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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十九章:孟婆的“四冲装备”:汤碗当牌架城隍庙的牌桌缝里还嵌着昨天练拆牌时掉的瓜子壳,老周蹲在地上,用根细树枝往外抠——他总怕瓜子壳硌着牌,影响出牌手感。王二麻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捏着张红桃2,正给小李讲四冲的“连牌要诀”:“记住了,‘串糖葫芦’得从3起,少一张都串不起来,就像你编诗少个字,念着别扭。”
小李趴在牌桌上,把王二麻的话记在草稿纸背面,笔尖蘸的还是孟婆汤里的桂花汁,写着写着突然停笔:“麻爷,那要是有俩3呢?能串两串不?”
“能啊,”王二麻笑,“就叫‘双糖葫芦’,四冲里叫‘双连牌’,比单串的管用。”
正说着,就听“哐当哐当”的响声从城隍庙外传来,像有人端着一摞碗在走。小白耳朵尖,第一个跳起来:“是孟婆姐!她准是送甜汤来了!”
话音刚落,孟婆就端着个木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摆着五个粗瓷碗,碗沿不是缺角就是掉瓷,最中间那个碗里还飘着片葱花——显然是刚从灶台边端来的。她围裙上沾着点面粉,发间别着根干枯的彼岸花茎,估计是来的路上顺手摘的。
“练着呢?”孟婆把托盘往牌桌上一放,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咚咚”的闷响,“我给你们带了‘练牌汤’,放了莲子,喝了能记牌。”
“真能记牌?”小李赶紧凑过去,拿起个没缺角的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咋有股白菜味?”
“锅里刚炖了白菜汤,蹭了点味。”孟婆毫不在意,从托盘底下抽出个布包,往桌上一倒——倒出三个跟碗配套的粗瓷碟,还有个用麻绳捆着的竹架子,架子上插着五根竹筷,筷头都磨圆了。
“孟婆姐,你带这些干啥?”小白拿起个碟子翻来覆去地看,碟子底印着个歪歪扭扭的“汤”字,“这不是你盛汤的家伙什吗?”
“这是我准备的四冲装备。”孟婆拿起那个缺角的碗,往桌上一磕,“这当牌架,把牌插碗里,省得掉。”她边说边从木盆里捞起一把牌,往碗里一插——牌沿正好卡在碗口,确实稳当,就是有几张牌的角浸到了碗底残留的汤渍里,瞬间洇出个小湿圈。
“哎!牌湿了!”老周赶紧伸手去抢,手指刚碰到碗沿,就被孟婆按住了。
“没事,”孟婆拍了拍他的手,“这汤是凉的,不毁纸。上次我汤洒牌上,王二麻还靠那牌赢了呢。”她指的是上次孟婆汤洒在牌上,王二麻瞎出5却正好管上的事,说得理直气壮。
王二麻看着碗里的牌,哭笑不得:“你这碗底还有汤呢,插久了牌不就泡软了?”
“泡软了我再给你们粘。”孟婆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瓦罐,罐口塞着团棉布,“这里面是糯米浆,粘牌管用得很,昨天粘你那方块5,不挺结实?”
老周还是不放心,蹲在碗边盯着看,生怕牌上的汤渍晕开。小李却来了兴致,拿起个没缺角的碗,也往里面插牌,插着插着突然喊:“哎!这样真方便!不用手托着了!”他手一抖,牌没掉,碗却晃了晃,碗底的汤渍溅出来几滴,正好落在老周的蓝布兜上——兜口露出半枚筹码,被汤渍一沾,瞬间变得油亮。
“我的筹码!”老周赶紧把布兜往怀里拽,用袖子使劲擦,擦得筹码更亮了,“这汤渍洗不掉咋办?”
“洗不掉就当给筹码上油了,”孟婆笑着递给他块干布,“更滑溜,好拿。”
小黑蹲在旁边,拿起那个竹架子摆弄:“孟婆姐,这架子干啥用?”
“放碗的。”孟婆把架子往桌中间一放,把插满牌的碗往架子上一卡,“这样碗不晃,出牌更稳。”她得意地拍了拍碗沿,“我琢磨了一晚上,斗地主牌少,手拿着就行;四冲牌多,得有个架子撑着,这碗深浅正好,比判官那木头牌架好用。”
正说得起劲,就听“咳咳”两声,判官背着布包从门口走进来,三副老花镜都滑到了鼻梁上——他今早去查奈何桥边的牌场,听说王二麻他们在练四冲,特意绕过来看看。“练得咋样了?”判官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布包里的规则草稿露出来,最上面那张写着“四冲装备规范”,旁边画了个叉,估计是觉得之前的装备都不合规。
“判官大人,你看孟婆姐的牌架!”小白指着碗架喊,“用汤碗做的,可好使了!”
判官眯着眼睛凑过去,刚看到碗里插着的牌,眉头就皱了:“胡闹!这是盛汤的碗,咋能当牌架?沾了汤渍,牌都没法用了!”
“咋没法用?”孟婆不服气,从碗里抽出一张红桃5,牌角确实沾了点汤渍,还粘着根细葱花,“你看,这不挺清楚?葱花还能当记号呢,记牌方便。”
“就是!”小李帮腔,掏出笔就往草稿纸上写,“‘汤碗当牌架,葱花做记号,四冲打得妙,判官别瞎闹’——咋样?”
“你这诗写得还不如汤渍有规矩!”判官瞪了小李一眼,又转向孟婆,“牌架得用木头做,平稳,不晃,哪能用碗?万一出牌时把碗碰倒了,牌洒一地,算谁的?”
“碰不倒,我用糯米浆把碗粘架子上了。”孟婆拍了拍碗底,果然纹丝不动,“昨晚粘的,牢着呢。”
判官还想说啥,王二麻赶紧打圆场:“判官大人,先试试呗,不好用再换。正好咱练一把,试试这碗架灵不灵。”他把牌往孟婆的碗里一插,“孟婆姐,你跟老周一队,我跟小李一队,打一把试试。”
老周一听要打,赶紧把布兜往桌下塞,凑到孟婆旁边,盯着碗里的牌咽了口唾沫:“我……我还没练熟拆牌呢。”
“没事,跟着感觉走。”孟婆拍了拍他的肩,从碗里抽出一张3,“我先出,3!”
“我管!”王二麻从自己的牌堆里抽出一张4——他没用餐具当牌架,就把牌摊在桌上,摆成个扇形,虽然乱,但比碗里好拿。
小李跟着出5,老周想了想,从碗里抽出一张6——他抽的时候太用力,手指蹭到了碗底,沾了点汤渍,往牌桌上一放,桌布上立刻印了个小湿圈。
“你看你看!”判官指着湿圈喊,“牌桌都弄脏了!”
“脏了我擦。”孟婆从围裙兜里掏出块抹布——看着像擦灶台用的,往桌布上一擦,湿圈没了,倒留下块更明显的灰印。
牌局继续,孟婆越打越顺手,她的牌都插在碗里,按花色分了类:红桃插左边,黑桃插右边,炸弹单独插在碗中间,像棵插满花的小树苗。“我出‘炒青菜’!”她突然喊一声,从碗里抽出五张牌——3、4、5、6、7,正是判官说的五张连牌。
“啥‘炒青菜’?那叫连牌!”判官急得直跺脚。
“我乐意叫啥叫啥。”孟婆把牌往桌上一放,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比你记规则快。”
老周跟着出了对10,王二麻出对Q,小李出对K,眼看就要赢了,孟婆突然一拍大腿:“我炸!”她伸手往碗中间一抽——那里插着四个5,是她刚凑的炸弹。
可她抽得太急,手一带,碗沿撞在了竹架子上,“哐当”一声,碗没倒,但碗里残留的半碗汤“哗啦”一声泼了出来,正好泼在判官的布包上。布包里的规则草稿瞬间吸了汤,“四冲装备规范”那页上的字晕成了一团,还飘着片刚才孟婆没捞干净的葱花。
“你!”判官指着孟婆,气得三副老花镜都滑到了下巴上,“我这草稿!我抄了三天的规则!”
“没事没事,”孟婆赶紧拿抹布去擦,越擦越乱,最后草稿纸黏在了一起,撕都撕不开,“我给你重新抄一份,用桂花汁写,比你这清楚。”
“我才不要桂花汁!”判官抱着布包跳起来,布包底还滴着汤,正好滴在他的鞋上——那是双新鞋,昨天阎王娘娘刚给缝的,鞋面上还绣着个“公正”字样,现在被汤一泡,“公正”变成了“水正”。
小白蹲在旁边,偷偷往小李的草稿纸上写:“‘汤碗洒了汤,判官鞋遭殃,孟婆笑哈哈,规则泡成汤’——小李哥,我这首咋样?”
“比我的还好!”小李赶紧把诗抄下来,藏进怀里,怕被判官看见。
老周看着泼在地上的汤,突然小声说:“这汤……还能喝不?”他刚才闻着挺香,觉得泼了可惜。
“不能喝了!”判官气得喊,“都沾了我的规则草稿了!”
“沾了才好,”孟婆笑眯眯地说,“喝了能记住规则,省得你总翻书。”她捡起一张没湿透的草稿纸,往汤里一泡,“你看,这叫‘规则汤’,比你念三遍管用。”
判官被她气得说不出话,背着湿淋淋的布包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下次再用汤碗当牌架,罚你们洗三天牌!”
“知道啦!”孟婆挥挥手,等他走远了,转头对王二麻笑,“他就是嘴硬,心里肯定觉得我这牌架好使。”
王二麻看着碗里还插着的牌,牌角沾着汤渍,倒真比摊在桌上清楚。“确实好使,”他点头,“就是下次少盛点汤。”
“嗯!”孟婆赶紧把剩下的碗里的汤倒进水缸里,倒的时候还不忘捞起两颗莲子,塞给老周,“给,补补脑子,下次拆牌别再拆成单牌了。”
老周接过莲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兜里,跟筹码摆在一起——汤渍没弄脏筹码,反而让筹码更亮了。他看着碗里的牌,突然说:“要不……我也找个碗当牌架?”
“我帮你找!”小白蹦起来,“城隍庙后有个破瓦罐,比孟婆姐的碗还大,能插更多牌!”
“别找瓦罐,”小黑拉着她,“瓦罐漏,我去给你拿判官的笔洗,那玩意儿瓷的,不漏汤。”
小李则拿起刚才写的诗,往牌桌上一贴:“贴在这儿,就叫‘汤碗牌架颂’,下次判官来了让他也看看。”
夕阳把城隍庙的影子拉得老长,孟婆的汤碗牌架还卡在竹架子上,碗里的牌沾着汤渍,却摆得整整齐齐。王二麻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四冲就算牌再多,有孟婆这汤碗牌架,有老周的小心,有小李的诗,有小黑小白的跑腿,也肯定能打赢——毕竟在这儿,输赢不重要,有群能一起用汤碗打牌的朋友,比啥都强。
孟婆突然想起啥,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布包,往桌上一倒——倒出一把瓜子,是桂花味的,还带着点汤香。“来,吃瓜子,”她笑着往每个人手里塞,“吃了我的瓜子,四冲准赢。”
老周捏着瓜子,没敢往嘴里放,先把瓜子仁剥出来,跟莲子摆在一起,摆得整整齐齐。小李边吃边写诗,小白小黑抢着往碗里插牌,孟婆则蹲在灶台边,给剩下的碗补糯米浆——她要多准备几个牌架,等比赛时给“麻爷队”每人一个。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奈何桥边的花香,把桌上的诗吹得哗啦啦响,汤碗里的牌角轻轻晃,像在点头。王二麻拿起一颗瓜子,往嘴里一磕,脆生生的,桂花味混着汤香,比人间的瓜子还好吃。他琢磨着,等明天判官来了,说不定还能借着赔他草稿的由头,再让孟婆熬碗“规则汤”——说不定真能记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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