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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归闹,不能误了正事。两人去后花园采了花,又迅速赶往调香室。
一路上走来,难免会遇见几只诡异。
舒眠本能地就要往江云沁身后躲,而那些诡异,见了舒眠,几乎是同一时间下意识地往门后躲,遮住自己不太得体的原型。
再一次从这些诡异口中听见含糊的“太太”二字,舒眠意识到,虽然身份牌换了,但是诡异们对她的态度不曾改变。
舒眠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走着走着,已经无所畏惧地走在了江云沁的前面,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活像只踩在冰块上的企鹅。
两人抵达调香室。
江云沁专心调制香水,舒眠专心捣乱。
互不干扰。
江云沁记性很好,照着之前的配方很快将香水调制好,将两种液体混合在一起,一股清淡的香味蔓延开来。
舒眠放下手中把玩的花枝,快步上前。
“表姐,我们成功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副本了吗?”
不等江云沁说点什么,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把夺走了舒眠手中的试管。
“哎哎!我的香水!”
“砰!”地一声,一道浓重的烟雾阻隔了二人的视线。
舒眠下意识要去追,江云沁却一把将她攥住。
“眠眠,别追了!”
舒眠急了,“为什么呀,表姐?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研制出的香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抢走了!”
刚才雾气那么重,根本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现在又错失了最佳的时机,对方恐怕早已经拿着香水跑得无影无踪了。
“眠眠,没有追上去的必要。”
江云沁紧抿着唇,“刚才那个香水并没有制作成功。”
舒眠不解,“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闻到香味了。”
江云沁神色凝重,“香味的确很相似,可是却没有舒缓神经的作用。”
上一回在调香室,香水不慎倒在地上,满室飘香,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江云沁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明明她的每一步都是照着上次的步骤走的。
这一晚,江云沁又尝试了几次,皆制作失败。
无果。
夜色渐浓,舒眠回房休息。
陪着江云沁在调香室待了几个小时,舒眠困意很浓,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不多时,浓郁的花香在室内蔓延开来。
迷迷糊糊间,舒眠感觉到有一双手箍住她的腰,随之,她的后背抵上温热的胸膛。
她被紧紧抱着,以一个完全圈禁的姿势。
“夫人,夫人。”
“我的祁太太。”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那带着热度的吻转而又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在她的唇齿之间。
随之,吻悉数落在她的心口,腰腹,紧接着是……
舒眠睡得很沉,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花瓣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舒眠睁开双眼,花海之中,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在委委屈屈地落泪,手上则在捣鼓着什么。
舒眠好奇地走过去,这花海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这才几步路的距离,她便出了一身汗。
舒眠看清了对方的脸,没有戴眼镜,应该是祁墨。
“祁墨?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走近了才看见,祁墨正在用花藤编织东西,很快,有了一个圆形的轮廓。
看着近在眼前的舒眠,祁墨沉默地把那个圆形物体展示给她看,随后哀哀戚戚地把它戴在了头上,委屈又可怜:“绿帽子。”
舒眠大为震惊。
哈?
祁墨说那是什么?
和男人那双湿漉漉的可怜兽瞳对上,一时间天旋地转,困意被冲散,舒眠睁开双眼。
鸟啼声,谈话声,还有独属于清晨的微微湿润的空气。
天亮了。
舒眠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侧,没有人。
床单微皱。
身上的睡衣也还是那一件,出过汗的黏腻感也像是经过了一场温柔的沐浴,身上干净清爽。
舒眠坐起身,难道……那是梦?
不论是祁珩,还是祁墨,都只是她的梦?
舒眠下床换了身衣服,她侧坐着梳发。
忽然,手上动作微顿。
舒眠转过身,看向左侧的床头柜,上面正摆放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昨晚临睡前,它还不在这。
舒眠心跳漏了一拍,这时,身后响起开门声。
“夫人,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舒眠看了一眼床头柜,“你的眼镜落在这了。”
这句话和“你昨晚来过我房间吗?”没什么不同。
祁珩淡然一笑,脸上并未显出一丝被戳穿的不自在,反而表现得格外坦然。
甚至,给人一种,他在等着她主动发问的错觉。
“哦,看来是昨晚我过来找夫人时,不小心落下的。”
需要做什么,才会特意把眼镜摘掉?
昨晚关于祁珩的那一段,不是梦。
舒眠垂下眼眸,耳尖微微发烫。
下流。
这两人都是,个顶个的下流。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祁珩将眼镜戴上,吻了吻她的脸,“我帮你梳头发,好吗?”
他现在倒是知道问一句“好吗?”
昨天不见他有这样的绅士风度。
舒眠没有拒绝,还故意说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发型。
祁珩却完成得很好,一点错处也挑不出。
两人下楼吃早餐。
祁墨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和两人问早安,问着问着就走到了两人的中间。
“早上好,舒医生。”
祁墨笑眼弯弯。
舒眠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下意识看了一眼祁墨头顶的位置,眼皮直跳。
饭桌上,经过协商,两人把婚礼的时间定在了明天。
祁墨一反常态的沉默。
只是望向舒眠时,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可怜极了,舒眠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剧本就是这么演的,你别看我呀。
饭后,舒眠陪着【母亲】江云沁在花园里散步,而后她“做”了一份焦糖布丁去找祁珩。
房门被敲响时,祁墨正大摇大摆地在祁珩的房间里搜刮“物资”。
这个医药箱有老婆的味道,嗅嗅嗅,没收了。
这个茶杯有老婆的味道,闻闻闻,没收,通通没收!
“阿珩,你在里面吗?”
甜美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眼前的“物资”眨眼变成硬币大小,进了祁墨的口袋。
随后,他又凭空变出一副金丝框眼镜,戴在鼻梁上。
祁墨快步上前,将门打开。
男人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眸冷淡,深幽,可望向舒眠时,泛着化不开的柔情。
声线沉稳低沉。
“夫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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