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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思考三秒,偃旗息鼓。她夹着尾巴回到房间,安详躺下,表情无比平静,就好像皈依了佛门,清净了六根。
一根草,还是一片草。
她还是分得清的。
谢不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不懂,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女生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有多做作吗?
好好的衣服非要穿成勾栏样式。
不是在喘,就是在哼。
还总是皱眉,一副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难道是痔疮犯了?
……
他让她起来,说清楚。
林殊斜楞着杏眼,咬牙道:“做不到,我做不到,你别说了!!!”
谢不尘捏住她的下巴,“我重要还是擦边男重要?说!”
林殊嘟着嘴,都要哭了。
为什么要逼她?
她只是想给全天下的帅哥一个赞。
男生松开手,叹气。
林殊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只是认生,有点害怕,想你陪着我,结果你却提出这么严苛的条件。谢不尘,我是你的宝宝,你就这么对你的宝宝?你算什么男人?”
谢不尘轻抚林殊后背,认命躺下。
她如愿窝在他怀里,像只踩奶的小猫,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安静下来。
整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嘟嘟囔囔。
哄得差不多,睡着了。
谢不尘轻手轻脚起身离开,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委屈的“呜”。
行。
谢不尘说他只是起来关门。
关好又回来。
林殊抱着失而复得的青春准男大,这次不肯睡了,瞪着眼睛,死死钳着他。
仿佛他是到手的鸭子,会飞。
谢不尘被逗乐了。
真心向她讨教,到底要怎么修炼,才能像林殊一样大大方方地好色。
“……哟,你清高,你一点不好色。”
林殊阴阳怪气道。
谢不尘说他就是能收放自如。
“呸,我才不信呢。”林殊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摆出霸道总裁的架势,“来,嘴一个。”
谢不尘闷笑。
林殊生气地哼哼两声,“娇媚一点,不许这么阳刚!真是扫兴!”
“哦。”
他止住笑,压低声音,“这样够娇媚吗,宝宝?”
不娇媚。
谢不尘的声线就嗲不起来。
压低了,有点像超绝气泡音,但是又没有那股子油腻味,因为这小子在憋坏水,声音一听就像是要使坏。
哼。
林殊冷笑一声,斜睨一眼,亲了一口他的嘴。
真是柔软芬芳,像花瓣一样。
还有点凉凉的感觉。
是薄荷味的牙膏吧。
林殊的脑回路也是百转千回,想到牙膏,伸出小手对着手掌喷了口气,闻了闻,发现自己嘴里也是薄荷味。
她眨眨眼,说道:“你家牙膏什么牌子啊,香味好持久……”
“笨蛋,那是因为你才睡了两个小时。”
“啊?”
林殊呆呆的。
谢不尘低头吻住。
她先是一僵,然后不受控制地脸红,因为这个吻太深入了,神经有点中毒。
枕头因为双倍承重,往下陷。
她有点害怕。
但没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察觉到巨大的力量差异,林殊的害怕渐渐转成兴奋。
不知道怎么形容。
既怕失控,又想失控。
她喘得厉害,天呐,好想办了他!
谢不尘起身,稍作停顿,根本不给她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再次俯身。
林殊挣扎道:“你不是不好色么,怎么亲起来没完没了……”
“我没说过。”
谢不尘闷闷地倚住女孩脸颊,亲吻她的耳朵和脖子,每个吻像雨点一样温柔,却又都是炙热的。
勾起无限火花。
她忍不住贴着他的脸颊哼唧。
他说:“我没有不好色,只是问你,怎么才能大大方方好色。”
嘤。
是圈套!
林殊脸红得像是熟了。
脑子煮开了,咕咚咕咚冒泡。
带着薄茧的手探入衣服。
好会。
她紧闭双眼。
他舔掉她眼角的泪,闷哼。
她叫着谢不尘,然后搂住他的颈。
……
半夜下起雨。
热意散得干干净净,甚至有点凉。
两人盖一床被子,光脚丫互相缠着,抱得很紧。
林殊委屈道:“你竟然真的一个也没有。”
谢不尘不知道在臭屁什么,“会提前准备的男人才奇怪吧,肯定没安好心。”
林殊生气地咬住男生肩膀,许久才松口,牙印很深,红得厉害。
光咬不解气,还狠狠捶了两下。
该死。
该死。
该死。
侍寝竟然不带伞具。
反了他!
谢不尘的声音比刚才更喑哑,带着讨好,也带着一丝撒娇,“让我看看,牙咬坏没有?”
林殊龇牙。
像只不太聪明的猫咪。
他红着脸亲她额头,爱怜地摩挲脸颊,细腻的响声传来。
这些分明的指节……
顽劣至极。
只能说不愧是自学成才的吉他高手。
谢不尘拉住小手,蹭着她发烫的耳朵,“怎么,还想么……”
“谢不尘,你个大坏蛋,听到了吗,超级大坏蛋!”
哪有这样的!
他简直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
……
屋外。
倾盆大雨。
清瘦的少年在雨中,动也不动。
大雨似乎要冲垮他了。
在拿到名校录取通知书后,季行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专程带着奶奶上门致谢。
林殊父母还算客气地出面招待。
但林殊,始终没有出现。
他忍不住询问,得知她出去玩了,去了碧湖西岸的外婆家。
季行深忍不住追到林殊外婆家。
结果还是没找她。
外婆得知季行深是林殊的同学,便好心告知他,林殊是和同学骑自行车过来玩的,现在应该住在度假区。
他来到度假区,没有在前台的登记名单找到她。
倒是负责看守停车场的大爷提供了线索。
一对年轻男女过来开房间,没开到,往西去了,那边是康养别墅区,有很多对外出租的民宿,也许是去那住了。
他一路找过来。
雨越下越大。
小区里几十栋房子,季行深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但是只要停下脚步,疯狂的念头就会啃噬他——
林殊对家里说来外婆家玩。
实际上却是跟着谢不尘单独来。
他们要做什么?
她难道本质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
以往对他的好,也能毫无保留给另一个男人?
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交出去?
他的妻子,现在跟另一个男人做到哪一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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