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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1:59倒悬巨城倒计时血字悬在头顶,像一柄随时坠落的铡刀。
11:5911:58……
巨城上下颠倒,街道、路灯、楼体全部倒挂在天空,
脚下是浩瀚星海,头顶是钢筋水泥。
林富贵掌心的金色钥匙滚烫,指针倒着走。
沈墨竹抬眼,巨眼瞳孔里映出他们的童年——
地铁、下放、戈壁、爆炸,像一部加速倒放的纪录片。
唐雪梅哥哥低声:“这里……是我设计的第一座记忆实验场。”
顾小辫缩在角落,声音发抖:“姐姐,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天花板上。”
倒计时:11:55。
(二)11:55心脏电梯
巨眼下方,升起一座透明电梯,舱壁写着:
【心跳电梯直达记忆心脏单程】
四人踏入,电梯垂直上升,穿过倒挂街道。
每升一层,耳边响起一段被剪掉的记忆:
“林富贵,实验体K-0,出生即被标记。”
“沈墨竹,复制记忆第47次,失败。”
“唐雪梅,记忆缺失97%,为掩体。”
“阿九,记忆无限,身份未知。”
电梯停在巨眼瞳孔前,倒计时:11:50。
(三)11:50瞳孔里的手术室
瞳孔裂开,化作手术室门,无影灯惨白。
手术台上,躺着四个“他们”——
婴儿林富贵、少年沈墨竹、童年唐雪梅、幼年阿九。
每台仪器上,插着一根透明血管,连接巨眼心脏。
机械女声:
“请选择:
A切断血管,心脏停跳,记忆清零;
B替换心脏,记忆完整,城市崩塌;
C心脏交换,身份互换,倒计时重置。”
倒计时:11:45。
(四)11:45心脏交换协议
林富贵把金色钥匙插入手术台接口,屏幕弹出协议:
【心脏交换K-0↔K-∞】
【倒计时:11:45】
阿九按住她手:“交换后,我可能变成你,你变成我。”
沈墨竹咬牙:“总比全城格式化强。”
唐雪梅哥哥躺上手术台:“用我的,我记忆已空。”
倒计时:11:40。
林富贵把钥匙一转,血管瞬间绷紧,四人手腕被光丝缠住。
心跳开始同步:
120125130……
(五)11:40心跳同步崩裂
巨眼心脏剧烈跳动,血管炸裂成光雨。
手术台上“他们”睁眼,瞳孔里映出真人。
婴儿林富贵伸手,抓住林富贵手腕:
“妈妈,别丢下我。”
少年沈墨竹拔掉自己身上的管子:
“实验失败,我来收场。”
童年唐雪梅递给哥哥一只录音笔:
“哥,广播站录音,我替你保存。”
幼年阿九把怀表塞进林富贵手心:
“腹语密码:心跳是钥匙。”
倒计时:11:35。
(六)11:35心脏停跳
林富贵把怀表贴在巨眼心脏上,心跳曲线瞬间归零。
巨眼瞳孔炸裂,化作无数光点。
手术室开始崩塌,倒挂城市垂直坠落。
四人被光点托举,缓缓上升。
机械童声最后一次响起:
“心脏停跳,记忆原点关闭。
倒计时:11:3500:00。”
光点凝成一只金色蝴蝶,翅膀上刻着:
“记忆之钥K·∞重置”
(七)00:00记忆重生
蝴蝶飞向天空,化作一场金色暴雨。
暴雨中,城市颠倒回正,街道、路灯、楼体全部归位。
四人站在戈壁尽头,脚下是一条笔直铁轨,通向未知。
倒计时归零,新的倒计时开始:
00:00:00
铁轨尽头,一列白色列车静静停靠,车头写着:
“K·0记忆重生00:00”
车门自动开启,车厢里亮着温暖灯光。
林富贵握紧金色钥匙,声音发狠:
“这一次,我要亲手重启世界。”
倒计时:00:00……
——第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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