我的布不发光？” 林砚刚想解释，光流就涌起来在她的布上画了个笑脸 —— 原本灰暗的布面竟泛起淡淡的粉光，像片轻盈的花瓣。

    “因为你心里想着要发光，光流就帮你了。” 林砚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染布最重要的不是技法，是心意 —— 只要心里有光，再普通的布也能染出亮彩。”

    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检测到砚宁的灵珠在引导失败者！这孩子的灵力带着包容力 —— 能帮新手修复染坏的布，比我们说多少鼓励的话都管用！”

    阿依莎要出发去波斯时，砚宁突然抓住她的绣篮不放。小家伙的掌心凝出颗光珠，轻轻落在阿依莎的绣针上 —— 光珠顺着针尾爬，在针孔里留下圈金绿色的光痕。

    “这是砚宁给你的礼物。” 沈知意笑着把光珠针递给阿依莎，“以后绣神话人物时用这根针，光流会顺着光痕爬，就像砚宁在旁边帮你递线一样。”

    波斯商队的驼铃声渐远时，少年突然追出去几步：“到了波斯给我寄片染好的布！我跟着光流学，等你回来，肯定能让缠线板上的椰枣纹发光！” 阿依莎在驼背上回过头，发间的珍珠串响得像串约定的风铃。

    深夜的布庄还亮着灯。楚月正对着光流记录的波斯织锦步骤图研究新纹样，林砚抱着熟睡的砚宁靠在沈知意肩头，看着染缸里跳动的光珠突然笑了：“你说等阿依莎回来，我们的‘万国布’会不会融遍四国手艺？”

    沈知意刚点头，就见光流涌起来在帐篷里拼出幅长卷：最左端是苏州的染坊，青石板上晒着盐晶红；中间是西域的布庄，楚月和阿依莎正合作绣屏风；右端是波斯的皇宫和罗马的竞技场，两地的工匠都在学着用灵珠染 —— 而光流像条发光的河，把这些场景连在了一起。

    绿衫精灵的粉光裹着金绿光流转了个圈：“这是光流预见的‘手艺地图’！以后不管在中原还是罗马，只要有染布的地方，就有光流的痕迹，就像你们的孩子走到哪，家就安到哪一样。”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砚看着砚宁掌心未散的光珠，突然明白 “传宗接代” 最动人的不是血脉的延续，而是那些跟着光流走的牵挂 —— 它们藏在阿依莎绣篮里的同心金粉里，藏在少年日夜练习的缠线板上，藏在波斯和罗马订单的纹样里，最终在无数人的染缸里，融成了跨越山海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