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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响起,熟悉的清甜香气在室内弥漫。祁墨把脸上的布料扯开,霍地睁开双眼。
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孩此时手抓在门把上,目露震惊地看着他。
“老……”
祁墨抿了抿唇,又把那个称呼咽回了肚子里。
舒眠看了看凌乱铺了一地的衣服,以及同样凌乱不堪的祁墨,下意识地往后退。
“抱歉,我不知道这间房间有人住了,打扰了。”
她顺手就要把门带上。
“等一下!舒小姐,舒眠,眠眠。”
他越喊,声音越小,他可以用很多代称称呼她,可他真正想喊的称呼只有一个。
舒眠停下脚步:“有事吗,祁二先生?”
这一敬称犹如一把无形的刀刃将祁墨刺得血肉模糊。
祁墨垂下眼眸,下意识攥紧了掌心。
诡异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刚才在餐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
祁墨无声无息地用狼刺将掌心捅了个对穿。
“嘀嗒。”
“嘀嗒。”
鲜血滴落在白色柔软的地毯上。
男人抬起掌心,向女孩展示那可怖的伤口。
“我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听闻舒小姐是一名医生,可以劳烦你替我处理一下吗?”
舒眠抿唇。
祁墨说得不错,她如今的这个人设,在生病之前是一名医生,近两年虽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回归本职行业,但附近邻居有些小病小痛,她都会给予帮助。
女孩抬起眼眸,祁墨正看着她,用一种极为惹人怜爱的湿润眼神。
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舒眠没有拒绝。
“好的,请稍等,我去拿医药箱。”
祁墨似急不可待,又似和她分别一刻都无法忍耐,他凭空变出了一个医药箱。
“正好,我这里有。”
他递给舒眠,眼巴巴地看着她,“舒医生,我们开始吧。”
舒眠取出棉球和碘伏进行消毒,棉球摁压在伤口处传来尖锐的痛感,祁墨似毫无察觉。
看着垂下眼眸专心给自己清理伤口的女孩,男人的视线黏腻,他描摹着女孩的眼睛,鼻尖,嘴唇。
老婆,老婆,我的老婆。
柔软的长卷发垂落,轻轻搔过祁墨的腕骨,带来细细微微的痒感。
祁墨闷哼一声。
舒眠停下动作,“抱歉,是弄疼你了吗?”
“没有,你不用在意我,用力一点也没关系。”
意识到女孩是在关心自己,祁墨心头一漾,下意识攥住了舒眠的手腕想要讨一个亲亲。
这已经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待看到女孩眼里骤缩的瞳孔,祁墨这才恍然惊醒,往后退了一些。
“抱歉,舒医生,我看你头发乱了,所以——”
祁墨胡乱找着理由,总不能直抒胸臆,说自己看见老婆就随时随地发/情吧?
“没关系。”
舒眠想要挽回祁珩的心,留在这个庄园,当然会维持好温柔白月光的形象,以此拉拢人心。
见舒眠没有生气,那本就蠢蠢欲动的狼尾巴此时摇得更欢,眼见着就要“违背”他的本意去蹭女孩的脚踝,祁墨连忙死死抓住自己的尾巴。
回忆从前女孩总爱玩自己的狼尾巴,祁墨想了想。
只听“砰”的一声。
舒眠眼前一晃,刚刚还乖乖跪坐在自己跟前的祁墨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色漂亮的小狼崽。
“嗷呜,嗷呜!”
老婆,老婆!
“它”勾起受伤的前爪,走到舒眠跟前,然后一个丝滑卧躺,向人类露出了“它”最为脆弱的肚皮。
和小狼崽澄澈的眼眸对上,舒眠愣了愣。
视线转而又落在对方Q弹扑闪的狼耳朵,以及愉悦晃动的狼尾巴上。
好、好可爱!
舒眠瞬间被击中。
给狼崽处理伤口时,动作明显较刚才更仔细、更轻柔了。
“嗷呜,嗷呜!”
“它”一边打量着女孩,一边用狼耳朵轻轻去蹭对方的手心。
见舒眠没有拒绝,狼崽子的胆子大了起来,身后蠢蠢欲动的狼尾巴慢慢地、慢慢地蹭上了女孩的脚踝。
但凡舒眠手上的动作稍微重一点,“它”就会夸张地嗷嗷叫求摸摸,当舒眠安抚意味地揉“它”的脑袋时,狼崽就会趁机舔两下女孩的掌心。
祁珩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只没脸没皮的狼兽夹着嗓音求安抚,狼尾巴则将女孩的脚踝缠得死死的。
祁珩眼前的镜片闪过一道暗光,手上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扣。
“眠眠,我来看看你,房间还住得习惯吗?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尽管和管家说。”
像是才看到地上那灰色的一坨。
“哪里来的畜生?”男人淡淡道,“管家未免太松懈,将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放了进来。”
狼崽:“嗷呜!嗷呜!”
我可去你妈的!贱人!
舒眠:“……阿珩,他是祁二先生,只是受伤太重,无法维持人形了,我在给他处理伤口。”
像是才认出对方,祁珩“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阿墨,真是抱歉,哥哥一时没能把你认出来。”
“竟然伤得这么重,来人,送阿墨回房静养。”
管家出现在门口,上前要把小狼崽抱起来。
小狼崽幽幽地看了管家一眼,身残志坚,勾着受伤的腿蹦蹦跳跳地往门口挪,谁也不让抱。
走到门口时,在舒眠的视线盲区,狼尾巴状似无意,狠狠一抽甩在了祁珩的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转而,垂下狼尾,睁大湿漉漉的双眼,最后看了一眼舒眠的方向,可怜又柔弱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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