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 > 第23章 让伪证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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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公堂。

    辰时三刻。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又多了一块朱漆的“三司会审”牌,把堂上那点光都给吞了,闷得人慌。

    堂下,一个穿着靛蓝短褐的男人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脑门死死抵着冰凉的金砖。

    “草民冤枉!是那个云大夫,她用药控制娃娃,到处打探朝中机密!”

    主审席上,刑部尚书端着茶盏,嘴角撇着,纯粹是来看戏的。

    大理寺卿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沫,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只有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张廉,眉心拧成了一个死结。

    云知夏就那么站着,孤零零地立在堂中央,一身素衣,瞧着单薄得像个影子。

    她身旁,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小手攥紧了她的衣角不放。

    公堂东边的廊下,萧珏抱着胳膊,一双眼睛跟钉子似的,就钉在云小暖眉心的那点胎记上。

    一抹红光闪过,他腰上那块刻着“拆”字的玉佩也跟着烫了起来。

    “本王就说,她合该是本王的妃。”

    他摸出一根银针,不动声色地探了探脚下的金砖。

    温的。

    天意。

    要是凉的……

    哼,那就把这破衙门拆了当柴烧,烧到它热乎为止!

    他又想起手底下人说的,女人的指尖要是热的,那就是心里头有你。

    那点温度,他可没忘。

    西廊,顾晏尘提着笔,袖口上一点新墨还湿润着。

    他望着云小墨验毒的那个小小的背影,翻开手里的卷宗,在夹页里悄无声息地添了一行字。

    “慈幼局诊金三钱,合规。可免。伪证者,补缴情报税五十钱。”

    “另,军营药材库,调‘七叶一枝花’五株,送慈幼局。”

    后头的暗影里,慕容熙的指尖正把玩着一个青瓷瓶,瓶身沁着凉意。

    云小暖那手“心窍术”一亮出来,他唇角逸出一声轻笑。

    “小暖姑娘这手绝活,换半条漕船都绰绰有余。”

    “可我家公子说了,只换她娘亲口应一声‘好’。”

    他晃了晃瓶子。

    “这一瓶血玉髓,能换三座城的药田。”

    “也只为换您那声‘好’。”

    “江南商行已经备下百斤川贝,明儿就到京城。”

    堂上,那男人还在哭天抢地,拿脑门一下下地砸着地。

    “咚咚咚。”

    “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一个清脆的童声,像颗石子,一下子砸破了这压抑的沉闷。

    云小暖仰着小脸,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光微闪。

    “这位叔叔的心窍里,有个小人儿在笑呢。”

    “它说,‘裴相爷赏了五钱银子,能扯三尺青布做身新衣裳’!”

    她举起一块小小的木板,上面用炭笔画着:五钱银子=一斤川贝。

    “我们慈幼局卖情报,一个字一钱银子。‘裴相’这两个字,得算两钱。正好,能换半斤川贝!”

    “张大人,您家小孙子的喘症,不就正缺这个?您买吗?”

    满堂俱静。

    男人脸上那悲愤欲绝的表情,就那么僵住了。

    他还没回过神,云小墨已经亮出了另一块木板,上面是五石散的解毒方。

    “慈幼局的《童蒙训》里写了,撒谎的孩子要被罚吞一百根草针。不过您中的是五石散,不用吞针。”

    他拿出一根银针,轻轻一挑。

    男人指甲缝里的一丝紫黑被剔了出来。

    “五石散里混了朱砂,才会发紫。我们慈幼局专治这个,诊金三钱。”

    “您现在认错呢,这三钱可以免了。但得补缴五十钱的情报税。这五十钱嘛,正好换五株‘七叶一枝花’,够救十个和您一样的病人啦!”

    男人浑身一抖,猛地把手缩了回去,藏在身后。

    云知夏眼圈倏地红了,嗓音发颤,带了水汽。

    “求大人明察!是小儿无知,冲撞了公堂……”

    她身子晃了晃,膝盖一软,直直就朝那男人栽了过去。

    发间的银簪滑落,簪尖划过男人衣襟,没留下一丝痕迹。

    一片混乱中,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又轻又冷。

    “五石散,遇金则溃。这道口子,三日内,必烂穿你的皮肉。”

    她指尖沾了点水,在自己袖口飞快写下两个字。

    牵机。

    “现在,跪下,喊我一声‘娘亲’,还能留个全尸。”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顾晏尘袖口那点墨迹,那股熟悉的墨香,让她呼吸都停了一瞬。

    是前世的味道。

    再看萧珏腰间那块“拆”字玉佩,嚣张得没边。

    还有慕容熙手里那半幅画,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她指甲死死掐进掌心。

    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小的……

    罢了。

    三城药田,总比什么虚无缥缈的心动要实在。

    那诬告的男人,一张脸白得像纸。

    他盯着云小暖眉心那点红光,忽然想起乡下老人们的传闻……说菩萨转世,眉心会生红痣。

    他牙关打战,整个人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这不是人!

    这是两个来讨债的小菩萨!

    “噗通!”

    他猛地调转方向,冲着云知夏,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娘亲饶命!娘亲饶命啊!”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是小的贪了裴相爷那五钱银子,才跑来诬陷您的!”

    “小的听说,五钱银子能换一斤川贝,求您救救我那得喘症的孙子!”

    “慈幼局的情报税,五十钱,小的马上补!五十钱换五株‘七叶一枝花’,能救十条命啊!求娘亲饶了我这条狗命!”

    刑部尚书手里的茶杯没拿稳,“啪”地一声,摔成了碎片。

    张廉狠狠一拍惊堂木。

    “大胆刁民!竟敢当堂构陷!”

    “来人!给本官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两个衙役冲上来,饿狼似的架起那男人就往外拖。

    拖到门槛时,那男人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扭过头,嘶吼起来:

    “裴相爷还说!”

    “云老夫人的字,是、是你亲手教的!”

    话没说完,一口黑血从他嘴里猛地喷了出来。

    “小暖姑娘没说错!”

    他一边呕血一边喊。

    “毒……就在安神香里!是牵机引!和害死老夫人的是同一种!”

    他拼命伸长了手,指着云知夏的方向,声音已经破了。

    “解药……神农谷!药王说……钥匙……就是你女儿眉心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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