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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仿佛经历了一场魔法洗礼,连日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走廊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轻松雀跃的气息。学生们三五成群,兴奋地讨论着几天前国际魔药峰会上那场惊天动地的“核爆”事件。安比冈斯·理查德的名字,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传遍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嘿!看!是理查德!”
“梅林啊,她走过来了!”
“听说她发明的那个‘晨曦露珠’,一滴就能让烂脸变光滑!”
“嘘!小声点!”
安比冈斯抱着几本厚重的魔药典籍,从图书馆走向地窖。一路上,好奇、崇拜、探究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追随着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尘埃落定后的轻松。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回到那个熟悉的、安静的避风港。
“安比。”一个清越而带着喜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安比冈斯回头,看到阿斯托利亚步履轻盈地走来。她蓝绿色的眼眸明亮如洗,脸上带着由衷的、优雅的微笑,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蓝色鸢尾花。她自然地走到安比冈斯身边,声音清脆却并不张扬:“今天的阳光真好,不是吗?感觉整个城堡都活过来了。”她微微侧头,蓝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真诚的赞赏,“年会上的演讲……非常精彩。看到你站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真为你高兴。”
安比冈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谢谢,利亚。总算……过去了。”她注意到利亚在提到卢修斯·马尔福提前离场时,声音和表情都维持着得体的平静,只是蓝绿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对了,”利亚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少女的俏皮,“晚上有空吗?我弄到了一点好东西,老地方?”她口中的“老地方”是城堡七楼一个废弃的扫帚间,被她们施了巧妙的忽略咒和隔音咒,成了秘密基地。
“好东西?”安比冈斯挑眉。
利亚优雅地眨了眨眼,蓝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一点……能让人心情愉悦的饮品和甜点。庆祝一下,就我们俩。”她的话语点到即止,没有夸张的动作,却清晰地传递了心意。
安比冈斯会心一笑:“好。不过小心点,我可不想被费尔奇先生请去喝茶。”
“放心。”利亚微笑颔首,仪态无可挑剔。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走廊另一端。德拉科正独自一人靠在冰冷的石窗边,灰蓝色的眼眸望着窗外,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整个人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与周围轻松的氛围格格不入。利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蓝绿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似乎还没走出来。”
安比冈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地点点头。她能理解德拉科的挣扎。父亲形象的崩塌和家族的挫败感,对骄傲的马尔福继承人来说,打击是巨大的。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地窖办公室内,壁炉的火光跳跃,驱散了石壁的寒意。安比冈斯将书放在桌上,长长舒了口气。这里是她最安心的港湾。斯内普正站在魔药台前,黑袍如凝固的夜色,专注地凝视着一个冒着袅袅白烟的坩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清冽的药香。
“教授。”安比冈斯轻声唤道。
斯内普没有回头,只是用魔杖极其精准地搅动了一下坩埚里的液体,深潭般的黑眸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非常期待你在他的鼻涕虫俱乐部晚宴上分享你的‘获奖感言’。”他刻意加重了“鼻涕虫俱乐部”几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惯有的刻薄。
安比冈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哦,饶了我吧!我宁愿再熬制十锅巴费醒脑剂!”她走到他身边,看着坩埚里如同液态月光般流转的药剂,“他大概是想把我的梅林勋章挂在他的名人墙上当装饰。”
斯内普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显然,他认为你的勋章能给他的收藏增添……光彩。”他拿起一个水晶瓶,将熬好的药剂小心地装进去,动作优雅而精准。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凑近了一点,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负责用你的……嗯,‘独特’的方式让场面降温,我负责微笑点头。怎么样?”
斯内普装瓶的动作顿了一下,深潭般的黑眸瞥了她一眼,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似乎……更紧了一点?他极其轻微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将装好的药剂瓶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睡前五滴。有助于魔力稳定。”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安比冈斯看着那瓶流转着月华般光泽的药剂,心头一暖。她知道这是他特意为她熬制的,基于“晨曦精华”改良的稳定剂。她拿起药剂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谢谢,西弗勒斯。”她轻声说,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
深夜,七楼的秘密扫帚间。
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啤酒的甜香和巧克力蛋糕的浓郁气味。阿斯托利亚用魔杖优雅地变出两个精致的软垫,两人相对而坐。她举起黄油啤酒瓶,姿态从容:“敬我们伟大的梅林勋章得主!敬‘晨曦露珠’!敬……终于可以享受片刻的宁静。”她微笑着,蓝绿色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
安比冈斯也笑着和她轻轻碰杯:“敬秘密基地!敬黄油啤酒!还有……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带着甜味滑下喉咙,舒服地叹了口气。
“魔法部授勋的时候,紧张吗?”利亚小口啜饮着黄油啤酒,好奇地问,语气带着自然的关切。
安比冈斯回想了一下:“说实话,当时光顾着紧张和高兴了,台下的情形……没太注意。”她拿出父母的来信,抽出其中一张魔法照片递给利亚。照片上,法国南部的葡萄园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曾经焦黑枯萎的藤蔓如今焕发着勃勃生机,流转着纯净的金色光泽。
“真美,”利亚由衷地赞叹,“比之前更有生命力了。”
“嗯,”安比冈斯点头,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欣慰,“爸妈说订单多得处理不过来,正在扩建庄园的工坊。还有……”她语气平静地补充道,“马尔福家族在法国的代理人,派人送来了一瓶窖藏了百年的波尔多魔法葡萄酒,作为‘晨曦露珠’成功的贺礼。”
利亚拿着照片的手微微一顿,蓝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贺礼?马尔福家?”她优雅地放下照片,“这倒是……一个有趣的信号。”
“嗯,”安比冈斯将信纸翻到那一页,“爸妈说,虽然没提合作,但姿态算是缓和了。他们已经回赠了一份等值的法国魔法香水礼盒,算是……礼节性的回应吧。”她语气淡然,“商业竞争归竞争,家族之间,没必要结下死仇。”
利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蓝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赏:“理查德叔叔和阿姨处理得真得体。”她优雅地拿起一块巧克力坩埚蛋糕,“这样也好。至少……希望德拉科能轻松些。”
几天后,魔药课。
斯拉格霍恩教授果然没有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讲台前,红光满面,声音洪亮:“啊!亲爱的孩子们!今天,在我们开始熬制缓和剂之前,让我们先以热烈的掌声,祝贺我们霍格沃茨的骄傲,梅林爵士团勋章的获得者——安比冈斯·理查德小姐!”他带头鼓起掌来,稀疏的头发激动地抖动着。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好奇和羡慕的目光。安比冈斯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只能尽量保持平静。
“理查德小姐,能否请你……嗯,为我们简单示范一下月长石粉末的预处理?要知道,这可是你获奖成果的关键步骤之一!”斯拉格霍恩热情洋溢地邀请道。
安比冈斯无奈地站起身,走向讲台。她拿起一块未经处理的月长石,集中精神。然而,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尚未完全消散,或许是斯拉格霍恩过于“热情”的目光让她分心,她手腕微微一抖,加入的月光草汁液量……似乎多了一点点。
嗤——!
坩埚里原本应该呈现柔和月华色的液体,突然冒出一股古怪的、如同烂泥潭般的墨绿色浓烟!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臭鸡蛋和烂白菜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咳!”
“梅林的臭袜子!”
“呕……”
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学生们纷纷捂住口鼻,咳嗽声、干呕声此起彼伏。斯拉格霍恩教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圆圆的眼镜滑到了鼻尖。
安比冈斯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锅冒着诡异绿烟、散发着恶臭的失败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丝滑的声音如同冰水般浇下,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看来,梅林勋章并未赋予你处理低级失误的能力,理查德小姐。”斯内普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门口,黑袍翻滚,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潭般的黑眸扫过那锅“杰作”,嘴角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带着惯有的嘲讽,“处理掉它。然后,因为你在课堂上制造……生化武器,斯莱特林扣十分。”
安比冈斯的脸瞬间红透,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然而,在斯内普转身离开教室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他那万年冰封的嘴角,似乎……极其短暂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
阿斯托利亚坐在下面,努力维持着优雅的仪态,但蓝绿色的眼眸里笑意盈盈,嘴角抿得紧紧的,肩膀却忍不住微微耸动。连一直阴沉着脸的德拉科,看着安比冈斯手忙脚乱清理那锅绿烟的样子,灰蓝色的眼眸里也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他迅速低下头,掩饰了过去。
下课后,走廊上人群熙攘。安比冈斯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目光扫过独自落在后面的德拉科。他低着头,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迷茫和挣扎,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着。
安比冈斯脚步顿了顿。她想起父母信中的话,想起那瓶来自马尔福代理人的贺礼。家族间的恩怨,不该延续到下一代,尤其是在对方似乎有意缓和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瓶子里装着几滴如同晨曦般流淌着细碎金芒的液体——正是“晨曦精华”的样品。
她走到德拉科面前。德拉科似乎没料到,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德拉科。”安比冈斯的声音平静,琥珀色的眼眸直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没有胜利者的倨傲,也没有刻意的怜悯,只有一种……平静的陈述。她将小瓶递过去:“这是‘晨曦精华’的样品。它对魔力稳定和轻微的魔法创伤修复很有效。”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真诚,“……或许对你有用。”
德拉科完全愣住了。他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理解的触动。他看着那瓶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光泽的液体,又看看安比冈斯平静的脸庞。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最终,他只是僵硬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小小的水晶瓶。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瓶身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感激?羞愧?还是对自己一直坚守的纯血信念更深层次的动摇?他紧紧攥着瓶子,低低地、几乎听不见地说了一声:“……谢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安比冈斯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走廊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谈论着课堂、魁地奇或者即将到来的周末。阳光透过高窗洒下,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魔药课的小插曲带来的尴尬和笑声渐渐散去。风暴过后,平凡的日常,才是最珍贵的晨曦微光。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望向窗外明媚的天空,嘴角弯起一个轻松而温暖的弧度。她知道,前方的路或许仍有挑战,但此刻的宁静与温暖,足以照亮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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