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恶毒女配守活寡?夫兄,人家好怕 > 第89章 他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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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惊絮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

    她微微挑眉,眼中闪过几分恶劣的精光。

    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去,就能看到男人稍稍侧过身去,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了男人的身形。

    她知趣地没有拆穿,只是缓缓起身,朝着男人露出一个安心温柔的笑:“谢谢夫兄愿意帮我,阿絮真的很担心小雪……”

    容谏雪“嗯”了一声,并未看她,哑声开口:“回去等消息吧,我会处理。”

    裴惊絮微微福身:“那阿絮先告辞了。”

    说完,裴惊絮转身离开。

    房间内的烛火跳动两下,容谏雪眉头紧皱,意识到了他的不堪。

    --

    裴惊絮回到西院时,红药早早地就在门外等着了。

    看到裴惊絮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姑娘,怎么样了?”

    裴惊絮终于露出几分真挚的笑意:“解决了。”

    容谏雪答应的事,便一定不会食言。

    红药的脸上也多出几分笑意,又想到什么,红药低声:“姑娘,早些时候太子殿下递了请帖过来。”

    裴惊絮拧了拧眉:“请帖?”

    “是,”红药应了一声,将请帖递上,“在这儿。”

    裴惊絮打开请帖,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微微眯眼,她的眼中闪过几分算计。

    “姑娘,这是什么帖子?”

    裴惊絮阖上帖子,冷声道:“太子邀我去参加三日后的陛下寿宴。”

    “陛下!?”红药的声调陡然升高,又意识到不妥,压低了声音,“姑娘,太子为何邀您前去呀?”

    裴惊絮轻嗤一声:“还能为什么,想让我入陛下青眼,进他后宫罢了。”

    红药闻言,眉头紧皱:“那我们可万万不能去啊!”

    裴惊絮动了动眼珠,眼中浮现一抹情绪。

    对于这位官家,裴惊絮其实没多好的印象。

    当年裴家身为皇商,在京城中的地位一时间风光无两。

    后来却被大理寺调查出,在裴家书房的暗格中,有多封与敌国通信来往的信件,暴露了云岚的国库情况,字字详实,皆出自爹爹亲笔。

    通敌卖国便是灭门大罪,要不是因为裴惊絮已经嫁给了容家,她当年便已经死在流放的路上了。

    根据话本中的剧情记录,爹爹当年确实生了叛国之心,也多次通过售卖国情,赚得盆满钵满。

    对于此事,饶是现在,裴惊絮也无从辩驳。

    或许只是想给她这个“恶毒女配”经历这般变故,让她之后的“黑化”更加合乎情理吧?

    裴惊絮也不清楚。

    即便爹爹的罪名已然是板上钉钉,但对于当年颁发圣旨,处置了裴家的那位陛下,裴惊絮也确实不可能轻易释怀就是了。

    手中摩挲着那份请帖,裴惊絮眯了眯眼。

    半晌,她缓缓开口:“不,我要去。”

    “啊?可是姑娘,您不是说太子殿下是为了……”

    裴惊絮抿唇,声音冷沉:“太子有太子的打算,而我之所以要去赴宴,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红药见状,便也没再多问什么,低低地应了声是。

    --

    夜色如水。

    容谏雪躺在床榻上,并无半分睡意。

    他刚刚洗过了冷水澡,但身上的温度并不见下。

    ——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自己极少做那档子事,抄经念佛,批改公文,都能轻易地将那点火星子压下去。

    但是今夜又不同。

    她只是在他怀中,稍稍挣扎了几下。

    容谏雪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

    他微微阖眼,又强迫自己去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

    “舍利子……”

    唇齿边洇出几分果酒的香气。

    他酒量不错,至少在旁人面前没有醉过。

    他知道自己酒量多少,所以也能适可而止,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出丑态。

    可口中的那缕酒香牵着他。

    如一双无形又温柔的手,抚过他的薄唇,抚过他的喉结与胸膛,缓缓向下。

    【夫兄,阿絮知错了……】

    她不知。

    她也没错。

    是他生了私心,又迁怒于她。

    借着她的担心,强迫她服软。

    酒香萦绕,牵着他的手。

    他尝试着动了几下,却并不觉得舒服。

    微微拧眉,容谏雪又重新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稍稍侧目,他便看到了枕边,被他叠好放在那里的,那抹青绿色的布料。

    是一对交颈低语的鸳鸯。

    两只鸳鸯的毛色鲜艳漂亮,针脚细密,是她将一根线劈成十几缕,一针一线地绣进去的。

    他又看到了那个“絮”字。

    扎眼。

    微微拧眉,容谏雪转过头去,如同赌气一般,又尝试几次。

    不舒服,也不畅通。

    以往这种时候,那些情绪,他压便也压下去了。

    可偏偏这次,他不舒服,却又压不下去。

    在他体内叫嚣着,烦躁不耐。

    他眉头下压,再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已然抓过那块青绿色的布料,覆了上去。

    甚至只是堪堪触碰上。

    容谏雪闷哼一声,体内无从发泄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下来。

    他抵在了“絮”字上。

    细密的针脚繁复驳杂,容谏雪稍稍垂目,便看到了那片扎眼的不堪。

    他的手攥住了那团布料。

    极其缓慢地,郑重地,又犹豫不决地,摩挲一下。

    “哼——”

    喉头溢出声响,容谏雪眉头紧蹙,不觉动了起来。

    那不一样。

    哪怕也只是多了一件布料而已。

    ——那不一样。

    酒香如同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温柔又顺从地牵着他,顺应着他的动作。

    与茉莉香交织在一起,容谏雪感觉自己要疯了!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越来越响,再无遮掩……

    直到最后一刻——

    容谏雪猛地阖眼,看到她对他笑着歪头,嘴唇翕动,低唤了他一句什么。

    她的眸光澄澈,就那样无辜又懵懂地看着他的。

    容谏雪的眉皱成一团。

    烛光昏暗,他稍稍低头。

    那个用针线板正整齐绣出的“絮”字,污浊一片。

    容谏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湿衣衫。

    许久。

    他一只手挡住眼睛,遮掩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他到底在做什么……

    竟用她的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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