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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驶入北方运河时,舱里的 “苏雪茶布套装” 正泛着银绿光。林砚把苏州少坊主送的紫砂茶罐摆在舱中,看砚安教砚宁认光流 —— 三岁的砚安已经能指着光流画的螺旋纹说 “这是明前碧螺春”,刚满周岁的砚宁则攥着茶包咯咯笑,掌心的光珠在茶包上滚出串小芽,惹得船工直叹:“这俩娃比茶神送的还灵,林家往后肯定人丁兴旺。”“前面就是保定的‘茉莉茶庄’。” 北方茶商掀帘进来时,衣襟沾着茉莉香,“光流在茶庄的影壁上画了朵茉莉花 —— 庄主说这是你们要来的信号,特意让她女儿带着新采的茉莉花在码头等,还说要跟你们学茶布生意,顺便…… 看看能不能结门亲。”
话音刚落,个穿月白衫的姑娘就提着竹篮走上船。篮子里的茉莉花在光流里泛着香,姑娘指尖拈着朵花刚要说话,砚宁突然把茶包往她怀里塞 —— 光流顺着茶包爬,在她衣襟绣了朵并蒂茉莉,惹得姑娘耳尖发红:“我叫苏茉,家父说…… 说我们茶庄的茉莉花能混染,还说我要是能学会光流染法,就许我跟着你们学做生意。”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苏茉的灵力与光流适配度极高!她的茉莉香能让光珠更亮 —— 这是天定的缘分!而且沈小姐的灵力波动显示,又有新生命要来了!”
林砚刚把 “碧螺蜜岩布” 递给苏茉,沈知意就扶着腰笑:“看来我们家要添人口了。” 她摸着小腹,腕间的光流突然绕出圈粉晕,“光流说这是个男孩,以后能跟着砚安学染布,凑齐‘文砚安、武砚朗、巧砚宁’,正好三个娃承继家业。”
苏茉的脸更红了,慌忙把茉莉花倒进染缸:“我按苏州寄的样图试了‘茉莉混染’。” 光流立刻裹着花瓣涌起来,在缸沿拼出半朵茉莉,“就差这半朵…… 我娘说要等茉莉晒到‘七分香’,我才能染出完整的,还说要是能学会,就允我留在你们商队,也算给我寻个好归宿。”
林砚让砚安把光流引到染缸里:“让孩子给你帮衬。” 砚安立刻指着光流画的香薰炉说 “要烘半个时辰”,砚宁则把光珠往缸里推 —— 银绿色的光珠刚落,半朵茉莉就被补全了,惹得苏茉眼睛发亮:“这俩娃比光流还灵!有他们帮着,我肯定能学会。”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茉莉茶布染’技法生效!苏茉的灵力与光流融合后,染出的布带着‘子母香’—— 凑近闻是母株茉莉的浓,远闻是新蕾的清,比单纯的茉莉香有层次,而且这姑娘的血脉适合生养,和林家适配度极高!”
教苏茉用茉莉花茶混染时,林砚才发现北方的染法有讲究。保定的暖炕能让茉莉香更快渗进布中,但得按光流标的 “窨花时” 操作 —— 窨到光流标粉的 “三窨” 就得停,否则花香会闷成霉味。苏茉刚把布料放进窨箱,光流就画了个 “停” 字,她慌忙取出布料,果然见布上的茉莉纹又香又挺。
“这光流比我家传的香谱还准。” 苏茉举着布在阳光下照,“以后我不光能帮家里做茶叶生意,还能染布 —— 等嫁给你们商队的人,就能把茶庄和染坊并成一家,生几个娃跟着学,人丁手艺都能传。”
林砚顺势让人把 “传家染谱” 添上新页:“你把北方的‘茉莉窨染法’记下来。” 他指着光流画的茉莉花和暖炕,“光流标了‘孕妇禁用的染料’,以后你生娃时,按这页避开就行,比请稳婆还贴心。”
此时小柱子抱着西域的信跑进来:“林哥!沈叔来信说,楚月姑娘在波斯和阿依莎一起收徒,已经教出二十个能独立染‘万国布’的绣娘,还说阿依莎怀了波斯少年的娃,明年就能添个混血小徒弟!”
沈知意刚拆开信,腕间的粉晕突然亮起来。光流涌起来在信纸上画了个胖娃娃,旁边还标着 “砚朗” 两个字 —— 绿衫精灵突然蹦高:“砚朗在和我们打招呼!这孩子的灵力能感应兄弟姐妹,砚安刚摸了摸沈小姐的肚子,光流就画了把小染勺,说他以后要学炒茶染布!”
北方茶会的前一天,苏茉带着茶庄的姐妹来学染布。三个穿绿衫的姑娘围着染缸转,光流在每人面前画了朵茉莉 —— 大些的画重瓣,适合染厚布;小些的画单瓣,适合染轻纱。苏茉笑着说:“光流这是在挑徒弟呢,以后我们姐妹都嫁来林家商队,生的娃凑成个染布班,肯定热闹。”
个梳双辫的姑娘突然举着染废的布说:“我总染不出层次。” 光流立刻裹着朵茉莉飞过去,在布上画了串糖葫芦。林砚笑着说:“你看这糖葫芦有红有亮,就像茉莉有开有蕾 —— 你娘是做糖葫芦的能手,用这本事分染层就行。” 姑娘果然染出串带茉莉香的 “糖葫芦布”,被糖坊订去当包装,比单纯染茶席赚得多。
茶会当天,沈知意突然说腹痛。苏茉立刻按 “传家染谱” 上的方子煮了茉莉安胎茶,光流在茶碗里画了个 “安” 字。砚安抱着砚宁守在榻边,砚宁的光珠落在沈知意手上,腕间的粉晕渐渐淡了 —— 绿衫精灵松了口气:“砚朗说他要等茶会结束再出来,想看看北方的茉莉染布有多热闹。”
茶会的厅堂里,苏茉和姐妹们展示着 “茉莉茶布套装”。染布上的茉莉在光流里开得正盛,茶包泡出的茶汤里飘着光流凝成的花影 —— 保定知府的夫人突然订了百套:“给我儿媳当嫁妆,既实用又吉利,还能让她学着染布生娃,比送金银强。”
离开北方的前一晚,苏茉把茶庄的账本交给林砚:“我爹说把茶庄并给你们。” 她指着光流在账本上画的 “添丁计划”,“上面标了明年生娃、后年开分店,光流说按这来,五年就能让北方的茉莉染布传遍各省,比我们自己闯快十倍。”
商船出发时,保定的街巷飘着光流凝成的茉莉花。林砚回头看了眼茉莉茶庄,苏茉正带着姐妹们给染缸贴 “招亲启事”—— 光流在启事上画了个胖娃娃抱着染勺,惹得路人直笑。沈知意靠在林砚肩头轻声说:“你看,砚安有弟弟了,阿依莎有娃了,苏茉也要嫁来了 —— 这才是真的传宗接代。”
林砚望着舱里三个孩子的光 —— 砚安的光在整理染谱,砚宁的光珠在逗肚子里的砚朗,突然明白 “传宗接代” 从不是简单生娃:是砚安教砚宁认茶芽时的耐心,是苏茉带着姐妹学染布的热闹,是阿依莎在波斯教混血娃说汉语的认真,是所有血脉与手艺,都像光流一样缠成股,朝着更远的地方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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