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屠满门,夺天下,烂命一条我全押 > 第十七章 那个男人,有来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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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夫人瞬间瞪圆了双眼,只觉一股寒气从脊背窜上,直达天灵!

    屏风后的江绪存也愣住了。

    灵犀二九针可是老师的独传,难道他是!

    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绪存悄悄探出了头,年纪不对,面容不对,他不是老师。

    前世,她掌权之后也曾去查探过老师的行踪,可不管她怎么找,天底下就像是从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颜谦余光一瞥,那扇屏风之后有浅微的呼吸声,躲藏之人应是个身怀武功的女子。

    “颜大人,如何啊?内子的身孕可有碍?”

    信国公跨步走来,一双粗粝的大手搭在国公夫人的肩上,犹如万斤之铁,直把她压得喘不上气。

    颜谦收回脉案,起身朝着信国公行礼:“回禀国公,依下官所见,夫人她的身孕实则……”

    国公夫人已心如死灰,双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身上冷汗出个不停。

    她闭上眼,准备接下信国公的滔天怒火。

    她与他夫妻二十载,信国公谢诵是兵将出身,只将女子当做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物件,对她从来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她只是不想活这一生,要一直窝窝囊囊地委屈自己。

    男人家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家为何就必须从一而终?

    江绪存这个小贱蹄子,竟敢诓骗她!

    若自己今日真的难逃一死,死前她也定要把这贱人一道拉下去陪葬!

    “我方才为婆母施针保胎,不知颜大人诊脉时可有觉察?”

    江绪存忽然走出屏风。

    颜谦回望过去,她就是施灵犀二九针的人?

    “老大家的?”

    信国公愣了愣:“你怎的从里屋出来?方才没见你啊。”

    “公爹恕罪,方才我在里面思索该给婆母用哪些安胎药,一时入了神,竟没听见外头的动静。”江绪存低头见礼,态度尤为恭敬谦逊。

    信国公摆了摆手:“你一心为婆母,这是孝心使然,我怎会怪你?”

    颜谦朝着江绪存颔首:“下官不识,原是世子妃。”

    “今日,满盛京都传遍了世子妃擅武之事,没想到竟还对医道一门,颇有见解?长安侯真是教女有方,下官钦佩。”

    江绪存说道:“我的医术并非父亲传授,保胎所用的灵犀二九针也是因缘际会被一位高人教导。我看颜大人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不知,此针法,您也会?”

    “敢问世子妃,何时习得?”

    颜谦答非所问。

    江绪存:“九年前,于西疆。”

    此话一出,也不知是不是江绪存的错觉,颜谦一直如死水一般的双目忽然亮起了点点星光。

    他又问:“方才,确实诊出了施针的迹象。世子妃觉得,国公夫人的胎像如何?”

    “还算平稳,但婆母毕竟年纪到了,身体状况不如从前,还需好生调养,日日问诊。”

    此言一出,国公夫人心里一颗巨石落地,

    颜谦微微点头,转而看向信国公:“国公好福气,世子妃年纪轻轻却医术精湛。下官诊脉时,也以为国公夫人的身体实在需要好生将养,不如,就让下官和世子妃一道商量药方?”

    信国公意外于江绪存的医术,很容易便答应了。

    颜谦也没多留,只说明日一早再来为国公夫人请平安脉。

    “公爹,儿媳有一事相求。”江绪存说道。

    “何事?你说。”

    信国公答得爽快,他如今对江绪存比对自家儿子都要信任。

    “四妹妹已在宗祠跪一天了,还一粒水米未进呢。她到底是我同父同母的胞妹,即便有诸多错处,但还请公爹宽宥于她。”

    今日,江绪心尚有大用。

    “既是你开口求情,公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信国公不禁感慨万千,他叹道:“枕儿这孩子自从四岁离家,十岁回来后那性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再也不同我和你婆母亲厚。这一回,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我们,说要娶你为妻。”

    江绪存一愣。

    这婚事不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吗?怎么会是谢枕求来的?

    她从前还一直奇怪江淮与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攀上国公府的婚事,原来是......

    可谢枕为什么要娶她?

    即便是离京之前,他们也从未见过啊。

    “当时,我与你婆母还在想别是被什么勾引人的狐狸精给迷了心神。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枕儿除了性子淡些,其他都没要我们操过心,往后你们夫妻二人接管国公府,我是放心的。”

    又寒暄了几番,江绪存便拿了信国公的手令去宗祠。

    谢氏宗祠

    手令拿出,门口的护卫便立即放行。来之前,江绪存还特意去了一趟府里的厨司,拿了一些糕点。

    宗祠内,香火绕梁,牌位俨然,黑木牌匾上刻着“清正之家”四个大字。

    江绪存看得直想发笑。

    清正?

    这一屋子,藏的全是吃人的恶鬼,各有各的算计!

    江绪心可没正儿八经地跪着,她将供桌上的东西全洒了一地,就这么坐在桌上,定定地望着谢家的列祖列宗。

    她从上辈子开始,就恨毒了这帮破木头!

    木门被‘吱呀’推开,一束光随之闯入,江绪心十分警惕:“谁!”

    “是我,四妹妹。”

    江绪心从供桌上跳下来,讥讽道:“二姐姐这时候不在国公夫妇面前讨好卖乖,怎么会有兴致来看我?”

    “国公爷已下令放人,四妹妹可以回去了。”

    江绪存将手里的点心盒子放下:“吃一些吧,你最喜欢的马蹄酥。”

    江绪心看着这碟子糕点,不免一怔,马蹄酥是她七八岁时最喜欢吃的点心,江绪存离家十年,竟还记得?

    她撇过头:“不必了,夫君自然会为我留膳食。”

    “厨司的阮妈妈说,谢林遣人来打了招呼,今晚陈御史家的公子做寿,邀他们一众公子都去沈楼宴饮,不必做膳食送去他的院子了。”

    江绪心身子一僵。

    “四妹妹,我以为事到如今,你怎么都该看清一些事了。”

    “从你跪祠堂开始,到现下也有四个时辰了吧。”江绪存微微弯腰,盯着江绪心,一字一顿地问:“那个男人,有来救你吗?”

    是啊,自己今天跪了一整日的祠堂,他不来,可以理解为是怕惹怒国公夫妇引火烧身。

    可她尚未归,谢林竟就这么好心情地出门喝花酒!

    江绪心忍着委屈,不能哭,至少不能在江绪存的面前哭!

    “四妹妹。”

    江绪存拿了一块马蹄酥递过去:“我有办法让二弟从今往后,只专心对你一人。但你,需要先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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