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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期这次伤的很严重。前后在医院待了一个来月才勉强出院。
学校那边自然没办法再继续上课,只得安排了代课老师暂时顶替这一学期的所有工作。
出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年边。
因为时间太久,恢复的也很慢,自然没有瞒过沈山湖。
出院后,就被沈山湖接到自己小院里,亲自照顾。
她自己的病配合着中医理疗,倒是看起来比以前好些,暂时让人宽慰不少。
只是半夜的时候,有几次,沈佳期看到她抱着小也出神,有时候还拿着年轻时的照片一看就是很久。
这是她的心结,旁人无法疏解。
沈佳期也只能暗暗担心。
时间一晃已经快到小年。
那个白天,陈叔带着小南过来帮忙。
先是把院子整理得干干净净,又买了许多红灯笼和中国结挂在院子里,看起来有点像九十年代的乡村风。
沈佳期有些想笑,但看到小姨和陈叔都很喜欢的样子,又只得假装自己也喜欢。
下午的时候,小姨让人把养了一年多的大白鹅也宰了,又弄了一只鸡做成火锅。
调料是陈叔现炒的,香味飘得老远,引得周围邻居都来问用的什么火锅底料。
陈叔倒是高兴,把炒好的料挨家分了一袋。
邻居看到温文尔雅的陈叔,就好奇的问他和沈佳期是什么关系。
陈叔都笑着答沈佳期是他侄 儿媳妇。
邻居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周先生的叔叔。”
周先生,就是周京砚。
自从沈佳期出院搬到这里后,他就跟了过来。
刚开始沈佳期不让他过夜,后来时间久了,一楼那个偏间就被收拾了出来。
先是添了新床,后来又添了新的取暖器,再后来,里面多了一个小型的衣柜和一张书桌。
屋子里有些陈旧的家具也换了一批。
这些东西换的很慢,如温水煮青蛙一样,沈佳期毫无知觉。
直到客厅的所有家具都换成了新的,她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可她早已习惯了这些家具,也习惯 了周京砚隔三岔五的就过来过夜。
就连陈叔一到周末就带着小南过来玩上一整天,她也熟视无睹。
现在看到陈叔和邻居打成一片,她自然也觉得太正常了。
邻居继续开玩笑,“那周先生什么时候和沈老师结婚呀,我们到时候要来喝喜酒。”
陈叔乐呵呵的道:“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喝上一杯!”
邻居又道:“对了,周先生是不是在市政府工作呀,有一次我路过那里,正好看到周先生的车停在里面,车牌号都是一样的。”
陈叔含糊道:“才进去不久。”
邻居恍然大悟:“是编外人员吧,他们前不久招了一批编外人员,我侄儿也进去了,没想到和周先生一起进去的。”
陈叔笑道:“是的,就是那一次。”
那邻居又道:“不过,我看周先生倒是和我们新来的市委书记有点像,穿衣风格也像,都长得高高大大的,人也气派,和我们沈老师倒是般配。”
陈叔继续笑眯眯的:“是有点像,我也觉得像。”
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把过来送东西的村长搞得一头汗。
他是这个村子唯一知道周京砚真实身份的人,听了这对话,不由得心道:这哪是长得像书记,分明就是书记本人!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把一个文件袋交给陈叔便走了,临走还拿了一包刚炒好的火锅底料。
下午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积雪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陈叔早把新买的火锅桌子搬到了客厅中间,锅底和菜也早就准备好了。
香喷喷的鸳鸯锅,一边是香辣的牛油锅底,一边是鸡汤打底。
光是配菜就二十来种,全部新鲜水灵。
那鹅被陈叔卤做成了卤鹅,又香又入味,一只腿早就被他分成三分,进了两小孩和沈佳期的肚子里。
可左等右等,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小时,也不见周京砚的人影。
眼看已经八点了,沈佳期看着一桌子菜,脸色淡淡的:“我们吃吧,孩子也都饿了。”
陈叔也道:“那就先吃吧,电话关机,估计是有什么急事正在开会。”
沈佳期表情淡淡的,只道:“开动吧。”
开会不是可能的,她才看过唐笑的朋友圈,因为大雪,又是小年,四点就下班了。
现在已经八点了,大忙人自然有自己的事忙,说不定就和别人过小年去了。
倒是沈山湖道:“再等一会儿,京砚他是书记,事多也正常,我听说隔壁市发生雪灾,我们市也要出人出力去援助,可能是在开会。”
这时,两小孩吵着饿了,沈佳期把两孩子抱起来放在桌边,“吃吧,不等了。”
正说着,外边响起了停车的声音。
陈叔一听,站了起来:“是京砚回来了, 我去开门。”
过了一会儿,高大挺拔的男人裹挟着一身风雪进了屋子。
只见他大衣外套和行政制服上都沾了不少泥,鞋子上也全是泥。
一到门口,他就把鞋子踢到了外边,然后把两个大箱子放在地上。
那箱子上面,还放着一个包装得异常精美的白色大盒子。
他身上所有的东西上都有泥点, 只有那盒子洁白无瑕,精致又华美,干干净净的一点污泥也没有。
一进门 ,他的目光就自动落在沈佳期身上。
沈佳期看也没看他一眼,正把两只鸡腿分给两个小孩。
沈山湖拉了拉她:“去把热水打开,让京砚洗把脸。”
沈佳期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
沈山湖又道:“快去,他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佳期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卫生间走。
进去刚把热水打开,周京砚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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