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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8:50车门开启血色月光下,列车像一条刚出鞘的银龙,车门缓缓张开,喷出冰冷白汽。
电子屏滚动:
【K·∞记忆回收号08:50发车无回程】
林富贵攥紧怀表,表盖裂开,指针倒着走。
“上车,还是原地等死?”沈墨竹用肩膀顶她。
唐雪梅扶着哥哥,咬牙:“上车!”
四人踏入车厢,脚下是透明地板,能看到铁轨飞速后退。
车门“咔哒”锁死,广播童声笑:
“欢迎乘坐单程列车,下一站——遗忘终点。”
倒计时:08:49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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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8:40车厢里的活人档案
车厢四壁亮起全息屏,实时投影每个人的记忆。
林富贵 2024年地铁、沈墨竹下放、唐雪梅广播站……像电影快放。
座椅扶手弹出金属手环,自动扣住四人手腕。
广播:“请核对记忆,如有误差,请在 5分钟内提交修正。”
误差?
林富贵发现自己的地铁片段里,手机升级提示变成了“记忆回收”。
沈墨竹的清华批斗现场,多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少年——少年柯振华。
唐雪梅惊叫:“我哥根本没去过河口闸!”
手环开始注射淡蓝色液体——记忆修正剂。
倒计时: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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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08:30修正剂与反杀
液体刚触皮肤,阿九用怀表碎片割断手环,蓝液喷溅。
沈墨竹用铜丝短路扶手,火花四溅。
唐雪梅用电棍击碎投影屏,车厢瞬间黑屏。
广播童声陡然尖锐:“乘客违规,清除程序启动!”
车顶降下四台机械臂,激光瞄准四人眉心。
林富贵抄起碎玻璃,猛砸地板——
透明地板裂开,车厢竟是中空!
下方是另一条逆向行驶的列车,车顶写着:
“K·∞记忆回收号返程”
四人纵身跃下,激光束擦着发梢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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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08:20返程列车的活人陷阱
四人落在返程车顶,风刀割脸。
返程车厢里,坐满了“他们”——
少年林富贵、青年沈墨竹、童年阿九……
每个人眼神空洞,像被抽走灵魂的蜡像。
广播童声回荡:“欢迎回到记忆回收站,请选择回收对象。”
车顶升起转盘,四支左轮枪旋转。
规则:每人对应一支枪,空枪过关,实枪回收。
林富贵握住枪柄,掌心全是汗。
转盘停止——
四支枪,全部空膛。
广播笑得更尖:“游戏升级,子弹在下一秒装填。”
倒计时: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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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08:10子弹与车票
返程列车突然加速,与单程列车并排疾驰,两车仅隔一米。
单程列车车窗里,成年林富贵冷冷注视他们,手中捏着一张车票:
“单程票补票处:08:00”
单程列车车门再次开启,像一张血盆大口。
成年林富贵抬手,车票化作利刃,割向返程列车车顶。
金属撕裂声里,单程列车伸出机械臂,抓向少年林富贵。
沈墨竹抡起铜丝,缠住机械臂,火星四溅。
阿九用怀表碎片割断机械臂关节,少年林富贵被拉回。
单程列车广播:“补票失败,全车引爆倒计时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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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08:00记忆之钥的终极形态
返程列车车顶裂开,升起一只透明保险箱。
箱内悬浮一把银色钥匙——记忆之钥的最终形态。
钥匙柄上刻着一行小字:
“K·∞记忆回收单程票”
保险箱旁,是一台老式发报机,发报机上贴着一张纸条:
“发送终止码,列车即停。
终止码:单程票编号”
单程票编号?
林富贵翻遍口袋,只摸到一张烧得只剩半边的车票:
“K·∞08:50编号:∞”
她输入:∞
发报机发出长长短短的摩尔斯电码:
“∞停止”
单程列车突然急刹,返程列车同步停下。
两车之间,黄沙卷起漩涡,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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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07:50裂缝下的真相
裂缝内,是一座倒悬的钢铁城市,灯光如繁星。
城市中央,一只巨眼睁开,瞳孔里映着林富贵的脸。
机械童声最后一次响起:
“单程票已停,返程票作废。
倒计时:07:50进入裂缝,或永远遗忘。”
林富贵低头,裂缝里伸出一只机械手臂,递上一张新的车票:
“K·∞记忆深渊单程票07:50”
车票背面,用血写着:
“深渊尽头,是我,也是你。”
林富贵攥紧车票,声音发狠:
“那就看看,深渊里到底藏着谁的心脏。”
倒计时:07:4907:48……
——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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