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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被堵在这里!薄婳立刻下了决断,咬牙从二楼窗户处,破窗而出!
“薄姑娘!”宁千鹤起身要拦,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跃而下,跌进了楼下的草丛之中。
真疼啊。
薄婳扭伤了腿,身上还被草木破开了些口子,正流着血。
多亏了这厢房在二楼,设计此局的人才没了防备,毕竟都是肉体凡胎的,谁能算到她敢一跃而下。
眼下破了相,这宁府呆不得了。
薄婳一瘸一拐的躲避耳目走了出去,回薄府。
厢房的门被破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千鹤,你怎么样了?是哪个狐媚子敢算计你,你告诉为娘,为娘必让她后悔!”宁夫人心疼的看着他手上被扎伤的伤口,道。
“无碍的,是我酒席间弄脏了衣服,才来这里小歇,哪里与旁人有关。”宁千鹤道。
薄晴与柳诗青也跟着人群一并来了这里,眼看着整个屋子都没有薄婳的影子,气的七窍生烟。
但面上却不能发作,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也错失了,心痛不已。
宴席结束,给她个好看。
而薄婳走在大街上,身无分文套不得马车,路上的人又对她指指点点,倒是狼狈的很。
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被人扛了起来,坐在肩头。
正欲发作,却见来的人是陵楚。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来等你。”陵楚一直等在宁府院落外。
他不放心。
薄婳忽然觉得手腕处的红线一紧,低下头却见他缠着红线,整张脸拧在一起,薄唇紧紧抿着,看上去是受了委屈。
“不碍事的,些许小伤罢了。”薄婳宽他的心道。
陵楚不语,只是红线越缠越紧。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眼看着周围落外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她道。
陵楚不松手,将她扛在肩头,继续往前走。
许久才道,“以后带着我。”
一句简单的话,薄婳却看见他眼底隐藏的情绪。
“我无碍的……”
“到了。”陵楚将她扛进了医馆,才小心的放了下来,寻了大夫来替她瞧腿。
“哟,这是怎么受的伤啊,这么严重?我也要说说你,做相公的,怎么能让娘子受这么重的伤……”大夫是个嘴快的,听的薄婳想堵住他的嘴。
“我不是他娘……子。”
却听陵楚将她的话打断,道,“没有下次了。”
大夫蹲低身子,看向她扭伤的腿,道,“这再摔的重些,可就要断了,这么严重怎么摔的啊!”
大夫手上发了力,疼的薄婳拧紧了眉头,咬着下唇。
陵楚将自己的手递到她嘴边,道,“咬我。”
“无碍的……”
却不想陵楚执拗的将手塞进她手里,道,“拧我,就不疼了。”
薄婳心下情绪翻涌。
从前做巫族圣女的时候,受过许多比这还重的伤。
但都是自己取了药随意涂抹,便对付了。
像现在这样珍而重之的来看大夫,还是两世的头一回。
她看着陵楚担忧又执拗的眼神,忽然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将他递来的大手抓在自己怀里,道,“不疼的。”
陵楚的手很粗糙,有许多茧横布在他手上,但摸着没由来的让她安心。
竟不想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陵楚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上的火气才淡了些,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下次不会让你受伤了。”
“夫人真是好福气,找了你这么个会疼人的,这些是伤药,每天敷在伤处,月余便可康复。”大夫递来了伤药,打趣道。
“多谢。”陵楚掏出腰包付了银钱,便将薄婳扛在自己背上,小心的背着她回了薄府。
……
柳诗青早没了赴宴的心思,只是强撑着才把晚宴的时间渡完。
眼下她动了手,却没有得逞,反而暴露了自己,正是坐立难安。
而算盘也算是彻底落了空。
难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郁之气,惹的人频频看顾。
而宁千鹤在彻底的清醒后,自然明白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
按理说他该气愤的以牙还牙,却不想现在脑海里却只有她一跃而下的倩影。
她怎么样了?
二楼楼台这么高,可有受伤?
但眼下却寻不到她的影子,反而惹的他几乎控制不住原本平和的心境。
宁夫人最懂儿子,知道他是有心事了,凑到他跟前,道,“婉儿头一次来宁府,还生疏的很,你陪着她四处走走,也看看今夜的月光。”
但他哪有这个心思,竟不留情面的回绝道,“我乏了。”
“便让翠琴带她四处看看吧。”而翠琴便是他的侍琴婢女。
林婉被这样下了面子,自然心生不快,但碍于表面只是道,“宁公子既然乏了,那我也不强求了,只是我最近新得了一块上好的墨,用来作画是最好的,不如改日赠予公子,也好当作冠礼的礼物。”
宁夫人拍了拍林婉的手,道,“难为你这丫头有心了。”
眼看着这边其乐融融,而她的棋子却不知去向,甚至坏了她的盘算,柳诗青就要将一口牙都咬碎了,愤恨道,“宁家这样好的公子哥看不上,回头就随意将她配了,让她好好明白,薄府到底是谁的天下。”
“母亲,没了宁府的助力,我可怎么办?听说二皇子下月就要过婚书了!”
薄晴急道。
而她害怕的姜玉瑶则满意的看着林婉搭上宁府的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的坐在一旁。
倒是有的是闲情雅致。
晚宴散场的时候,薄婳也没有出现,宁千鹤的心思更是沉了几分。
但表面上却还是与各家说着场面话,一一告辞。
柳诗青如今败露了,自然不会往他跟前凑,只想快点套了马,赶回府里,好解决了那个不识趣的东西。
却没有想到,宁千鹤反而走到她们面前道,“多谢薄府今日来我宴上,只是没见薄家另一个小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柳诗青不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明知故问,只是含糊道,“许是身体不适回府了。”
宁千鹤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便送走了她们,客气道,“改日我定当带上好礼去府上拜会。”
但听在她们耳朵里便是威胁了,只能做贼心虚的随意点头,便架了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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