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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性温,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白术甘温,健脾强胃,止泻除湿,兼祛痰痞。”
“茯苓味淡,渗湿利窍,白化痰涎,赤通水道。”
“.........”
六个小家伙的朗朗读书声,随着谢星远的教学悠悠响起。
稚嫩而整齐的童音仿佛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一般,让人听到之后不禁会心一笑。
“老爷又开始教后辈学医了,看来接下来几年时间又有得忙了!”
听着朗朗读书声响起,吴本忠的内心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显然这并不是谢星远第一次教自家的后辈学习中医了。
从一开始的儿子辈到后来的孙子辈,然后再到曾孙辈.....
可以说谢家这几代人,几乎都是在谢星远的亲自启蒙下踏入中医之门的。
不过最后还能喜欢上中医,并继续干这行的终归还是少数。
要不然也不会只有谢守仁这一个孙子,接手谢星远的中医馆了。
“咦,曾祖爷爷这是在教孩子们读书吗?”
正捧着手机同水友们聊得火热的谢小玲不由得愣了一下,听着书斋那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忍不住起身朝着书斋的方向走去。
“甘草味甘,调和诸药,炙则温中,生则泻火.....”
随着谢小玲的靠近,孩子们那稚嫩的读书声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当她走到书斋门口时,看到曾祖爷爷教着孩子们读医书的这一幕,恍惚间一些早已经被她遗忘的记忆,竟在她脑海中闪现。
似乎好像她小的时候也坐在这间书斋内,听着曾祖爷爷讲过这些东西。
只不过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
再加上那个时候她还小,长大后谢小玲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此刻,小时候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竟与眼前这副场景悄然重叠。
她甚至隐约记起,自己似乎也曾因为背不出君臣佐使,而被曾祖爷爷用那根小戒尺轻轻打过手心。
不是很疼!
但那个时候觉得很是委屈,因此她眼泪汪汪地跑去向太奶奶告状。
“太奶奶了,是了,太奶奶已经不在了!”
谢小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虽然对太奶奶的记忆也很浅薄,但此时她的眼眶却已经完全红了。
此刻,书斋内的谢星远早就注意到了便宜曾孙女的身影。
只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教着孩子们熟读《药性歌》,因为初步判定孩子们是否对中医有兴趣,他只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等到元宵过后,学校就要开学了。
在开学之前确定哪些孩子对中医有兴趣,对于孩子的父母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谢星远也不会去故意为难孩子们,更不会去强求任何一位孩子必须学医,只是尽可能提早发现对中医有兴趣的孩子罢了。
就这样.....
七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转眼间,时间便来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这一天。
..................
一大早,谢家老宅内便弥漫出一阵香甜味道。
那是谢家几个赶回来过元宵的后辈,正在厨房内忙着做糯米汤圆。
北方吃元宵,南方吃汤圆。
这是元宵节的习俗之一。
其实元宵和汤圆这两种东西都是用糯米做的,只不过就是一个是滚出来的,一个是包出来而已,就这点区别罢了,实际上主体味道都差不多。
长曾孙谢正韵同另外几个兄弟正在院子里忙着挂灯笼,谢宇宁则来到了书斋内帮忙。
因为今天,曾祖爷爷就要考校那六个小家伙了。
七天的中医启蒙学习已经结束!
六个孩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斋内,小脸上难得的多出了几分认真与忐忑。
他们似乎也清楚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因此就连最小的谢子睿也绷着小脸,嘴里还在无声地念念有词,似乎像是在复习老祖宗所教的知识一般。
上午,八点左右。
谢星远缓步走入书斋,只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开始考核,而是让便宜曾孙子谢宇宁去取了一些中草药过来。
在考校孩子们背诵《药性歌》的同时,他还准备让孩子们闻一闻,尝一尝他们背诵的那些中草药,以此来初步断定这六个孩子的中医喜爱如何。
毕竟背的再好,那也只能说明你的记忆力不错,确实是用心在读记。
但这并不能代表其对中医这门学问的爱好,更无法证明其对中医的天赋,所以在背诵《药性歌》的同时,还得确定他们对中草药的感知。
很快,谢宇宁便端来一个晒药的簸箕,上面分别放着几类不同的中草药。
“行了,现在开始背诵《药性歌》,你们大家一个一个来!”
谢星远点了点头,说着便指了指这里面年纪最大的谢子言,带着他到旁边的偏室去考校了。
背诵这东西自然不能当着大家的面了。
因为你让他当着大家的面背诵,不仅会给孩子造成一定的压力,同样也等于是在给后面的孩子多熟习的机会。
这岂不是等同于在让后面的孩子作弊?
六个孩子分批进入偏室内背诵,需要的时间并不长。
这一场考校下来,六个孩子也只有三个能倒背如流,剩下的三个偶尔卡壳,但也还算不错了。
等到六个孩子全部背诵过后。
谢星远并未直接公布他们的成绩,而是拿起一片黄芪,对着在场的六个孩子问道:
“黄芪性温,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
“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
六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嗯,不错!”
谢星远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黄芪片分到几个孩子的手中,微微一笑道:
“来,你们闻闻看这药有什么气味,然后再咬一口尝尝,告诉我是什么味道,你们觉得它会是哪种药材呢?”
在此之前,这六个孩子并没有开始识药。
因此即便谢星远手中拿着的是黄芪,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就是黄芪。
一旁站着的谢宇宁不由得撇了撇嘴,似乎好像是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经历过眼前这一幕一般。
如果他要是没错的话。
当时曾祖爷爷让他尝了尝黄连,那极致的苦味让他至今记忆犹新,苦得他当场就直接哭了出来,还被其他兄弟姐妹们笑话了好一阵子。
想到这里,谢宇宁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黄连那玩意他是再也不会去尝的了。
那么苦的东西,还是留给患者自己去品尝吧!
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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