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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又一次拨通了许成晖的电话。这一次,她居然打通了。
“姐。”
“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
“我......我最近有点事儿,不在沪市。”
话音刚落,他紧接着补了一句,“姐,对不起,那个起诉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许灼华:“有人威胁你?”
“不......不是。”
那就是故意的了。
许灼华对他没什么感情,喜欢或讨厌,都没有。
就算当初有过厌恶,随着时间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随即说道:“那天跟你一起下楼的那个女人,是谁?”
许成晖的亲妈,据说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她查过医院记录,确实如此。
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有女人去照顾过许成晖。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弱弱的声音。
“那是我妈。”
许灼华有些吃惊。
不过,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电话那头,许成晖咬紧下唇。
他不该说的,每个人都告诉他现在不能说出去。
可是面对许灼华,他就是不敢骗她。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很怂。
许灼华继续问道:“这件事,二叔知道吗?”
“应该知道。”
“不,不知道吧。”
许成晖到现在都很懵。
二十多年了,突然多了一个妈。
这个妈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把自己拐上车,就甩掉了许亚狄给他找的保镖。
现在他在一处老房子里。
听他妈说,这是她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嘟嘟嘟......”
电话突然断了。
再打,已经打不通了。
许灼华估计,再问许成晖也问不出什么来。
宁舟敲了几下门,进来说道:“许总,有位女士找您,说是您小姨。”
许灼华放下手机,起身道:“请她进来。”
孙又馨穿着一身干练的深蓝色套装,手里搭着一件驼色大衣,走进来。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许灼华赶紧迎上去,笑道:“小姨是特意过来的吗?”
“明天下午有个讲座,我索性提前过来了,想看看你。”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好久都没来过华商了,你爸爸走了以后,你把这里打理得很好。”
“你爸和你妈,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宁舟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到桌上,又出去了。
许灼华叹了一口气,“要是小姨也在沪市就好了,我一个人,多少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觉得累。”
孙又馨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
“好孩子,你和那个......那个人的事,小姨都看到新闻了。”
“这年头,也真是奇怪,一个私生子也敢跳出来闹事,真不嫌臊得慌。你这几天,不好受吧。”
许灼华摇摇头,“我还好,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哎,都怪你爸爸糊涂,清白一生,怎么就偏偏做了这件错事。”
“马上学校要放寒假了,你忙完年底这阵,小姨陪你出去玩一趟,散散心好不好。”
许灼华红着眼睛,点点头。
“灼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许灼华茫然无知看向窗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因为这件事,华商的股价每天都在跌,股民也闹得很厉害,董事会那边也一直催我想办法解决。”
“我是不想妥协的,毕竟许成晖根本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现在就是靠着外界对我施压,逼我承认他的身份。”
孙又馨眉头紧皱,担忧道:“这事,肯定是你二叔出的主意,你爸爸一走,他就想撺掇董事会的人,让他接手华商,好在你顶住压力,坐稳了位置。
“他肯定是看自己无望了,就拿许成晖的事做文章,要么逼你让权,要么逼你让股份,真是个老狐狸。”
许灼华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没说话。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阵。
孙又馨又道:“这些事,小姨也不懂,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欺负你,随口说几句。”
“我现在担心的,还是你和周家的婚事。”
“就怕这件事闹大了,周家那边的长辈不高兴,他们家挺传统的,应该很在意这种事。”
见许灼华精神不大好,孙又馨关心道:“灼华,你现在和云鼎的感情,还稳定吧。”
许灼华提出解除婚约以后,周云鼎那边一直没有再回话。
依许灼华对周云鼎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既然没动作,那就是认可了许灼华的意思。
只是,事情不到准备妥当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对外界公布。
他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至少,要先等许灼华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
许灼华笑了笑,“小姨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中午想吃什么,我陪你。”
孙又馨想了想,“随你,你选的,小姨都喜欢。”
用过午饭,许灼华让司机将孙又馨送去酒店。
她回到办公室,将宁舟叫来。
她桌上摆了两张照片,都是女人的背影。
“你看看,这是同一个人吗?”
宁舟仔细看了一会儿。
“身高差不多,就是体型看不出来,这张照片上的女人衣服太宽大了。”
“不过,看起来气质都很好,背挺得笔直,不是女高管就是女教授。”
许灼华眼底划过一丝凉意。
笑道:“你的眼光,还挺准的。”
宁舟出去以后,许灼华看着照片,想了很久。
怀疑孙又馨,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知道她和祁赫苍认识的人,只有孙又馨。
没过多久,周云鼎就在澳城公开求婚。
她当时就觉得,周云鼎这么做,肯定是听人说了什么,受了刺激。
再后来,他和周云鼎的谈话,更是确定了她的想法。
因为祁赫苍的介入,周云鼎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又是求婚,又是示好。
这个消息,只能是孙又馨传给他的。
孙又馨并不希望她和周云鼎结婚。
周许一旦联姻,她和她儿子,就更不要想从许灼华手里拿走一分钱了。
所以,她又起诉了许灼华。
这一次,是她迫不得已,不得不行此下策。
她没有办法证明许成晖的身份,只好利用舆论逼迫许灼华退步了事。
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钱。
可是有一点,许灼华想不明白。
她如果想要钱,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呢。
当初父亲还在的时候,机会不是更好吗?
许灼华的困惑,被手机铃声打断。
电话上,显出三个字,“祁赫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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