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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一早让令言去了开封府向许王告了假,等他回到萧府时,令言已经回来。令言见他回来,忙走过去跟在他身后。
萧铎问道:“许王殿下可有说些什么?”
令言摇了摇头,道:“倒也没说什么,虽说是到了年下,但好在算是太平,许王殿下手上的事情不多。”
萧铎颔首。
迎面走来府上几个下人,几人驻足向萧铎行礼。
萧铎询问几人:“可知道大娘子在何处?”
一名年龄稍长些的嫲嫲垂首答道:“今早大娘子出门去拜访许老夫人去了,还没回来!”
萧铎微微皱眉,疑惑道:“许老夫人?”
那嫲嫲应道:“就是高家的许老夫人,她的儿子是驸马爷!”
萧铎这才记起,原来是太学高教授的母亲许老夫人。
萧铎接着询问道:“高家近日有什么事吗?怎么没听朝中有人提过啊?”
那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嫲嫲才道:“老奴也没听说高府有什么事,应该只是寻常的走动吧!”
萧铎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是!”几人忙行礼告退。
等几人走远,令言低声道:“真是奇了,大娘子向来不喜欢与京中女眷打交道,怎的还开始走动起来了。”
萧铎也奇怪,这许老夫人比大娘子年长不少,两家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即便突然转了性子要走动,也不该从许老夫人开始才是。
萧铎当下转了方向,往东屋去了。
萧思锦此刻正百无聊赖,坐在垫着暖垫的靠椅上双手托腮。
天冷,大娘子更是连屋子都不许她出,饭菜也都是做好了再让人端到她屋子里去,巴不得她连床都不要起。
忽然听道一阵脚步声传来,萧思锦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喜滋滋地小跑到门前。
丫鬟小葵吓了一跳,忙上前去劝道:“姑娘,当心摔跤!”
萧思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屋子里,那那么容易就摔了。”
说罢便打开了门。
果然看见萧铎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小葵忙将萧思锦拉到一边,免得风吹到她。
萧铎一进屋,小葵便屈身行礼,随后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萧思锦忙拉住萧铎的胳膊撒起娇来:“哥哥,你可来了,你不知道,可把我闷坏了!”
萧铎忙将她领至暖炉旁坐了下来,道:“我刚从外头回来,你别靠得太近,小心过了寒气给你!”
萧思锦不撒手,道:“没事的,天一转凉,娘就让我每日都喝药预防风寒,苦得倒胃,害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萧铎安抚道:“大娘子也是为你好,良药苦口,喝完药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萧思锦十分懂事地点头道:“我也知道,每天都乖乖喝的!”
过了片刻,萧铎缓缓开口道:“思锦,哥哥有件事想先告诉你。”
萧思锦道:“好啊,是什么事啊?”
萧铎笑着道:“你很快就能有嫂子了!”
萧思锦双眼瞬间睁得溜圆,一把抓住萧铎的胳膊一阵猛晃:“哥哥,是不是真的啊?是沈姑娘吗?是吗?”
萧铎颔首一笑。
萧思锦满脸笑意难以抑制,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在一起,开始憧憬起来:“等沈姑娘进了府,就多一个人陪我玩了,我上次在樊楼一见她就喜欢,她入府后还能给我讲好多好多有趣故事呢,我好期待啊!”
她一个转身,双眼放光,道:“哥哥,沈姑娘年前就能入府吗?”
萧铎无奈扶额:“这怎么可能,哪里能来得及!你就这么着急啊!”
萧思锦调皮一笑,道:“就是心急嘛,那沈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入府吗?”
萧铎道:“还未请示大娘子,之后还得请媒人去送‘草帖’,卜卦合婚、订盟、纳吉、纳征,礼仪繁琐得狠,只怕你得多等一段时间了!”
萧思锦一听,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着头又坐回了椅子上。
“还要那么久啊!”突然间,她又有了精神:“那你快点去办嘛,这事情繁琐,一步步办就是了,我也可以帮忙。”
萧铎道:“下人说大娘子出门了拜访许老夫人,我还没来得及请示大娘子呢。”
“娘去拜访许老夫人?”萧思锦蹙眉,“我怎么没听娘提起过!”
萧铎见她自言自语的模样,当下明白,此事她也不知晓,心下更觉得蹊跷。
萧思锦回过神道:“不打紧,又不是出远门,很快就能回来了,哥哥,一定要快些请媒人去沈府说媒,越快越好!”
萧铎宠溺道:“好!”
萧思锦正憧憬着沈明琪到来后二人谈笑的场景,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萧铎也在一旁宠溺地看着。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随后传来令言的声音。
“大人,大娘子回府了!”
萧铎闻言,轻声回道:“好,知道了。”
随即站起身,对萧思锦说道:“我先去向大娘子禀告此事,外头天寒地冻,你要注意保暖,我先走了!”
萧思锦推着萧铎就往门边去,催促道:“哎呀,我知道了,你快去跟娘说吧,快些,快些!”
萧铎出了门,小葵又立刻出现进了屋子,再次将门关上,里头传来萧思锦兴奋的叫声和小葵无奈地劝阻声。
萧铎来到前院,大娘子正在屋子里饮茶,下人来通传后,萧铎进门便上前行了一礼。
大娘子放下茶盏,笑道:“自家里头,就不必拘礼了,说了多少回也不肯!”
萧铎道:“纵然大娘子疼爱,萧铎也不敢失了礼数。”
大娘子微微颔首,道:“哥儿今儿怎么有空来给我请安啊?公务还繁忙吗?”
萧铎道:“还能应付!”
大娘子又接着道:“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身边到底还是缺个照料起居之人。”
萧铎道:“大娘子既然说起此事,儿子也有一事要向大娘子禀告!”
大娘子微微一笑,等着他后面的话。
萧铎顿了片刻,说道:“儿子想要娶亲,对象便是中散大夫沈惟清家的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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