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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队走出雪山地界时,路边的杜鹃花刚绽开第一朵。林砚把猎户儿子送的冰雕染缸裹进棉絮,看砚安趴在驼峰上数马帮兄弟的披风 —— 每件 “耐晒锦” 都泛着金绿色的光,像把雪山的星光缝在了布上,比沿途的野花还惹眼。“前面就是滇省的茶商聚集地。” 马帮头领勒住缰绳,指了指河谷的竹楼,“光流在竹楼的廊檐上画了片茶叶 —— 肯定是茶商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做的标记。”
砚安突然在驼背上拍了拍小巴掌。光流顺着他的掌心爬下去,在青石板上拼出片茶叶,惹得迎出来的茶商直笑:“这娃娃的光比我们挂的铜铃还灵!怕是比滇省的灵猴还招人喜欢。”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竹楼的院子里堆着新采的春茶!光流说这是今年的头茬茶,鲜爽得能直接当染料引子 —— 比陈茶染出来的布更清香。”
茶商的女儿抱着染缸迎上来,袖口还沾着茶色染料:“我按你们寄的样图试了‘茶香染’。” 她掀开染缸盖,光流立刻裹着茶叶涌起来,在缸沿拼出半片茶叶,“就差这半片…… 我爹说要等春茶炒好了,我才能染出完整的。”
林砚刚把马帮兄弟带的 “耐晒锦” 递过去,光流就顺着布料爬,在半片茶叶旁补了片金绿色的叶子。茶商女儿的眼睛亮了:“这是雪山的颜色!肯定能染出带雪山味的茶香布!” 她慌忙把布铺在染台上,“我这就把花纹拓在棉布上 —— 让马帮兄弟带到西域去,告诉他们滇省也能染出这么亮的布。”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跨地域茶香染’生效!这布上的光流能通过茶叶传递 —— 西域的人闻到茶香,就知道这是滇省和雪山融出来的新花样,比单纯的染布有味道。”
教茶商们染 “茶香雪山锦” 时,林砚才发现滇省的染法有讲究。竹楼的穿堂风能让茶叶的香气更快附着在棉布上,但得按光流标的 “香薰时” 操作 —— 香薰完前必须把棉布收起来,否则会被潮气浸得发暗。
个戴斗笠的茶农刚把棉布放进染缸,光流就涌起来在香薰炉旁画了个 “收” 字。他慌忙收起棉布,果然见棉布上的金绿色纹路带着茶香 —— 比他之前凭经验染的好闻多了。
“这光流比我爹传的香漏还准。” 茶农举着棉布在阳光下照,“以后就算没学过染布的茶农,跟着光流的记号染,也能成好染匠。”
林砚顺势让人取来 “传家染谱” 的草稿:“你们把滇省的‘茶香染时法’记下来。” 他指着光流在纸上画的香薰炉和竹楼,“光流在旁边标湿度,以后不管在中原还是西域,看到这页就知道怎么在竹楼里染布 —— 比口头传授靠谱。”
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手艺地图’新增滇省板块!光流能记录竹楼的湿度变化曲线 —— 就算过了十年,后人按曲线调染缸,也能染出和现在一样的‘茶香雪山锦’,比老染匠的记忆还准。”
滇省茶会的前一天,茶商的小儿子突然举着块染废的棉布跑过来:“林叔叔,这布总染不出茶香。” 他指了指布上发闷的纹路,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杨梅。
林砚刚想开口,光流突然裹着朵杜鹃花飞过去,在棉布上画了只滇省的小茶猴。“你看这猴子的毛色。” 林砚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比单纯的茶香布还好看 —— 你祖父是采茶能手,你肯定也能染出最像茶猴的毛色,比硬学茶香染强。”
小男孩突然拍手:“我知道了!我要染‘茶猴锦’!” 他重新调染料,光流立刻在旁边标茶叶和杜鹃花粉的比例,果然染出只绒毛分明的茶猴,惹得茶商们都来抢着订。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砚宁的光珠在滇省觉醒了新能力!能感应地域动物纹样 —— 这孩子的灵力连滇省的茶猴都能吸引,以后能染出带灵性的动物锦,比普通的花纹受欢迎多了!”
西域的第四封信抵达时,茶商们正在分装茶会用的 “茶香雪山锦” 茶席。沈知意随信寄来了块砚宁的小手帕,上面的光流泛着金绿色的光,像把雪山的星光织进了布里。
茶商女儿把小手帕拓在染缸上,棉布立刻在光流里转着圈,终于染出了完整的茶叶。她突然对着西域的方向作揖:“沈姐姐你看,我做到了!” 光流像是听到了,在茶叶上闪了闪,像露珠落在了茶叶上。
林砚看着这场景,突然让小柱子取来春茶:“我们给沈知意染块‘春茶雪山锦’吧。” 他指着染缸里的光流,“用滇省的春茶、雪山的雪莲、西域的椰枣纹 —— 光流在旁边画祝福的话,让马帮兄弟带到西域去。”
茶会的竹楼里,茶商们铺着新染的茶席品茶。“茶香雪山锦” 在茶香里泛着金绿色的光,像把雪山的星光和滇省的茶香都铺在了席上。茶商突然举起茶杯:“我敬林老板一杯!以后我们滇省的棉布,不单能染茶色,还能染出雪山的金绿色 —— 走到哪都能让人知道,这是滇省茶商的布!”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茶商们的茶席上有光流留言!光流说他们要把‘茶香雪山锦’带到川省 —— 让那边的绣娘学着用蜀绣绣,融出带蜀绣的茶香锦,比单纯的棉布值钱。”
离开滇省的前一晚,林砚看着光流在竹楼的墙壁上画的 “传家染谱” 补充图 —— 从香薰时间到春茶用量,都标得清清楚楚。茶商的女儿突然递来个竹制染缸:“这是用滇省的楠竹做的,能保存光流的印记。” 她指着竹缸里的光流,“就算过了雨季,竹缸潮了,光流也能印在竹片上 —— 以后不管谁来学,都能看见你们教的染法。”
驼队出发时,路边的杜鹃花已经开满了山坡。林砚回头看了眼河谷的竹楼,光流还在廊檐上闪着茶绿色。他突然明白,所谓 “传宗接代”,不只是让血脉在一处流淌 —— 而是让手艺像滇省的溪水,能顺着茶商的马队流,能跟着染布的光流传,在不同的土地上浇灌出新的花朵,永远不会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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