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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熳送了饭,拿上自己的锄头去自己被分配的那块地。

    “小姐姐,好巧啊!”突然,田悠悠拍她肩膀。

    “悠悠?这么巧,我们又被分配到一块!”

    “是啊,好巧。”

    田悠悠拉着苏熳压着声音说,“告诉你哦,我喜欢的人说他也喜欢我,我今天好开心。”

    “……”

    苏熳勉勉强强的笑:“是谁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请我喝喜酒怎么样?”

    “他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考大学,我们暂时不办酒。等他考上了,我们就办。”

    1977年恢复高考,现在是78年。也就是说,在那些优秀不能再优秀的人群里,男主男配都没有排上号?

    苏熳突然被退一下,“熳熳,我和你说话呢。”

    “啊,不好意思。我想着你喜欢的人好厉害,加油。对了,听说你是初中生毕业,那你怎么不参加高考?我觉得你一定行!”

    重生女主才高考。

    要是现在高考,不久早几年,少收几年苦!

    苏熳觉得这样注意真棒。

    不仅劝田悠悠读书,还劝她不要急着嫁人,感情的事慢慢来。现在最好偷偷摸摸高考,给她喜欢的人一个惊喜。

    然而田悠悠不知道,李知青听到田悠悠高中时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他努力那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初中生!

    “可以吗?”田悠悠钻进衣角,“我真的也可以考吗?”

    “可以啊!你去考个高中内容,过了门框不久可以去考了吗?”

    “嗯,我试试。”

    田悠悠是努力型的。

    偷偷摸摸考也好,报名也罢,她都拿出十二分精神。

    还特别顺。

    “慢慢,我可以报名考大学了。”田悠悠高兴的说,“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不说。”苏熳震惊的点头回答,脑子里全是主角光环!

    这么优秀,这么等到重生才去考。

    看看,办什么什么成,顺利!

    “妈,小花,扫盲班开了一段时间了,你们学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补补?”

    “不要。”陈稷花不等老妈反应去昂先回答,“别以为你比外面多读几本书就很厉害,别忘了你读的那些不干净的书,别影响我们。”

    “小花。”周桂萍沉下脸:“这么跟你嫂子说话是吧?”

    “哼。”陈稷花撇撇嘴。

    苏熳笑道:“妈,没事。对了,我高中毕业的,不管我读的什么书,但我确守认识很多字,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不认识的字都可以问我,我一个一个交。还有,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小花成绩可以,我给她复习复习,看看能不能到达可以参加高考。”

    她现在身份敏感,不能报名,不然早就报名了。

    “这……那什么,算了,我才考不了大学。”陈稷花有自知之明:“向明哥读那么多书都没有考上,我怎么可能考上?要是我哥一定考上!”

    她哥最厉害了。

    想到哥哥,陈稷花去房间看陈稷野。

    “妈!嫂子!!!哥不行了!“

    陈稷花的尖叫声像一把锋利的镰刀,瞬间割破了清晨的宁静。

    苏熳正在吃饭,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掉进地上,咕噜噜滚。

    她顾不得捡,提起裤脚就往屋里冲,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仿佛要冲破肋骨。

    陈稷野的房间门大开着,周桂萍已经先一步赶到,正和女儿一起把昏迷不醒的陈稷野翻过身来。

    苏熳冲到床前时,看见丈夫脸色发青,嘴角挂着白沫,双手像冻僵的树枝般僵硬地蜷曲着。

    “小熳!快看看!“周桂萍的声音在发抖,她正用力掰开儿子的嘴,“刚才他抽搐,然后就......“

    苏熳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陈稷野的脉搏。

    那脉搏弱到没有动静。

    她猛地掀开丈夫的眼皮——瞳孔已经扩散。

    “老鼠药。“苏熳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扳开丈夫的嘴,看似抠喉咙实则送灵泉水进去。

    咕噜咕噜。

    整整喂十分钟。

    随后手伸进衣兜从空间摸出了银针包。

    快速又精准地刺入陈稷野的穴道,催吐。

    陈稷花在一旁啜泣:“怎么会......家里根本没有老鼠药......“

    “小熳,快,扳开嘴巴。这个东西最好。”

    周桂萍端来了一盆屎,苏熳憋住呼吸,“妈,已经催吐,你去弄碗温水来,我弄点药进去就没事了。”

    就在刚刚,空间突然多了几味药材。

    苏熳拿出来简单配置解药,和着灵泉水喂进去。

    整个上午,苏熳都守在丈夫身边。银针每十分钟就要重新施一次,灵泉水也喂了三次。

    次次都合着药一起,直到日落山头,陈稷野的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暂时没事了。“苏熳终于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她转向婆婆,眼神变得锐利:“妈,阿野以前得罪什么人了吗?“

    “没有啊。”周桂萍摇头,“阿野人缘好的很,去哪都跟着一大堆兄弟。”

    “我哥可厉害了,他们都听我哥话。”陈稷花补充。

    苏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床上的陈稷野突然微弱地动了动手指,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苏熳立刻俯身过去,听见丈夫气若游丝地说了两个字:“......小......心......“

    “小心什么?“苏熳急切地追问,但陈稷野又陷入了昏迷。

    周桂萍突然拍了下大腿:“咱们得把这事查清楚!对外就说阿野没了,看看谁最坐不住!“

    于是,一个计划迅速成形。当天傍晚,村里就传开了陈稷野“暴毙“的消息。

    最先赶来的是陈向明。

    他冲进院子时,裤腿上全是泥点,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伯娘!怎么回事?野哥早上还好好的!”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但苏熳注意到他的眼神第一时间扫向了停放“尸体”的堂屋方向。

    “家里放老鼠药,没想到死老鼠没有吃,叼给阿野嘴里,呜呜呜,发现时晚了。”周桂萍捂着脸抽泣,想到儿子躺在床上,假戏也成了真。

    情真意切,让苏熳都差点信了。

    “我去看看野哥!“陈向明说着就要往堂屋冲,被苏熳一个侧身拦住。

    “向明兄弟,先别......“苏熳故意哽咽着说,“阿野的样子......不太好看......“

    陈向明突然抓住苏熳的手腕:“嫂子,节哀。野哥的后事......钱的事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大弟和小弟从地里回来了。

    两个养子听说“父亲“去世,表现得出奇地平静,只是默默地跪在堂屋的草垫上。但苏熳注意到,大弟的右手一直紧握着,指节都泛白了。

    她一握,手脚冰凉,眼神涣散,小嘴嘀嘀咕咕什么。

    苏熳低头仔细听。

    “我们是灾星,不配得到别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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