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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炼狱之巅:规则由我执笔血珠“啪嗒”一声砸在锈蚀的管道上,晕开一朵脏污的花。空气里那股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劣质合成膏的酸馊,机油泄漏的刺鼻,还有……一种浸到骨头缝里的绝望。刘忙甩甩手,目光越过脚下这片挤满了铁皮棚、被叫做“蚁穴”的贫民窟,死死钉在天边那道冰冷的白痕上——那是帝星飞船留下的疤。一个念头像毒蛇缠住心尖:当规则只为天上人书写,地上的蝼蚁,是不是只配在泥里烂掉?答案,在他紧握的拳心里,在那面微微发烫的古镜中,烧得他掌心发烫。
脚下这片地儿,就没个清净时候。巨型循环系统苟延残喘的“嗡嗡”声,像是垂死巨兽的哀鸣,混着矿工们咳也咳不完的尘埃,听得人心里发慌。刘忙站在这片贫民窟的最高点——一个拿废弃矿车和破铁皮硬凑出来的“瞭望台”。风卷着砂砾,抽在脸上,生疼。他闭上眼,不是躲风沙,是想压住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爸妈临死前车窗上扭曲的脸,妹妹小花那只冰凉的小手,还有刘信人——他那“好大哥”,在帝星奢华宴会照片里笑得那么假……这些碎片,像烧红的烙铁,一下下烫着他的神经。
“老大!”一个粗嘎的声音把他拽回来。是疤脸阿泰,最早跟着他的兄弟,这会儿脸上带着少见的敬畏,指着下面乱糟糟的集市,“‘铁钩’那帮孙子又在收三倍‘清洁费’,几个老矿工……快被他们打废了……咱管不管?”
刘忙睁开眼,眼底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冻透了的寒潭。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扎穿了风声:“阿泰,你说,帝星的老爷们,会在乎脚底下这些挖矿人的死活吗?”
阿泰一愣,“呸!”狠狠啐了一口,“在乎?他们巴不得矿工死快点,腾出地方塞更多‘耗材’进来!”
“所以,”刘忙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得像刀锋,扫过脚下这片绝望的土地,“这烂透了的泥潭,得按老子的规矩来!去,把‘铁钩’带头的‘请’上来,我亲自教教他,‘规矩’俩字怎么写!”最后一个字落下,周围的风好像都凝住了。
亲爱的读者,看着刘忙在绝望之巅立下这样的誓言,你心底有没有那么一刻,也曾渴望过建立属于自己的规则?你心中的“规则”,又会是什么模样?
(二)镜中低语:比金子更硬的货
钻进地下管道深处,那股味儿更难闻了。混着油污、汗臭和地下水的潮气,闷得人喘不过气。劣质霓虹灯管滋啦乱闪,光怪陆离地照着一张张麻木或贪婪的脸。这就是“蚁穴”的心脏——黑市。刘忙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瘸腿的铁桌子后面。对面地上,被阿泰死死按着的,正是“铁钩”帮的老大“毒蜥”,鼻青脸肿,像条死狗。
刘忙没看他,指尖一下下摩挲着怀里那面冰凉的青铜古镜。昨晚那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头皮发麻——把念头沉进去,差点被海啸一样的信息给淹死!可有一条,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就这几天!帝星后勤部贾政那帮人,要急疯了——他们的运输船出了岔子,缺一批顶要紧的“铱-99”稳定剂!整个西区地下黑市,只有“毒蜥”背后那个“黑石公司”的仓库里,藏着足够救命的货!
“‘毒蜥’,”刘忙开口了,声音平平的,却像能直接敲在人心坎上,“听说你主子‘黑石’的仓库,刚进了批成色顶好的‘星光粉’?”(铱-99的黑话)。
毒蜥猛地抬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你甭管。”刘忙身体微微前倾,那眼神冷得像冰锥子,“要紧的是,贾处长的人这会儿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呢。我出三倍市价,现货,现钱,现在就要。”
毒蜥眼里贪婪一闪,梗着脖子:“哼!你算哪根葱?三倍?五倍老子也不卖!贾处长的人自然会……”
“哦?”刘忙笑了,可那笑半点没进眼底,“那你猜猜看,我要是现在‘不小心’给贾处长透个风,说他的船是‘黑石’为了囤货居奇故意弄坏的?再‘不小心’把你仓库坐标,还有里面那些贴着‘医疗用品’标签的……‘小玩意儿’(神经毒气),也一并送过去?”他每说一句,毒蜥的脸就白一分。
“你……你胡说八道!”毒蜥声音都劈了。
“在这鬼地方,消息比空气还金贵,比水还救命,比帝星那纸糊的信用点硬气一万倍!”刘忙站起身,那股无形的压力让毒蜥差点背过气去,“三倍,卖,还是不卖?就三秒。三……”
“卖!我卖!”毒蜥彻底瘫了,冷汗把后背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刘忙靠着镜子里的秘密,轻松拿捏了地头蛇。朋友,你有没有体验过,因为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就瞬间扭转了局面?那种感觉,是不是也让你心跳加速?
(三)拳风破空:凡躯撼动枷锁
押着那批要命的货往回走,刚钻进一条黑黢黢的废弃矿道,刺耳的破风声就猛地炸响!几条黑影从锈蚀的管道缝里扑出来,手里闪着寒光的电击棍,直劈刘忙脑门!是“毒蜥”不甘心,派来玩命的!
“老大当心!”阿泰吼得嗓子都破了音,抡起铁棍就要往上冲。
电光石火间,刘忙脑子里却“嗡”地闪过铜镜里刻着的那套《星陨劲》的动作——像烙印一样清晰!他没退,反而迎着那刺目的电光,猛地踏前一步!左脚死死钉在地上,右拳从腰间拧着劲儿螺旋冲出!动作快、狠、直接!一股微弱但滚烫的气流,随着他的意念,“噌”地涌进拳头。
“砰!”
闷响!不是金属撞击声!是结结实实砸在肉上的声音!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那扑过来的壮汉,少说两百斤,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在矿洞壁上!鲜血在昏暗的矿灯下喷出一道刺目的红雾!他软软地滑下来,眼珠子瞪得溜圆,全是见了鬼似的恐惧,抽搐两下,不动了。
时间像冻住了。剩下那几个举着电击棍的,僵在原地,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阿泰和兄弟们更是张大了嘴,能塞进个拳头。老大够狠,他们知道;老大不要命,他们也见过。可……一拳!就一拳!把人打得胸都塌了?这……这他娘是什么怪物般的力量?!
刘慢慢慢收回拳头,指关节通红,微微发颤。那股热流退得飞快,留下身体一阵发虚的空洞感,但心口却像着了火,烧得他浑身滚烫!这就是……能砸碎一切的力量?!铜镜给的,不光是消息,是改变这操蛋命运的……钥匙!
他抬眼,冰冷的视线扫过剩下那几个吓破胆的家伙。那几人被他一盯,浑身一哆嗦,“哐当哐当”,电击棍掉了一地,“噗通”全跪下了,磕头如捣蒜:“饶命!刘爷饶命!是‘毒蜥’逼的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力量,是砸碎锁链的唯一钥匙,哪怕这钥匙要在荆棘里淬炼出来!”刘忙的声音在死寂的矿道里回荡,每个字都像铁锤敲在铁砧上,“滚回去告诉‘毒蜥’,再伸爪子,老子亲自去他老窝,用他脑袋给他立块碑!”
看着刘忙这石破天惊的一拳,朋友,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掌握某种“力量”时,那种震颤灵魂的感觉吗?是学会了一项新技能,还是抓住了某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四)聚沙成塔:人心铸就王座
“蚁穴”深处,一个由废旧矿机维修厂改造的大厅里,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弓。光线昏暗,汗臭、机油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在一起。刘忙坐在一张粗糙的铁椅子上,下边黑压压站了一片人。都是“蚁穴”原本那些互相咬得你死我活的帮派头头。有的满脸不服,有的眼神阴鸷,有的眼珠子乱转。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看着“毒蜥”像条死狗被阿泰拖出去,也听说了矿道里那吓死人的一拳。
“都听真着了?”刘忙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碎了所有的窃窃私语,“从今儿起,‘蚁穴’就一个声音。我不管你们以前跟‘毒蜥’、‘刀疤刘’,还是哪路神仙混的。在老子这儿,规矩就三条。”
他竖起一根指头:“第一,所有地盘上收的钱粮,三成归公库!用来开地下诊所,买救命药,办识字班!谁敢伸手,剁手!”冰冷的字眼砸下去,几个头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第二根指头竖起:“第二,保护费,按人头定额收!老弱病残,免!敢多收一个铜子儿,敲碎满嘴牙!”人群里几个曾被帮派压得喘不过气的,眼睛亮了一下。
第三根指头竖起,带着股森然寒气:“第三,不准自己人打自己人!不准给帝星的狗腿子通风报信!不准拐卖女人孩子!违者……按规矩办!”最后四个字,让大厅温度骤降。
一个膀大腰圆、脸上带道疤的头目忍不住站出来,他是“刀疤刘”的老部下,语气带着不服和试探:“刘老大,好大的口气!规矩你定了,兄弟们凭啥听你的?就凭你那……那邪乎的拳头?”
所有目光“唰”地全钉在刘忙身上。
刘忙没生气,反而往前探了探身子,目光像鹰隼一样锁住刀疤脸:“凭啥?”他嗤笑一声,“凭老子能从‘黑石’嘴里把贾政要的货硬抠出来!凭老子能让‘毒蜥’像条狗一样爬出去!凭老子能让你们的地盘进项翻倍!凭老子能让你们的爹娘婆姨孩子,在这‘蚁穴’里,有口干净水喝,有条活路走!不用天天担心死在哪个黑窟窿里,连条狗都不如!”
他猛地站起来,一股无形的气势轰然炸开,像沉睡的雄狮醒了!“真正的权威,不是帝星赏的破纸片,是人心最深处那份又敬又怕、又盼着你能带来点光亮的劲儿!”他目光扫过全场,锐利得像刀,“你们现在就可以走,继续像野狗一样抢食吃,哪天烂在矿渣里也没人知道。或者,”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留下来,跟着我,在这泥潭里,打拼出咱们自己的一片天!”
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刀疤脸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几下,最终,在刘忙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下,他低下了桀骜的头,“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我……‘铁臂’王猛,服了!愿听刘老大差遣!”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大厅里“呼啦啦”跪倒一片,宣誓效忠的声音响成一片。
看着刘忙用铁腕和承诺收服人心,朋友,你觉得在绝境里,是绝对的强势更能聚拢人心,还是共同的那点希望之光更能点燃斗志?
(五)毒蛇吐信:星辰投下阴影
帝星,“天穹”区。贾氏集团驻蓝星资源管理处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假的“阳光”和绿得假模假样的花园,空气清新得像滤过十八遍。贾政,这位管着从蓝星抽血的实权人物,正慢悠悠品着从遥远农业星运来的真咖啡。他衣着考究,脸上挂着惯常的、假惺惺的笑。
“处长,”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块加密光屏,“后勤部‘铱-99’那事儿……解决了。货是‘黑石’临时调的,不过价格……比平时贵了三倍。”
贾政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放下咖啡杯:“三倍?‘黑石’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谁经的手?”
“是……一个叫刘忙的蓝星人,‘蚁穴’那边新冒出来的地头蛇。他直接从‘黑石’仓库强买走的,‘毒蜥’吃了大亏,听说折了好几个得力手下,有一个……胸骨全碎了……”
“刘忙?”贾政对这个名字有点模糊印象,好像是刘信人少爷“特别关照”过的小角色?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查到消息怎么泄露的吗?后勤部的运输安排可是绝密。”
“还在查,但……没头绪。这个刘忙,窜起来太快,手段也邪门。更怪的是,”秘书压低声音,“咱们在‘蚁穴’的线人说,他好像在整合地下势力,还……还弄了个小诊所和识字班,收买人心。”
“呵,收买人心?”贾政脸上那假笑消失了,换上一丝冰冷的嘲弄和不耐烦,“蓝星泥坑里的一条臭虫,也配谈‘人心’?给刘信人少爷递个话,就说他‘关照’的那只小老鼠,不光没死,翅膀……好像还硬了点,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扑腾呢。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让‘山顶会’那个南桂生给我盯紧了,再出纰漏,他那位置,有的是人想坐!”
秘书恭敬退下。贾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面蚂蚁般忙碌的帝星城市,眼底却映不出一丝暖意。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想搅动死水?第一个闻着味儿扑上来的,永远是岸边的毒蛇。刘忙……有点意思。看来蓝星这潭臭水,得好好清一清了。”
看着贾政阴冷的盘算,朋友,你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帝星巨鳄,会怎么对付这只“翅膀硬了的小老鼠”?
(六)寒夜独酌:恨火淬炼锋芒
喧闹终于散了,“蚁穴”的夜只剩下机器永不停歇的哀鸣和鬼哭狼嚎似的风声。刘忙独自坐在据点顶层的破房间里——这儿以前是矿机控制室,视野最好。他没开灯,只有窗外帝星飞船偶尔划过天际的冰冷反光,短暂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照亮了桌上那面沉默的青铜镜。
镜面冰凉,但摸着,好像有股微弱的暖意在下面流动。他拿起镜子,指腹轻轻拂过镜背上那些看不懂的、繁复的纹路。白天的画面在脑子里过电影:毒蜥的崩溃,王猛的臣服,贾政可能投来的阴冷目光……还有,那一拳轰出时,身体里奔涌的滚烫气流和随之而来的、掏空似的疲惫。
力量!这就是他渴望了太久的力量!足以撕碎虚伪面具、砸烂所有不公枷锁的力量!铜镜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了“奸商”的头脑,这《星陨劲》,就是他撕碎一切的利爪!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劣质合成烈酒,喉咙火烧火燎,却压不住心口那团更烈的火——恨!
“爸,妈,小花……”他对着冰冷的空气低语,嗓子哑得像砂纸,“你们看到了吗?快了……钥匙,我拿到了。”眼前又闪过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爸妈惊恐的脸,小花飞散的书包……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好大哥”刘信人,此刻一定在帝星哪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享受着用无数蓝星人命换来的纸醉金迷!
镜子被他攥得死紧,指关节都捏得发白。镜面模糊地映出他现在的脸——不再是街头混混的狠劲儿,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更深沉也更危险的冷硬。一种属于“王”的雏形,在仇恨与力量的淬炼中,慢慢成形。
“不够……这点力量,在帝星那些真正的庞然大物面前,算个屁!”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低吼,眼里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每往前一步,不是爬得更高,是离深渊里的仇人,又近了一步!”他再次闭上眼,不再犹豫,而是主动将心神沉入那冰冷的镜面深处。这一次,不是为了探听消息,是要彻底拥抱那套《星陨劲》!哪怕引火烧身!
看着刘忙在寒夜里用仇恨淬炼自己,朋友,你有没有过那种执着到近乎偏执的目标?这份“执念”,最终带给你的是解脱,还是更深沉的泥沼?
(七)星劲淬骨:痛楚中新生
心神沉入镜面的瞬间,没有海量信息涌来,却像是整个人一头撞进了沸腾的钢水炉!灼热!撕裂般的剧痛!无数细小的、仿佛由冰冷星光拧成的“丝线”,顺着他延伸出去的意念,疯狂地钻进四肢百骸!那不是温和的暖流,是无数烧红的针,蛮横地捅进每一条肌肉纤维,每一寸骨骼缝隙,甚至扎进神经末梢!
“呃啊——!”饶是刘忙意志硬得像合金钢,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身体筛糠般抖起来,汗水瞬间浸透了衣服。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星光丝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粗暴地拓宽着那些原本狭窄淤塞的“通道”,像在硬生生开凿河道!
肌肉在哀嚎中被撕裂又重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血液奔涌得像要冲破血管。每一次心跳都像挨了一记重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儿。这哪是什么修炼?简直是酷刑!是由内而外的重塑!
他想停下,想立刻斩断和镜子的联系。但爸妈惨死的画面,小花冰凉的手,刘信人虚伪的笑,贾政阴鸷的眼神……像最猛烈的兴奋剂注入灵魂!不能停!停下,就永远是被钉在案板上的肉!
“撑住!给我……撑住!”他咬紧牙关,牙龈都渗出了血丝,拳头死死攥着,指甲掐进掌心,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来转移注意力。他拼命回忆《星陨劲》图谱里那玄奥的呼吸法门。吸气,想象冰冷的星辰之力被强行拽入体内,和那些肆虐的星光丝线艰难融合;呼气,想象体内的污秽和剧痛随着浊气排出体外。
每一次艰难到极点的呼吸循环,那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就减弱一丝丝。身体深处,那些被强行拓宽的“河道”里,一丝微弱却坚韧无比、带着星辰般冰冷光泽的能量流,开始艰难地凝聚、流淌。它流过的地方,剧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满韧性的力量感!仿佛干裂到极限的大地,终于迎来第一滴甘霖,万物开始艰难复苏。
不知熬了多久,就在刘忙感觉精神快要绷断的刹那,那沸腾的钢水终于平息了。他浑身湿透,脸色白得像纸,但那双睁开的眼睛里,却爆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身体虽然累得像散了架,但深处却仿佛蕴藏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他试着轻轻一握拳,空气竟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破茧的剧痛,是蜕变的序曲;浴火的焚烧,是重生的必经之路!”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却眼神锐利的脸,扯出一个近乎虚脱却无比坚定的笑容。这条路,注定血与痛交织,但为了那血海深仇,为了脚下这片炼狱里挣扎的生灵,他,甘愿!
看着刘忙承受非人的痛苦才换来力量初阶,朋友,你相信“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吗?为了你渴望的目标,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八)暗土萌芽:穿透黑暗的光
天刚蒙蒙亮,“蚁穴”在熟悉的噪音中苏醒,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在一个相对稳固的废弃仓库角落,几块旧防雨布勉强搭起个棚子。门口挂着一块用生锈铁皮写的歪歪扭扭的牌子——“互助诊所”。
棚子里光线昏暗,消毒水和陈旧金属的味道混在一起。一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老矿工,哆嗦着把一条溃烂流脓、深可见骨的胳膊伸到一张摇摇晃晃的破桌子前。桌子后面,是疤脸阿泰找来帮忙的吴婶,以前在矿区卫生站待过。她正用诊所仅有的几样东西——消过毒的镊子、剪子、一罐最基础的消炎药膏和几卷绷带——笨拙但极其认真地处理着那条可怕的伤口。
老矿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麻木,好像早就习惯了伤痛和被遗忘。当吴婶小心翼翼地把清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再用还算干净的绷带仔细包好时,老人愣住了。伤口传来久违的清凉和舒适感,看着手臂上那抹难得的白色(尽管很快会脏),浑浊的老泪毫无征兆地“吧嗒吧嗒”滚下来。
“谢……谢谢……谢谢吴婶……谢谢刘老大……”老人声音哽咽,挣扎着想跪下磕头,被吴婶赶紧扶住。
“别谢我,是刘老大立的规矩……”吴婶眼眶也红了,她在这儿看多了无声无息的死亡,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能帮上点忙。
诊所外,稀稀拉拉排着队,大多是些带着伤、发着烧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原本麻木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一丝微弱的、叫做“希望”的光。几个被派来维持秩序的小弟,看着这一幕,脸上惯常的戾气好像也淡了些,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
刘忙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老人的眼泪,孩子烧退后露出的疲惫笑容,吴婶那笨拙却无比认真的动作……这些画面,像温热的泉水,无声地冲刷着他心底因仇恨和杀戮而凝结的坚冰。疲惫还在,但体内那股新生的星辰之力,似乎都温和了些许。
他拿出铜镜,冰冷的镜面映出他复杂的表情。这面给他带来财富和力量的镜子,此刻似乎也在回应着这片绝望土地上倔强生长的新芽。“就算困在最深的地底,也要让希望的光,拼命穿透头顶的黑暗!”他低声对自己说。这诊所,这识字班(在另一个棚子里,一个同样落魄的“前教书匠”正教几个孩子认字),就是他亲手种下的第一颗种子。
看着绝望之地挣扎着亮起的微光,朋友,有没有哪一个来自陌生人的、小小的善意瞬间,也曾像光一样,照亮过你生命中的某个黑暗角落?
(九)风起前夕:平静下的漩涡
诊所带来的那点暖意,没撑多久。下午,阿泰脸色铁青地找到正在研究铜镜的刘忙。
“老大,出事了!”阿泰声音又急又气,“王猛手下几个在‘灰鼠街’收定额‘份子钱’的兄弟,早上让‘帝星治安巡逻队’给抓了!罪名是‘敲诈勒索’和‘非法持械’!以前他们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啊!”
刘忙眼神一凝:“巡逻队?谁带队?”
“是‘黑狗’李魁!贾政手下最恶心人的那条疯狗!”阿泰恨得牙痒痒,“还有!线人刚递来消息,‘山顶会’那个南桂生,下午突然带人闯了‘毒蜥’的老窝!出来的时候,‘毒蜥’是被人抬出来的!听说两条腿都废了!南桂生还放话,说‘蚁穴’的规矩,以后得由山顶会来定!”
“山顶会?南桂生?”刘忙脑子立刻闪过铜镜里关于山顶会的情报——帝星贾政在蓝星吸血、铲除异己的白手套!南桂生?资料显示是个有本事但被架空、郁郁不得志的执行董事。贾政这条老毒蛇,下手真快!明面上让巡逻队抓人敲打,暗地里又支使(或者说逼着)山顶会这条恶狗来咬人!双管齐下,这是想把他这个刚冒头的“地下王”直接摁死在摇篮里!
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毒蜥”刚被他收拾,南桂生立刻就去废了“毒蜥”的腿,这绝不是巧合!“毒蜥”背后真正的主子,十有八九就是贾政!自己不但动了贾政的蛋糕,还暴露了整合地下势力的野心,彻底捅了这条盘踞在蓝星食物链顶端的毒蛇的马蜂窝!
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感瞬间压下来。诊所那点微弱的光,在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海面越是平静,底下藏的漩涡就越要命;越是看着安稳,背后磨的刀子就越锋利!”刘忙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帝星方向翻滚的、被工业废气染成铁锈色的厚重云层,眼神锐利得像刀,“风要来了。通知所有人,缩紧地盘,都给我打起精神!告诉王猛,被抓的兄弟,我想法子。至于山顶会和南桂生……”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倒要掂量掂量,是他们的刀子快,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看着刘忙刚站稳脚跟就要面对帝星和山顶会的联手绞杀,朋友,换做是你,会选择硬碰硬、想办法周旋,还是暂时退一步?
(十)星门碎空:第一步踏破囚笼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窗外,帝星方向的铁锈云翻滚如巨兽,压得人透不过气。阿泰带来的消息像把钝刀,一点点锯断刚凝聚的人心——巡逻队抓人,山顶会放话,贾政这条毒蛇终于亮出了毒牙。
刘忙摩挲着铜镜,指节发白。镜面冰凉,却映不出他心底翻涌的惊涛。退?无处可退。拼?以卵击石。他忽然笑了,那笑里淬着毒:“既然要立规矩,老子就去他们老巢,掀了这破桌子!“
“老巢?啥老巢?“阿泰懵了。
铜镜突然发烫。嗡鸣声炸响的瞬间,整个房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金属零件悬浮,灰尘定格,镜面扭曲成吞噬光线的黑洞。阿泰后背撞在墙上,腿肚子直打颤:“老。。。老大!这。。。“
星尘的气息从黑洞涌出,冰冷刺骨。刘忙却像嗅到血腥的狼,体内那股新生的星辰劲力疯狂躁动。他最后看了眼这个肮脏却熟悉的“蚁穴“,纵身跃入黑暗。
黑暗吞噬他的刹那,铜镜“当啷“落地,一切归于死寂。阿泰瘫坐在地,耳边还回荡着老大那句:“守住我们的家!“
亲爱的读者,当生活把你逼到绝境,你是否也渴望这样一扇门?若有机会撕破命运,你敢不敢像他一样,纵身跃入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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