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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为什么要让那个疯子回来?”司舟赖在二夫人怀里,一边张嘴接过她递来的葡萄,一边不满地嘟囔,语气里满是忌惮。这司家老宅,以前一直是大夫人住着,自从大夫人走后,就由他妈妈二夫人打理。
他好不容易躲在北国边境的地下城苟了两个月,本以为能一直藏下去,偏偏被他妈催着回来,一想到要面对司砚那个疯子,他就浑身发怵
“你呀,这么大的事,还打算一直瞒着我不成?”
二夫人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等家主回来了,你好好跟他道歉赔不是,别再惹家主不快。”
她虽面容保养得宜,但眼角的细纹还是藏不住岁月痕迹。
一想到司舟背地里炸毁司砚私人飞机的事,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前家主早就选定司砚继承家业,那孩子手腕硬、做事狠厉,根本不是司舟能抗衡的。
她只求能带着儿子在老宅里安稳度日,让司砚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母子
“对了,家主马上就要结婚了,”
二夫人话锋一转,叮嘱道,“你可得好好给他准备一份新婚礼物,别失了礼数。”
“他要娶媳妇了?”
司舟猛地从她怀里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个女的这么不长眼,愿意嫁给那个疯子啊!”
“怎么?只许你玩男人,不许我娶媳妇?”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司砚不知何时已站在二人身后
很明显将他们母子二人的话听了去!
男人周身萦绕着幽冷的气压,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盯着司舟。
司舟吓得浑身一僵,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活像老鼠见了猫,说话都开始结巴:“大、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有点意外……”
二夫人见状,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快步上前想打圆场:“家主您回来了,司舟还不快给家主赔礼道歉!”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司砚的四周
除了他本人,只有四个身形挺拔的保镖和站在一旁的特助,没有再多的人
那女孩,他今日没有带来吗?
司舟被他母亲推了出来,他低着头弯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该让人击落你的私人飞机”
“害大哥受伤了,对不起…”
司砚没接二夫人的话,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周身的冷意压得人喘不过气。
二夫人见状,心下一横,猛地将身边的司舟往前一推
司舟踉跄着摔倒在司砚脚边,她太清楚司砚的性子,与其等他秋后算账,不如现在主动认错,至少能少挨点打。
“给人致歉,光用嘴巴说说的吗?”
司砚眼皮都没抬,一脚就将司舟踹开,语气里满是嫌恶。
下一秒,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架起还想挣扎的司舟,对着他的后背和腿弯就狠狠揍了下去。
“啊!”
“大哥饶命!我错了!”司舟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二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这一辈子养尊处优,如今年纪大了,更是看不得儿子受这份罪,当场就红了眼眶,身体也开始发抖
“家主,您能不能看在…”
黄宇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劝慰:“二夫人,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爷心里有分寸,只是教训二少爷几下,不会真要他的命。”
她原本想着司砚睚眦必报,儿子免不了这顿打只要司砚带着那女孩来,她可以向那女孩求情
女孩子一向心软
以司砚对那女孩的看重程度,或许就不会打这么狠了!
客厅内响彻着司舟的凄厉喊叫声,他有一肚子骂司砚的话,此刻只能往回咽
“大哥,对不起…”
司舟已经是被打到吐血,鼻青脸肿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才喊停
二夫人这才跑上去抱住她的儿子,打一顿就好了,司砚消气了不会要他的命了!
司砚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司舟,随即抬起脚,重重踩在他的手背上
骨头碰撞的闷响伴随着司舟的痛呼,在客厅里格外刺耳。
“啊!”司舟又是一声惨叫
“家主…”二夫人,流着泪颤抖着手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可一看着那冷面阎王她就心里害怕
她至今仍然记得,那件事…
“呵,当初敢害我飞机坠毁,现在又敢骂我夫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司舟,你的胆子要是能一直这么大就好了,只敢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算什么本事?”
他本没想对司舟下重手,可刚才那句“谁这么不长眼愿意嫁给那个疯子”,像根刺狠狠扎进了他心里。
他比谁都清楚,苏妤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司舟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这场婚约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逼迫。
“是…大哥教训的是…”
司舟疼得浑身抽搐,手背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口腔里的血液混着口水不断溢出,含糊地求饶。
他强撑着抬起头,眸光呆滞地盯着地板,语气里却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小弟……小弟提前祝贺大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不日,必有大礼奉上。”
“到时候,大哥可一定要收下”
司砚没有理他,抬起脚前往后堂他母亲的碑位而去
人走后,司舟才被扶起“妈,我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二夫人想将人送去医院可路却被黄宇挡住了“二夫人,爷说了司舟少爷身体健硕,一点小伤他扛的住!”
言外之意就是不让你们去医院,司舟要是扛过来了那他就既往不咎
要是没有扛过来,已经没有不要咎了!
“妈…”司舟听到这话顿时就晕了过去
二夫人也心急忙招呼人送去房间上药,一时之间老宅兵荒马乱
后堂内,光线昏暗,只有供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
司砚手持三炷香,静静站在唯一的一块碑位前,火苗舔舐着香身,升起袅袅青烟。
他俯身将香插进香炉,指尖微微发颤,眸底不自觉地透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忧伤,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要结婚了。”
“过几天,我带她来见你。”
他凝视着碑上的名字,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坚定:“我很喜欢她,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我的妻子,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在这宅子里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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