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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生定睛看着妻子,严敏冲着他摇了摇头,陈桥生叹口气回了房间。“好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我不甘心!我爸为了个外人打我!”陈季阳气的肺都疼。
从来没人可以让她这样吃瘪,这样就结束了?
严敏顺着女儿的头发幽幽叹气:“当初看上他就是冲他家,现在还是因为他家我们动不了他。”
这里头的说道多了去了,她没办法一一和孩子讲清楚。
“动你能动的,躲着你不能动的人。你恨她想要折腾她,她那个家庭还不是由着你折腾,但江民不是姓王的!”
“妈,怎么就没人把她嚯嚯了呢。”陈季阳揪着母亲的手用力。
严敏听见嚯嚯两个字脸色变得比墙皮都白。
沙坑楼-
王振刚从信封里拿出来一沓钱,全部都是零钱,最近结婚办席的比较多赚了一点。少部分拿出去还债,留了多部分在手里,他也没时间去银行换整钱。
递给王兰兰:“一会抽空给芸晴送过去,你妈估计还得气一段,你让芸晴和你妈低个头。”
杨芸晴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这个孩子是他给养大的,王振刚觉得登记都登记了,还说什么断绝关系的话啊。
孩子选择的好不好由着她们吧,他做爸的只能多赚点钱,要是将来孩子们不幸福回了家还能有个待的地方!
“我替芸晴谢谢爸呗!”王兰兰毫不客气接了父亲递过来的牛皮纸信封。
“哎。”
王兰兰:“干什么总叹气啊?就感觉命不好的样子。”
王振刚发现女儿最近心情确实很好,道:“他说生育能力可能存在问题,那这话就是全部了?”
杨贵芬和他说了很久,让他劝兰兰。
生育能力都存在问题,那别的方面呢?
又不能验,万一嫁过去某些方面也存问题,这不是条件好不好就能抹平的,兰兰是个未嫁的小姑娘不懂,但他懂啊。
“要是藏着掖着,再有点什么病我们也不清楚,要不就算了吧。”想来想去,王振刚觉得这馅饼不会落在他们头上。
肯定还有不能说的!
正常介绍对象都是瞒着缺点,谁讲自己缺点?
缺心眼啊!
“我觉得结婚也是看眼缘,我看他有眼缘。”王兰兰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江民的条件摆在哪里都一定是特别突出的那个,为什么要向下找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说这些她还觉得不现实呢。
说对她一见钟情,那她还得笑呢。
一见钟情是什么?
童话故事吗?
王振刚劝两句就被女儿堵回来了,他这笨嘴拙舌根本不会劝。
还有让他说夫妻生活什么的……王振刚觉得做父亲的怎么可以跟女儿讲这些呢,这不是耍流氓吗。
回了房间里和杨贵芬说:“她自己愿意,算了吧。”
杨贵芬明明都已经躺尸了,气得又活过来了!
身上骨头全方位的难受,眼下也顾不得了,从房间里出来,坐在小床上开始絮絮叨叨。
“……妈是过来人,生育能力都有问题,那他还有……”杨贵芬想说,啊,就那个能力。
“夫妻过一辈子不可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必要的形势也得走一走。”杨贵芬心里骂着自己,再次抬头:“他要是跟个太监似的,你这辈子就毁了。他是出身好,就剩这个优点了,可他本人怎么样啊?靠家里能靠一辈子吗?”
能!
杨贵芬也得承认,其实大多数人找对象就是看家庭!
杨贵芬:“……”
我又想劝她,我又劝不到点子上,我好生气!
夫妻生活重要吗?和钱比起来呢?
她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叭!
王兰兰只是笑了笑。
杨贵芬:“……”
这是完了,劝不动了。
翌日-
铁东医院-
王兰兰正在给患者扎针,患者挨着针还说呢:“小王大夫,你比……”病人看了看屋子里,确定没有其他医生才压低声音说:“你比徐大夫厉害。”
王兰兰手上进行着消毒然后针关了上去:“怎么可能,徐大夫是老大夫了,职业时间和经验不是我能比的。”
“你就是谦虚,你就吃了年纪小的亏,我第一次来看病看见你,也觉得你不靠谱。”
不怪他们看人下菜碟,那怎么想都觉得多活几十年肯定要比旁人多些经验。
“你说你长得太好看了又年轻,我们病人看就会觉得你是徒弟,徐大夫是师傅,怎么说师傅都应该比徒弟有经验。”患者和王兰兰瞎聊着。
躺着也是躺着,聊两块钱的呗。
“徐大夫确实是我的老师,方方面面都是,我还有的学呢。”王兰兰笑笑,继续扎针。
“知道你谦虚。”
正说话呢,有人寻了过来,站在门口一探头一探头的,往治疗室里面看个不停。
“大夫在里面呢,看病啊?”患者躺着也不耽误她说话,替王兰兰招揽上了。
王兰兰扎好针,回头看了一眼。
“大夫……”
问询室-
家长拽着孩子到王兰兰的眼前,一一说明情况:“……家里也没人有抽风病,这孩子小时候发烧抽过去一回,现在总犯。”
听邻居说铁东医院有个大夫扎针灸好使,她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来了。
王兰兰对着患者笑笑,拿过来病历本做问询工作:“能讲一讲抽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样吗?”
病人家属也没问为什么不给把脉,为什么还要问她症状,细说了起来:“说倒下就倒下了,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叫也听不到。”
“平时有痰吗?”她问。
家长:“平时好像没有,就好像每次发病前确实会有痰,前几天的样子吧,我也不清楚是不是……”
她不是医生啊,她也没太注意这个。
反正就是倒下了就抽。
“去里面躺一下。”王兰兰起身。
家属拽着儿子,让儿子躺上去。
“裤子往下拽拽,把屁股露出来。”王兰兰去拿自己的针。
病人:“……”
病人家属:“……”
扎针的男人今年都21岁了,他觉得脱裤子这个事情让他有点难办。
特别还对着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大夫,他脱不下去啊。
王兰兰戴上口罩,她笑着说:“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不用多想。”
病人他妈先回过味的,可不是就这个理儿。
“赶紧的,听医生的。”
长强俯卧膝胸位取穴,针尖沿着尾骨尖与肛门之中点直刺1寸,施捻转泻法。
“肛门现在有没有酸胀感?”她问。
病人红着脸说话跟蚊子叫一样:“有。”
大椎坐位低头取穴,针尖微微向上斜刺2.5寸,施提插泻法不留针。
她低声说着:“肢体有过电流的感觉吗?”
病人回:“没有……”过了很短的时间他又说:“现在有了。”
风府在项后两筋间,人发际1寸处取穴,进针2.5到3寸,施雀啄泻法,不留针。
病人现在已经可以不用问,自己给医生反馈:“感觉跟触电了似的……”
内关直刺1寸,施捻转提插泻法,人中斜刺0.5寸施雀啄泻法,后溪直刺1寸,均施转平补平泻法。
“还得连续来5天,中间不能停.”王兰兰扎好针同病人家属沟通。
“医生我觉得我的眼睛有点湿。”病人还在给回馈。
王兰兰点头:“是眼球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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