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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亲自带着秘书,开着小轿车来到四合院请陈默,这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刮遍了整个院子。所有人都从屋里探出头来,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当他们看到那辆乌黑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伏尔加轿车时,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我的天,这……这是厂长坐的吉斯车吧?”
“不是吉斯,是伏尔加!比吉斯还高级!只有大领导才能坐!”
“真是厂长!我见过,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杨厂长!”
“厂长亲自来找陈默?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啊?”
院里的人都沸腾了,他们看陈默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仰望。
能让厂长亲自登门,这面子,这能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躲在屋里的易中海,透过窗户缝看着外面,心里又酸又苦。他当了一辈子一大爷,在院里作威作福,可厂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陈默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却能让厂长亲自上门。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许大茂也看到了,他心里嫉妒得发狂。
他一个放映员,自诩在厂里有头有脸,见到杨厂长也得点头哈腰。陈默凭什么?就凭他会点歪门邪道的医术?
而另一边,秦淮茹的心情最为复杂。
她看着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囊中之物的年轻人,
如今却站在了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算计,而是真心实意地对陈默好,
那现在站在他身边,享受这份荣耀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
陈默正在屋里研究那本《人体经络穴位详解》,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推门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门口的杨厂长和那辆车,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请问,哪位是陈默,陈大夫?”杨厂长的秘书看到陈默出来,连忙上前,客气地问道。
“我就是。”陈默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杨厂长。
杨卫国也在打量着陈默。
眼前的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
面容清瘦,但眼神却异常沉稳,身上穿着干净的旧衣服,
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看到自己和小轿车而表现出任何的局促和惊讶。
光是这份气度,就让杨卫国高看了一眼。
“你就是陈默?”杨卫国主动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是轧钢厂的杨卫国。”
“杨厂长,久仰。”陈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杨卫国开门见山,
“我儿子两年前腿受了伤,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治好。
听厂里的人说,你医术高明,所以想请你去给我儿子瞧瞧。”
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还是带着一股身居高位的命令感。
陈默笑了笑,没接话,反而问道:“杨厂长,我能先看看你的手吗?”
杨卫国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陈默没有碰他,只是扫了一眼他的手掌,
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淡淡地说道:“杨厂长,您最近是不是经常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醒来,然后就很难再入睡?
而且时常感觉口干口苦,右侧胁下有隐痛感?”
杨卫国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平静变成了震惊。
他……他怎么知道的?!
这些症状,困扰他快一年了!
因为工作压力大,他一直以为是神经衰弱,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是让他多休息。
这事他连老婆都没多说,陈默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
杨卫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陈默平静地解释道,
“杨厂长,您手掌大小鱼际发红,面色带青,这是典型的肝气郁结之象。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肝经当令之时,您在这个时候醒来,说明肝脏已经出了问题。我没说错吧?”
杨卫国彻底被镇住了。
他之前对陈默的医术还抱着七分怀疑,三分尝试的态度。但现在,这七分怀疑已经变成了七分信服!
能一眼看穿他这个厂长的病,这绝对不是江湖骗子能做到的!
“没……没错!陈大夫,你说的全对!”
杨卫国的称呼,已经从“陈默”变成了“陈大夫”,态度也从居高临下变成了真正的请教,
“那我这病……有得治吗?”
“小毛病而已。”
陈默摆了摆手,
“回头我给您开个方子,疏肝理气,调理半个月就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杨卫国激动地搓着手,对陈默的医术再无半分怀疑。
他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变得火热。
这哪里是什么年轻人,这分明就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人啊!
“陈大夫,那犬子……”
“杨厂长,您先别急。”陈默打断了他,“治病救人可以,但我有我的规矩。”
“您说!您说!什么规矩我都答应!”杨卫国现在对陈默是言听计从。
陈默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出诊,要看我的时间。我今天没空,明天上午吧。”
他这是在拿捏姿态。
越是容易得到,就越不被珍惜。
他要让杨厂长知道,他这个神医,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等您!”
杨卫国连忙点头。
“第二,”陈默继续说,“我治病,诊金很高。令公子的腿是旧伤,治疗起来费时费力,我的诊金是……”
陈默顿了顿,伸出两个手指。
“两百块?”杨卫国试探性地问。这个价格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天价了。
陈默摇了摇头。
“那是……两千?”杨卫国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陈默还是摇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两根。”
“两根?”杨卫国和他的秘书都愣住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根大黄鱼。”陈默淡淡地说。
大黄鱼!
金条!
杨卫国和他的秘书,包括周围偷听的邻居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哪里是诊金,这简直是抢劫啊!
一根大黄鱼就是十两黄金,在黑市上,那可是几千上万块钱的天价!
两根,那是什么概念?
杨卫国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虽然是厂长,但工资也是有数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金子?
“陈……陈大夫,您这个……是不是有点……”杨卫国面露难色。
“杨厂长,令公子的腿,在您心里,难道还不值这个价吗?”
陈默反问道,
“各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我能治。我收这个价,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您要是觉得贵,可以另请高明。”
他把话直接堵死了。
杨卫国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
一边是几乎不可能拿出来的天价诊金,一边是儿子能恢复健康的唯一希望。
他看着陈默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陈默要的,可能根本就不是金子!
他是在试探自己,也是在提条件!
想通了这一点,杨卫国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陈大夫,黄金我确实拿不出来。
但是,只要您能治好我儿子的腿,除了钱,您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尽管提!
只要我杨卫国能办到,绝不推辞!”
他这是把自己的前途和权力,都压在了赌桌上。
陈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要金子干什么?在这个年代,黄金是烫手的山芋,根本无法流通。
他要的,是比金子更重要的东西。
“好,杨厂长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陈默终于露出了笑容,
“黄金我不要,我的条件有两个。”
“第一,我要一个轧钢厂正式工人的编制,职位嘛……就厂医务室的医生吧。”
一个正式的编制,在这个年代,就意味着铁饭碗,意味着稳定的收入和社会地位。这是陈默立足的根本。
“没问题!”
杨卫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个医生编制而已,对他这个厂长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第二,”
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要您一句话。”
“什么话?”
“我要您保证,以后在这轧钢厂,只要我陈默占着理,就没人能动得了我。
不管他是谁,是您的副手,还是车间的主任。”
这第二个条件,才是陈默真正的目的。
他要的,是一张护身符!一张能让他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有了杨厂长这句话,以后不管他是在院里收拾禽兽,还是在厂里跟人斗,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杨卫国瞳孔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陈默。
他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和多深的城府了。
他要的不是钱,不是物,而是权力的庇护!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杨卫国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杨卫国还是这个厂的厂长,只要你占理,我就保你!”
“成交。”
陈默伸出了手。
杨卫国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一握,代表着一个承诺,一个联盟的建立。
也代表着,陈默终于在这个时代,拥有了自己最坚实的靠山。
而四合院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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