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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又打起来了。看着在空地上混战的两人,舒眠摇了摇头。
管家也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见太太闲来无事,便准备了一些小点心送了过来。
主仆俩一坐一站,享受着甜点美食,静静观战。
舒眠吃下一块樱桃派,想到自己的脸盲,转而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你应该分得清他们吧,他们俩谁是阿珩?”
管家当然知道谁是谁,可这种事,他怎么好参与进来。
于是,管家连连摆手,“太太就别为难我了,我老眼昏花,看人都看不清。”
“好吧。”
舒眠只好作罢。
吃个点心的功夫,两人已经转移阵地,毕竟照他们的凶残打法,这具诡异的身体坏不了,庄园恐怕是要被炸得不成样子了。
舒眠见帮不上忙,正好吃了东西有点晕碳,索性安详地睡下了。
临近午餐时间,很有时间概念的祁珩及时收了手。
谁也打不死,这不过是彼此发泄怒火与嫉恨的方式罢了。
祁珩随手将被祁墨炸飞的眼珠重新安进眼眶,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十点半了,我得去给眠眠煎牛排。”
祁墨不紧不慢地把被花藤绞断的手脚重新装回原位,阴阳怪气的,“呦,臭瞎子,找得到锅在哪里吗?”
反观祁珩素质还挺高,他半个脏字也没有,只冷冷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无名无份,跳梁小丑。”
“祁珩你****#&@***!!!”
一个字,脏。
祁珩去后厨忙碌,祁墨回味了一下老婆给自己做的焦糖布丁,决定也秀秀厨艺,给老婆做一个巧克力蛋糕。
途经前厅,撞见了还在吃早餐的林佩。
林佩今天倒不是起晚了,她畏惧祁墨,所以刻意错过时间下楼吃早餐。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祁墨没有直接把自己杀了,但林佩很乐观,既然如此,自己只要尽量避开他就行。
在其他诡异面前,她仍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庄园夫人。
往常这个时间祁墨都会待在二楼,林佩无所顾忌地使唤着几个女佣伺候自己,谁惹得她不快,她就踹谁。
她人设如此,诡异们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从祁墨那里受的委屈,悉数发泄在了一群无辜的女佣身上。
然而,林佩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在这时和祁墨撞个正着。
想到男人掌心凝聚的火光,林佩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顿时安静如鹌鹑。
欣赏着林佩眼里的恐惧,祁墨缓缓笑了。
舒眠和祁珩的婚期已定,林佩该去死了。
祁墨笑眯眯。
“怎么不说话了?”
“我祁墨的太太,是贵族出身,可不会像你这样畏畏缩缩,更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对着仆从大打出手。”
祁墨轻飘飘的一番话,直接定下了林佩的生死。
“你不是我的太太,是人类。”
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道视线落在林佩身上,像是黑暗中的一个又一个深幽的窟窿。
女佣们放下手中的餐盘,不约而同地朝林佩聚拢过来。
“你不是太太,去死,去死……”
女佣们本就对林佩观感不好,怨气横生,数十个女佣将她团团围住,有的伸出了长达两米的手,有的则是将尖锐的指甲嵌入林佩的皮肤。
“去死,去死……”
看着诡异们犹如一座倾倒的山向自己压来,林佩凄惨地尖叫。
“不,不是的,我就是太太,我就是你们的太太,我根本不是什么人类!”
“你们信我,你们相信我啊!”
“啊——”
其中一名女佣扯断了她的胳膊,林佩下意识去摸道具,却摸了个空。
这会儿她才意识到,她的道具,早在昨天祁墨攻击她时,就已经耗空了。
眼下,除了等死,她什么也做不了。
*
饭桌上,祁珩将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推到舒眠跟前。
两人正在谈论明天的婚礼,一些细节还有待确认。
忽然,坐在两人对面的祁墨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作悲痛状,告知众人他的妻子意外死亡的消息。
餐桌上还有几位前来做客的客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表示哀痛与遗憾。
祁墨以手抚额,沉痛道。
“虽然我和我的这位妻子并不相爱,但她既然担着庄园夫人这一身份,我该给她应有的体面。”
“我想尽快为她举办葬礼,让她的亡灵得以安息,越快越好,不如……就定在明天吧?诸位意下如何?”
明天?
那不是你哥哥嫂嫂大婚的日子吗?
客人们面面相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祁珩淡声道:“阿墨,不妥,明天是我和眠眠的婚礼。”
“哦,”祁墨像是才想起来,“你瞧我,光顾着哀悼亡妻,竟然把这事忘了。”
祁墨表现得很为难。
“哥哥,你的婚礼固然重要,可遗体更等不得。不如这样,劳烦二位婚礼往后挪一挪,等我先把丧事办了?”
副本的存活期限为七天,七天之后会自动关闭,未能逃生的人类玩家会化作一缕烟雾永远留在副本。
今天是第五天,办个丧事拖个两天,副本关闭。
想跟眠眠结婚?
呵,做梦去吧。
祁珩啊祁珩,无名无份的,分明是你才对。
祁珩当然知道祁墨在打什么算盘,眼镜下的一双眼眸泛着幽幽冷意。
“阿墨,弟媳意外离世,对此我深感抱歉。你大概是太伤心了,以至于连我们这边的规矩都忘了,一旦有人离世,遗体需放置三天才能举办丧礼。”
祁墨:“我似乎也记得,丧事期间,不宜婚嫁。哥哥这么懂规矩,一定会把婚期延后的对不对?”
“抱歉,阿墨,这场婚礼我筹划许久也期待许久,日期我不会更改,为表歉意,我会替弟媳挑选最好的冰棺,以更好的保存她的遗体,你可以随时陪伴在她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祁墨嘴角抽了抽。
哪里来的遗体,早就成一摊血水了。
明明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到了祁珩嘴里,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
祁墨还要争一争,祁珩慢条斯理地轻抵眼镜,继续道。
“说起来,阿墨,你对弟媳的上心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深,你嘴上说着对她无意,或许朝夕相处中已经对她产生了爱意,只可惜现在阴阳两隔。”
祁珩话语间都是唏嘘,祁墨笃定,再任由祁珩继续往下说,指不定就要说他和林佩虐恋情深,爱得死去活来了。
祁墨只好咬着牙暂时闭嘴。
这一局,祁珩胜。
饭后,祁珩牵着舒眠的手在花园散步。
消完食,舒眠打算回房休息,祁珩却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珩?”
“夫人,凡事不可半途而废,今天早上的事,我们还没有完成。”
他没有戳破祁墨假扮自己这件事,以免给舒眠造成负担。
错在祁墨,但也并不妨碍他吃醋,嫉妒到发狂。
祁墨碰了哪儿,他要好好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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