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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丢的物件?那你说说这物件长什么样?”魏岩似笑非笑地看着曹一刀。“魏家二子,怎么和曹爷说话的。”一旁黑衣短打的壮汉作势就要推搡魏岩。
但那名壮汉连推两下魏岩胳膊,魏岩都是纹丝不动,而魏岩随手一抬,对方却是连退五六步,就差一个屁股蹲摔地上了。
这顿时让曹一刀惊疑不定起来。
他仔细一打量魏岩,更是心头猛跳,眼前这浑身线条分明的健硕男子,哪还是他之前印象中的魏岩。
“曹爷,看来我的物件怕不是您丢的那件。”见曹一刀愣愣看着他,魏岩抛下一句话,就带着嫂嫂进了屋。
明日就是岁试,魏岩不愿多事。
一切以岁试为重。
而曹一刀依旧惊疑不定地看着魏岩离去的背影,同时,他阻止了还想继续上前的帮众道:“慢,此事回去再说。”
这魏家二子变化颇大,而且,还有那种东西能让那趾高气扬的酷吏畏惧,这疑团未解之前,他曹一刀可不当这个出头鸟。
......
入夜。
魏家。
“二郎,明日你参加武生岁试得穿的精神些,嫂嫂给你织了一件半臂短衫,你试试。”只见嫂嫂刘氏捧着一件细白布缝制的上衣走了过来,道。
自从白天魏岩击杀那光头壮汉之后,刘氏似是重新认识了自家叔叔,却是不再称呼岩哥儿,而是以二郎称呼。
或许,在刘氏心中,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意识到,自家叔叔已经成长为能替她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谢嫂嫂。”魏岩抬手接过,感谢道。
眼前的衣服是一件适合夏天穿的白色半臂,即短袖,但更宽松些,大致类似截掉袖子和腰以下部分的长袍。
“你试试,我看看够不够大,二郎你最近长得太快,嫂嫂担心怕是小了些。”刘氏面色微红,转过身,道。
“好,我这就试试。”
魏岩快速脱下原本上衣,并将嫂嫂刘氏亲手缝制的白色半臂短衫穿了上去。
一直穿褐衣居多的少年,顿时显得英武俊朗不少。
当刘氏转过身一看,美眸顿时一亮,道:“我家二郎真是越来越精神了,怕不是得迷倒这宣南坊的一众小娘子哩。”
“是嫂嫂手艺好,很合身。”魏岩笑了笑,道。
“这里还有两线头,二郎你稍等。”只见刘氏看到半臂短衫下摆处还有线头,当即弯腰下来,用手一拉,低头银牙一咬。
只不过自家嫂嫂靠得如此之近,魏岩当即闻到一股淡淡的女性幽香。
这却是让魏岩体内的纯阳童子功内息有些躁动,似是因阳亢的副作用影响,当即从丹田向下动了动。
“呀!”
刘氏正低着头刚刚咬断两根线头,自是看到了魏岩的变化,当即俏脸红到了脖子根。
“二......二郎,其他的线头,明日......明日再说。”
嫂嫂刘氏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自家叔叔,落荒而逃。
“这.......唉,又被系统毁了一次清誉.......”魏岩不禁摇了摇头,道。
运气调息片刻,压制住这股邪火后,魏岩再次回忆了下白天发生的两件事。
“欧阳希!明日就是武生岁试,届时,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了。”
这段时间以来,魏岩一直都是谨小慎微,怕被欧阳家注意到,但从这两天的事情来看,欧阳家已经将目光注视在了他身上。
要想像之前那般悄悄成长,已是不可能了。
另外就是,这几天下来,包括刚刚的事,让魏岩明白,那内城三大世家在白水郡的威慑力。
仅仅是这么一面令牌,就能吓得那能让普通老百姓家破人亡的税吏,落荒而逃。
这也让魏岩打算调整下明天武生岁试中的表现。
原本,他仅打算是考中。
但现在,既然有了美妇王嫣然给的门客令,那他决定在隐藏纯阳童子功、百草解毒手、销魂手等等一系列武技的情况下,展现他在铁衣功上的进展——九牛一虎之力。
伪装成‘天生神力’。
他要在武生岁试中崭露头角!
有道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
翌日。
风和日丽。
大周历812年,六月初一。
白水郡,内城,南门外广场,旌旗招展,人头攒动。
只见一队队气宇轩昂的年轻练家子,在场地正中整齐列队,魏岩也是其中之一,而周围则是一圈城卫司服饰的兵丁警戒着。
不过很明显的是,不少身穿绸缎短打的少年们,年龄相比粗布麻衣的少年们要小上许多,大约仅仅是十三四岁,脸上神情相比之下也更加放松。
而魏岩这一片,大都是十七八岁居多,个个面容凝重。
而在更远处的外广场边缘,则是临时搭建的一个巨大半圆形看台,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师傅,我看到了姜师兄和蒲师兄了!”在看台右侧,只见一名身穿铁衣武馆练功服的年轻人,兴奋地指着台下,对祝海山道。
“嗯。”祝海山抚了抚山羊胡,微微颔首。
“还有廖师弟,在那里!”
“啪!”那名年轻弟子头上挨了祝老头一个爆栗。
“没大没小的,要叫廖师兄。”
“是!师傅。”
祝海山的视线,在场地中那名健壮黝黑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
廖锦程虽然近似外援,但在前两日也进行了拜师宴,算是成为了他的亲传弟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也是今年铁衣武馆参加岁试的几人中,最有把握能考中武秀才的人。
“我看到魏师弟了,没想到他真去报名了。”戴晟也略显惊讶地指了指场地一个方向,道。
“魏师弟?”大师兄程铁衣和祝老头都面露惊愕。
好半晌,两人才反应过来戴晟说的是谁。
“魏岩?他怎么也参加了?”
“他不是才铁衣功小成吗?戴晟,是你撺掇的?”祝海山眼眸微睁,看向戴晟,道。
“不,不,师傅您误会了,魏师弟自感已经十八岁,觉得总要试上一试。”
“原来如此,倒也是一种历练。”祝海山点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他视线一掠而过之后,就再次集中在了被寄以厚望的新收徒弟廖锦程身上。
.......
看台左侧一角。
只见刘氏此刻也微微踮起脚尖,白皙脖颈微抬,一双美眸来回逡巡,试图寻找着自家叔叔的身影。
“呀!找到了!”
倏地,刘氏美眸一亮,面露欢喜。
一向害羞的她,这一次却是鼓起勇气,喊道:“岩哥儿!加油!”
娇甜的嗓音倒是让一旁的看官们纷纷瞥了她一眼,大都以为这漂亮小娘子,应该是在给她相公打气。
“咚!咚!咚!”
这时,场地周围十面大鼓,被光膀力士轰然敲起!
这隆隆鼓声一响,顿时场内渐渐安静下来,只见这次负责白水郡武生岁试的,乃是一名头戴紫金冠,身穿靛青色绸缎袍的中年官员。
只听他在高台上说道:
“诸生静听!”
“今天子承天受命,崇武重道,开科取士,盖欲得护国安邦之良才.......现吉时已到,武生岁试,开科!!”
鼓声再次隆隆,随着郡丞走下台,另外一名典吏上来,朗声道:
“现武生岁试第一项,开始!”
鼓声再次隆隆,而现场也随之有了变化。
魏岩目光看向前方。
只见他身前场地中央划分出品字形的三块不同区域。
一处摆放着多把不同长度的强弓,居中区域则是从小到大摆放着十余块石锁,但即便是最小的石锁,目测也超过了三百斤。
而第三处则是一片长方形架子,吊着密密麻麻的沙袋,沙袋似是某种透气材质所制,有着白色粉末溢出。
魏岩知道,这是测试以身法见长的考生,需要尽可能少的沾染上那白色粉末,并通过架子底下。
作为铁衣功的修炼者,魏岩自然是选择石锁。
而石锁因为足够简单、粗暴、明了,也是现场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时,一名小吏高声宣读起举石锁的规则:
“今年岁试,石锁需抓举起三百六十斤,方可通过!四百斤至五百五十斤为丁,五百五十斤至七百斤为丙,七百斤至八百五十斤为乙,八百五十斤至千斤为甲......”
“什么!三百六十斤,去年不是才三百二十斤吗?”
“是啊,今年足足加了四十斤!”
“别第一关都过不去吧!老爹还在上面看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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