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她为饵,玉面判官夜夜撩她断案 > 第19章 揭露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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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谨嘴角含笑,眼神却已然洞察师婆驱夜的所有鬼蜮伎俩。

    驱夜心里咯噔一下,咝,这丫头怎么知道她的词儿?

    “你、你这万恶之鬼!”驱夜支支吾吾,“便是用上所有最厉害的手段,也不为过!”

    “不可不可!”崔承张开手臂,拦到崔谨身前,“即便谨娘水鬼附身,那也是我的女儿,上了族谱的崔氏女,怎可打杀?”

    “我将她关在家中,不使她出门作恶,可好?”崔承面上一副欲哭的神情,“我必请遍世上高人,为她作法驱魔。”

    啧啧,任谁看了,不称他一声“好父亲”?

    可崔谨只想赞他一声“好演技”。

    既已接纳她为崔氏女,她所带的财富也算到了手,她是人是鬼,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父亲这就承认我是水鬼了?”

    崔谨按下崔承虚张的手臂,看向他,“还是为了息事宁人?为了您的好名声?”

    “我……谨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啊。”崔承面上慌乱了一瞬,马上转为痛心疾首的神情。

    “父亲若真为了我好,就该寻找线索,查明真相,还谨娘一个清白!”

    崔谨面向台下众人,朗声道:“鬼神之事子虚乌有,正人君子不屑信之!各位皆是饱学之士、国之肱骨,竟然信一个装神弄鬼的婆子!”

    众人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臊得慌。

    “阿曲!”

    阿曲得了令,一把将香篆提起,来到湖边。

    崔谨走到香篆跟前,亲脚将她踹了下去!

    “这、这是做什么?”众人不解地议论。

    薛氏也没看懂,但她直觉不能让崔谨闹下去,她忙命令身边的小厮:“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谁都不许动。”崔谨道。

    她的声音依旧清婉动听,可此时竟也带了几分冷锐。

    “谁敢动,奴也将他踹下去!”阿曲目光如隼,盯着薛氏的手下。

    那几名小厮看看薛氏,又看看崔承,最终没有动作。

    湖里的香篆本能地挣扎着,扑腾得水花四溅,可她很快站稳了,甚至还站了起来。

    毕竟这湖,深一米。

    香篆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忙又缩回水里蹲着,不敢再动。

    “大家都看见了,香篆是我亲自踹下去的,她淹死了吗?”崔谨淡笑,“看来她挺经克的嘛,还是说,她也有什么古怪,需要师婆看看?”

    阿曲朗声大笑:“小姐你真会开玩笑,那在座的都有古怪啦?”

    “这湖就一点点水,淹的死谁呀!”

    经过崔谨主仆一打岔,众人也冷静了不少,一些原本中立的人偏向相信崔谨。

    一位年轻的礼部侍郎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信崔谨小姐。”

    薛氏内心恼怒,暗中给驱夜使了个眼色。

    驱夜忙上前,高声道:“水鬼阴脉做不得假!”

    “这水鬼既已化成人,自然有了人的智慧,她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淹死香篆呢?”驱夜说的头头是道。

    崔谨面上的青黑色纹路并未洗去,此时仍留在她的雪色肌肤上,犹为骇人。

    因着这洗不掉的“阴脉”,仍有人深信不疑。

    “姐姐,找到了。”崔晗上前,把一盒香粉送到崔谨的手里。

    崔谨:“阿曲,按住她。”

    阿曲立刻将驱夜反扣双手,押到崔谨面前。

    驱夜惊道:“你、你做什么?你大胆!竟敢冒犯我京都第一师婆……”

    “我是水鬼,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崔谨淡淡地敷衍,手里动作不停,打开香粉盒。

    “你、你……唔唔……”驱夜还想说话,却被扑了满头满嘴的香粉。

    阿曲夺过驱夜腰间的瓶子,拧开盖,将圣水一股脑地淋在她脸上。

    很快,驱夜的脸上、脖子上,也浮现出青黑色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师婆也有了阴脉?”

    众人大惊失色。

    崔晗腼腆地笑了,道:“师婆也有了水鬼阴脉,还是先治自己的好。”

    张氏摸了摸崔晗的头,示意她做得好。

    崔承看清局面,赶紧上前,关切问:“谨娘,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刚刚谨儿姐姐让我去她院子里找一盒香粉,她告诉我,这盒香粉被人藏起来了,让我好好找一找。”

    崔晗忙解释:“果然,我和嬷嬷在香篆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盒香粉。”

    天杀的,薛氏心中暗恨,她只顾盯着崔谨,竟没防备崔晗这个小孩子!

    “一定是这香粉有古怪。”顾瑜道,“谨娘,你说,这腌臜婆子到底搞什么鬼?”

    “这盒香粉里,被人掺了硫磺,”崔谨左手举起香粉,右手举起瓶子,“这所谓‘圣水’,里面掺了银粉。”

    “硫磺与银粉结合,就会反应成这种青黑色,顺着水痕形成纹路,如同脉络。”

    “太坏了,是谁向香粉里加硫磺?”顾瑜明知故问。

    香粉是在香篆枕头下面找的的,答案昭然若揭,但凡事讲个证据不是?

    “小姐,这盒香粉是奴昨夜里刚换过的,要动手脚,也只有夜里或者早上。”阿曲禀报,“这么短的时间,她的手指甲缝中说不定还有残留的硫磺。”

    崔谨点点头。

    阿曲来的湖边,冲鹌鹑似的香篆大声道:“喂,你准备在湖里泡一辈子吗?”

    香篆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不想起来,还是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

    “你们,去把她捞上来。”崔承发话。

    几名小厮应了,跳下湖去,将香篆架到岸边上。

    湿淋淋的香篆趴伏在地,只敢发出一点点泣声。

    阿曲将“圣水”淋到她的手指甲上,转头高兴地向崔谨禀报:“小姐,指甲缝隙果然变色了!”

    “香篆!你大胆!”许久没出声的薛氏蓦地厉声大喝,“我让你去伺候谨小姐,你竟敢做出这等事?难道是小姐苛待你了?”

    香篆吓破了胆,根本没听出薛氏的深意,只一味摇头,嘴里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她蓦地瞪大双眼,指着崔谨,犹自嘴硬:“水鬼!她是水鬼啊,她想让谁变色就让谁变色不是?”

    吵闹间,长公主身边的宫女端着一盆水,从人群中走出来。

    宫女将水奉到崔谨面前:“谨小姐,长公主请您净脸。”

    众人都望向远处合欢花树下的长公主。

    冰鉴的冷气缭绕,长公主居于四个打扇的宫女中间,静观执卷。

    她似乎感受到众人视线的关注,轻抬螓首,隔空冲崔谨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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