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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碗里的饭?”苏软像只水妖倚在浴缸边,看晏听南背身扯开浸透的衬衫。
冷白背肌绷出凌厉的沟壑,水迹沿着脊柱没入西裤边缘。
“先生刚才尝得挺香啊。”
晏听南将浸水的衬衫扔进脏衣篓,侧身瞥了她一眼。
“尝过才知道是馊的。”
苏软的视线掠过他胸肌上未擦干的水痕,唇角微勾。
这男人,32岁了身材还这么能打。
真是四套减三套,帅的真有一套。
好看爱看。
斯哈斯哈。
“先生舌头倒是金贵,尝一口碗沿就判馊,光听名字就下头。”
她撑着浴缸边缘直起身,赤脚踩上冰凉瓷砖,水迹蜿蜒着爬向他的影子。
“您说喜欢干净的。”
她指尖勾住他未系好的新衬衫下摆,轻轻一扯便露出半截人鱼线。
“那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我这碗饭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筷?”
“您说不能中途喊停,现在却要半途而废......”
苏软的声音绵软,故意在撩拨他的底线。
晏听南抬眼扫过去,撞进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
她脸上泛着酒意晕开的薄红,眼底淌着清凌的月光。
他无意间听了多遍的名字,原来生了这样一双勾人的眼睛。
苏软这张脸生得小巧精致,清纯干净又风情万种。
但不媚俗。
是他镇不住的孽。
他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电梯里她撞进怀中的刹那,欲念疯涨。
今晚月色撩人,他差点就此还俗。
所幸晏昀野的这通电话来得恰是时候,才让他及时刹住了车。
他不清楚今晚偶遇苏软,她主动招惹自己,无论是酒精作祟还是处心积虑,都应该到此为止。
毕竟,养子女友这个身份着实让人兴致全无。
一旦越界,既会授人以柄。
晏听南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粒衬衫纽扣。
“现在滚,还能给你留条遮羞布。”
滚?
苏软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那件浅杏色吊带裙浸透成半透明的茧,水光顺着腰窝蔓开,轻薄透明,紧贴曲线。
自己这副模样能滚去哪?
“先生……”
苏软踉跄着向前栽去,浸湿的裙摆绊住脚踝,湿漉漉的额头撞上他胸口。
“腿软,走不动呢。”
她指尖勾住了晏听南腕上檀木珠串,借势跌进他怀里,佛珠在拉扯间啪地断裂。
檀珠迸溅满地,最后一颗滚进她半敞的领口。
晏听南攥着残存的旧珠绳,指节泛白。
十二年的清规戒律碎在满地紫檀珠里。
佛珠断,心更乱。
“玩够了吗?”
晏听南拎着苏软,像拎起犯错的猫崽。
“看来你更喜欢被扔出去。”
她湿漉漉的睫毛扑闪,酒气混着橙花香喷在他喉结。
“唔,好困……”
软糯的鼻音撩的他心颤。
“让我睡会儿再滚好不好?”
她呼出的热气沾染在颈窝,如同火星溅落在干草上。
“松手。”
他冷声警告,指尖却小心避开她的颈椎。
苏软醉得东倒西歪,湿发黏在酡红的脸颊,迷迷糊糊往他怀里拱。
“先生比天气预报还善变呢。”
“男菩萨行行好,收留醉鬼功德+1,见死不救-999呢~”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呼吸变得绵长。
晏听南低头,腕表上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
而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像只淋了雨的布偶猫。
他太阳穴突跳,终于认命般掐住那截细腰,将她带到了床榻上。
苏软陷进软垫时轻哼一声,裙摆翻卷,露出瓷白的大腿。
他转身走到窗边,拨通电话。
“是我。”
“准备一套女士的干净衣服送到套房,嗯,尺码……”
他目光扫过床上的人,她无意识地翻身,裙摆又往上移了几分。
他喉结微动,声音冷冽:“S码,尽快。”
挂断电话,他走回床边,扯过毛毯丢在她身上。
他转身没入衣帽间,五分钟后再现身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
“八点前消失。 ”
他扣上最后一颗袖扣,转身离开了套房。
房门落锁的咔哒声像句号,圈住了满室荒唐。
苏软缓缓睁眼,起身走向浴室。
呵,老男人道心还挺稳。
真可惜,辈分差点就上去了。
不过没关系。
晏听南佛珠缠腕,却六根不净。
她迟早会让这个克己复礼的禁欲佛子死在自己床上。
刚踏出浴室,门铃骤响。
苏软随手扯了件男士衬衫套上,湿发垂肩,赤脚走去开门。
服务生恭敬递上防尘袋:“您预约的衣物。”
“谢了。”
她刚接过纸袋,突然走廊传来一道诧呼声。
“软软,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软抬眼,晏昀野站在三步外,脸色骤变。
他身后,温晚菀披着他的外套。
苏软挑眉。
修罗场来得比预想更快。
晏昀野面色铁青,目光紧盯着她身上不合身的衬衫。
锁骨处的吻痕新鲜刺目,发梢还滴着水。
这谁看了不误会?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苏软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嗓音嘶哑,眼底血丝炸开。
苏软忽然想笑。
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居然当了六年舔狗?
今晚,她的“男友”晏昀野在为温晚菀庆生,却忘了也是她的生日。
她像个笑话,冷眼旁观这场不属于她的热闹。
直到她碰翻香槟,弄脏了温晚菀的裙子。
晏昀野的兄弟们哄笑着给出两个选择。
“把你的裙子脱给晚菀,或者吹了这半瓶龙舌兰道歉!”
她望向晏昀野。
他坐在温晚莞旁边,漫不经心地转着打火机。
“无聊,但随你们。”
“她酒量好,喝不坏。”
两句话碾碎了她那点可笑的期待。
半瓶龙舌兰烧进喉咙时,她觉醒了剧情。
原来自己只是个注定惨死的舔狗炮灰。
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糟践,被利用,最后铁窗泪里生下父不详的崽,惨死红灯区。
她掏心掏肺的六年,不过是小说里寥寥几笔的舔狗剧情。
多可笑。
她抬起眼,对上晏昀野暴怒的视线,忽然勾起唇角。
现在,剧情走向该由她来定了。
“今晚电话里水声那么大,您耳背?”
晏昀野呼吸一滞。
电话里她的颤音和喘息,混着暧昧的水声,在他脑子里炸开。
她怎么敢?
在他眼皮子底下,在顶楼套房让别的男人……
“苏软!!”
“你让谁碰了?!”
晏昀野嗓音发颤,自己都没察觉话里那股子酸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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