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斯内普与他的小田鼠 > 第一百零一章 外界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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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晨光透过地窖办公室高而窄的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魔药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安比冈斯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身上盖着那条熟悉的深灰色羊绒围巾,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阅读着一本厚重的《古代魔文溯源》。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深潭般的黑眸低垂,批改着高年级的魔药论文。壁炉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暖意,驱散着石壁的阴冷。地窖的空气里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与宁静。

    就在这时,一只羽毛凌乱的灰林鸮跌跌撞撞地撞在拱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抬起,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她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灰林鸮几乎是跌撞着飞进来,将一封带着理查德家族缠绕魔杖常春藤徽章火漆的信件丢在她手中,然后疲惫地落在沙发扶手上,急促地喘息着。

    安比冈斯的手指有些冰凉。她拿起信封,深紫色的火漆带着一丝不祥的沉重感。她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撬开火漆封印。展开里面厚厚的一叠信纸,熟悉的父亲理查德先生的字迹映入眼帘,笔迹比平时更显凝重。

    “安比,我的女儿:

    见信如面。提笔之际,心中百感交集。霍格沃茨的春天想必很美,希望我的小安比一切安好,学业顺利。”

    信的开头是温暖的问候,但安比冈斯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她琥珀色的眼眸快速扫过接下来的字句:

    “近来,法国这边的事务在马尔福家的鼎力相助下,已初见起色,危机基本解除,家族产业正在稳步恢复。这让我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然而……”

    安比冈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知道,“然而”之后才是重点。

    “……然而,一些来自霍格沃茨的传闻也随着往来的信件和画像的闲谈,飘到了我们耳中。是关于你和斯内普教授。”

    安比冈斯的心猛地一紧,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但随即被坚定取代。她继续往下看。

    “安比,我的孩子。作为你的父母,我们深知你的性格。你从小就有主见,认定的事情,九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也拉不回来。你倔强、独立,但也重情重义。”字里行间流露出父亲的了解和一丝无奈。

    “我们并非想要干涉你的选择,安比。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斯内普教授我们虽接触不多,但也听闻他在魔药学上的造诣登峰造极,是霍格沃茨不可或缺的教授。只是……”

    安比冈斯屏住了呼吸。

    “只是,他的性格孤僻冷硬,名声在外也颇为复杂。而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是理查德家族的未来和希望。我们担心你在这段关系中,会受到伤害,或者被卷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影响你的声誉和未来的发展。”

    信纸在安比冈斯手中微微颤抖。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水雾弥漫。父母的担忧如此清晰,让她心头酸涩。但信中并没有强硬的命令或指责,只有深沉的忧虑和小心的提醒。

    “安比,我们写信给你,不是要反对,也不是要逼迫你做什么。我们只是想提醒你。霍格沃茨很大,人心复杂。纯血统的圈子更是如此。理查德家族刚刚从危机中缓过气来,根基未稳。任何关于继承人的负面传闻,都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们希望你能谨慎行事,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将心交付,也不要让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和前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理查德庄园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永远爱你的父亲和母亲”

    信纸从安比冈斯手中滑落,飘落在深绿色的地毯上。她琥珀色的眼眸盈满了泪水,无声地滑落。父母的担忧像温暖的潮水,包裹着她,却也带着一丝沉重的压力。他们了解她的倔强,没有逼迫,没有反对,只是提醒她现实的残酷和家族的处境。这份理解,让她感动,却也让她更加心疼。

    她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琥珀色的眼眸中水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心。她走到斯内普的办公桌前,拿起羽毛笔和一张新的羊皮纸。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抬起,扫过她微红的眼眶和异常坚定的神情。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羽毛笔的指节微微泛白。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安比冈斯没有看他,只是极其专注地开始书写。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亲爱的爸爸妈妈:

    见信如面。谢谢你们的关心和来信。霍格沃茨的春天很美,我的学业也很顺利,请勿挂念。”

    她顿了顿,笔尖悬在纸上。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更深的坚定取代。她继续写道:

    “关于你们听到的传闻。是的,爸爸妈妈,那是真的。我和斯内普教授在一起了。”

    她写下这句话时,感觉心跳加速,但一种奇异的释然和力量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知道他性格孤僻,名声复杂。我知道纯血统圈子的偏见和流言的可怕。我也知道理查德家族刚刚经历风雨,需要稳定。”

    “但是,爸爸妈妈,请你们理解。我爱他。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年少无知。我了解他的冷漠外表下那颗深藏着温柔和守护的心。他或许不善言辞,或许刻薄孤僻,但他给予我的尊重、信任和那笨拙却无比坚定的守护,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你们了解我,知道我一旦认定,就不会回头。我的心之所向,就是他。无论未来有多少荆棘,有多少流言蜚语,我都不会退缩。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理查德家族的声誉。我不会让任何人利用我的感情来伤害家族。但请你们相信我的选择,也相信他。”

    “至于未来我知道前路不易。但我愿意和他一起面对。理查德家族的复兴,我会承担起我的责任,但我的幸福,请让我自己选择。西弗勒斯他是我选择的路,也是我心之所向。”

    “谢谢你们的理解和包容。我爱你们。”

    “永远爱你们的女儿,

    安比冈斯”

    她放下羽毛笔,将信纸仔细折叠好,装入信封,用魔杖点燃火漆,郑重地印上理查德家族的徽章。她走到窗边,将信封交给那只休息好的灰林鸮。灰林鸮叼住信封,振翅飞出窗外,消失在晨光中。

    安比冈斯站在窗边,望着灰林鸮消失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她转过身,发现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正牢牢地锁住她。蜡黄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幽邃的眼眸深处似乎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安比冈斯走到他面前,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而坦然地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没什么,只是给家里回封信。”她没有解释信的内容,但她的眼神和那份坚定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她,许久。他紧抿的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最终,他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深潭般的黑眸深处,那翻涌的情绪似乎缓缓沉淀,化为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他重新低下头,拿起羽毛笔,继续批改论文。但地窖的空气里,仿佛多了一丝更加凝实和温暖的气息。

    安比冈斯知道,这只是开始。家族的其他人,比如古板的长辈、旁支的亲戚可能不会像父母这样开明。外界的流言和压力也不会停止。但此刻,她已坦然面对了最重要的一关。她的心,更加坚定。她回到沙发边,重新拿起那本《古代魔文溯源》,眼里充满了平静和力量。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一只羽毛光滑、神态倨傲的雕鸮——马尔福家族专用猫头鹰无声无息地滑入地窖办公室敞开的窗户,精准地将一封带着马尔福家族银色蛇形纹章火漆的信件丢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然后高傲地落在书架顶端,梳理着羽毛。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从手中的魔药期刊上抬起,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放下期刊,用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封质地考究的信件。深绿色的火漆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面无表情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同样质地精良的信纸。卢修斯·马尔福华丽流畅的花体字映入眼帘:

    “西弗勒斯吾友:

    见信如晤。霍格沃茨的初夏想必别有一番景致,望诸事顺遂。”

    开篇是惯常的客套,但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已微微眯起。

    “法国理查德家族产业在马尔福家的协助下,已重焕生机,此乃幸事。然,近日听闻霍格沃茨内有些许……关于理查德小姐与阁下之传闻,甚嚣尘上,甚至已波及法国某些……注重传统与声誉之社交圈。”

    斯内普的指节微微收紧,蜡黄的脸上依旧冰冷如石。

    “作为相交多年的老友,吾深感有必要提醒阁下。理查德家族根基初稳,实乃多事之秋。此类……不合时宜之传闻,恐将影响其家族声誉,进而波及吾等在法国之共同利益——尤其南部葡萄园及魔药原料供应之合作。此等合作,牵涉甚广,根基稳固方为长久之计。”

    “再者,阁下于霍格沃茨之地位举足轻重,深得邓布利多校长倚重。某些……过度之关注,恐引非议,甚至影响阁下在某些重要事务上之立场与判断。吾等皆知,霍格沃茨内部……亦非铁板一块。”

    “为理查德家族之长远计,为吾等共同利益之稳固计,亦为阁下之声誉与立场计,恳请阁下……务必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流言猛于厉火,稍有不慎,恐引焚身之祸。望阁下明察。”

    “您忠诚的,

    卢修斯·马尔福”

    信纸在斯内普手中被无声地捏紧,边缘泛起细微的褶皱。他深潭般的黑眸深处,寒光乍现,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卢修斯的信,措辞优雅,却字字如刀。表面是“老友提醒”,实则暗含多重威胁:以法国产业合作——马尔福提供的帮助——为筹码,暗示安比冈斯家族的脆弱复兴可能因“丑闻”再次倾覆;以斯内普在霍格沃茨的地位和“重要事务”为要挟;更以“共同利益受损”为名,行施压之实。

    斯内普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但周身的气压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壁炉的火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他缓缓将信纸放在桌上,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那华丽的签名,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充满讥诮的弧度。他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简短而有力的回复:

    “卢修斯:

    来信收悉。理查德小姐之学业乃霍格沃茨要务,不容干扰。吾自有分寸。至于‘共同利益’……非马尔福家独有,亦非……不可替代。勿扰。”

    他利落地将回信卷好,系在雕鸮腿上。雕鸮发出一声不满的低鸣,振翅飞出窗外,消失在昏暗的暮色中。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望向窗外,目光幽邃冰冷。卢修斯的警告,他收到了。但他绝不会因此退缩。他的“分寸”,由他自己掌控。马尔福的“合作”,也并非他唯一的倚仗。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批改论文,但地窖的空气里,仿佛凝结了一层无形的寒霜。

    几天后,霍格沃茨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理查德家族在法国的代理人,一位名叫博纳尔·杜兰德的中年男巫,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出现在校长办公室。他穿着考究的深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而精明。他此行的名义是关心安比冈斯小姐的学业进展,并代表理查德先生了解家族产业恢复后与霍格沃茨的潜在合作——赞助魔药。

    邓布利多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安排安比冈斯前来会面。阿斯托利亚也在一旁陪同,蓝绿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会面在校长办公室旁的会客室进行。杜兰德先生礼貌地向邓布利多表达了理查德家族的感谢和对霍格沃茨的敬意。他的目光转向安比冈斯时,变得审视而疏离。

    “安比冈斯小姐,”他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腔调,“看到你在霍格沃茨学业顺利,理查德先生和夫人深感欣慰。家族产业在马尔福家的鼎力相助下,已步入正轨。理查德先生希望你能专注于学业,为将来承担家族责任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安比冈斯:“然而,理查德先生也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私人生活的传闻。这些传闻,在法国某些注重传统和声誉的圈子里,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和议论。”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杜兰德先生,谢谢您的关心和父亲的挂念。我的学业一直是我的首要任务。至于您提到的传闻,那是我个人的选择。”

    杜兰德微微蹙眉:“安比冈斯小姐,作为理查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你的个人选择并非仅仅关乎你自己。它关系到家族的声誉、未来的联姻前景,以及刚刚复苏的产业能否获得更多稳固的支持。理查德先生希望你明白,在当前的局势下,谨慎行事,避免任何可能授人以柄的行为,至关重要。”他刻意加重了“联姻前景”和“稳固的支持”几个词。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中燃起一丝怒火,但她强忍着,声音依旧清晰而坚定:“杜兰德先生,我理解家族的处境。但我的人生,我的幸福,由我自己选择。理查德家族的复兴,靠的是实力和信誉,而非牺牲成员的幸福去换取所谓的‘支持’。至于联姻前景,那不是我现在考虑的事情,也不是我未来的目标。”

    阿斯托利亚在一旁忍不住开口:“杜兰德先生,安比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流言蜚语根本不值一提!”

    杜兰德的目光扫过阿斯托利亚,带着一丝不悦,但碍于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身份,没有发作。他转向邓布利多:“校长先生,您看……”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西弗勒斯·斯内普黑袍翻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潭般的黑眸如同寒冰,瞬间扫过室内,精准地落在杜兰德身上。强大的压迫感让室内的空气骤然降温。

    “校长,”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地窖的石壁,“关于下个月魔药俱乐部活动所需的非洲树蛇皮库存,我需要与您确认。另外,理查德小姐整理的古代如尼文魔药手稿笔记中,关于非洲树蛇皮稳定剂配方的部分,存在一处需要紧急核实的疑点。”他的目光在安比冈斯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公事公办。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当然,西弗勒斯。请进。杜兰德先生,您看,关于理查德小姐的学业,斯内普教授是最有发言权的。”

    斯内普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深潭般的黑眸冰冷地直视着杜兰德:“杜兰德先生,理查德小姐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和严谨态度,是霍格沃茨不可多得的财富。她对古代魔药手稿的整理工作,对学校的魔药研究具有重要价值。任何干扰她学业进程、影响她专注研究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霍格沃茨教学秩序的严重破坏。”他的话语冰冷刻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无形的保护。他刻意强调了安比冈斯的学术价值和对学校的重要性。

    杜兰德在斯内普冰冷锐利的目光和邓布利多温和却隐含支持的态度下,脸色微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僵硬地颔首:“……我明白了。理查德小姐的学业……自然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他站起身,向邓布利多和安比冈斯微微鞠躬,带着一丝悻悻然,快步离开了会客室。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望向门口的斯内普,眼中闪烁着感激和一丝甜蜜的光芒。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与她对视一瞬,随即移开,对邓布利多微微颔首:“校长,清单稍后我会让家养小精灵送来。”说完,黑袍一甩,转身消失在门口。

    阿斯托利亚松了口气,蓝绿色的眼眸亮起:“安比!教授太帅了!”

    安比冈斯嘴角弯起,心中一片温暖。她知道,他的出现,他的话语,都是为了守护她。而这份守护,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傍晚的地窖办公室,壁炉的火光跳跃着,驱散了石壁的阴冷。安比冈斯推门进来时,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后,深潭般的黑眸抬起,落在她身上。蜡黄的脸上似乎比平时更冷峻了些,周身的气压也仿佛更低了些。他没有问下午会面的细节,只是看着她。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她,许久。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动作带着一种生涩的安抚和确认。然后,他声音低沉沙哑道:“霍格沃茨是你的庇护所。”停顿片刻,他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不确定,“而我……会确保这一点。”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将“霍格沃茨”和“我”并列,作为她的双重守护。

    安比冈斯鼻头发酸,但她没有让泪水落下。她只是极其轻微地向前倾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胸前。动作轻柔,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深处,那翻涌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沉淀下来,化为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暖意。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动作依旧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微凉的指尖,此刻仿佛也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安比冈斯知道,外界的风雨不会停歇,家族的阻力、马尔福的算计、纯血圈子的偏见都可能袭来。但此刻,有他紧握的手,有他笨拙却无比坚定的守护誓言,有他应对卢修斯的底气,有他们共同面对的决心,她便无所畏惧。她的选择,她的心之所向,从未如此清晰。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低垂,看向少女坚定无畏的脸庞。心底那片冰冷的荒原,似乎被这月光和她无声的信任悄然滋养出一丝微弱的生机。他紧抿的薄唇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这次,换我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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