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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云栀的笑容温柔了几分,“我丈夫在部队工作,儿子今年刚上小学。”“没想到沈同志这么年轻就已经……咳,那确实需要跟家人好好商量。”谢祁白点头说道。
王部长在旁呵呵一笑,说道:“云栀你放心去,部里的工作我会安排好的。”
去故宫修复古画,这可是一件分外光荣的事情!
能参与故宫古画修复这样的国家级项目,不仅是对沈云栀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给整个军区宣传部争了光。
他不禁在心里想着,还好当时坚持把人给抢过来了!
否则的话,这荣誉就成了文工团的了。
沈云栀,可真是块香饽饽!
沈云栀笑着点了点头。
……
因为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市了,今天沈云栀可以提前下班,王部长说了,算她整天班。
沈云栀便收拾收拾下班了,时间也才刚到中午而已。
到家的时候,赵羽然睡了个回笼觉刚醒过来。
正准备出发去宣传部找嫂子呢,就看到沈云栀已经回来了。
“嫂子,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赵羽然诧异地问道。
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一看时间也才一点钟不到啊,她还以为她一觉睡到晚上了呢。
沈云栀见她这个样子,笑着解释道:“京市派了人过来,说是组织派我去故宫参与古画修复工作,明天就得出发,部长让我今天早点下班回来收拾。”
“什么?!”赵羽然瞪大眼睛,声音拔高了八度,“去故宫修复古画?嫂子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一直知道她嫂子画画厉害,毕竟亲眼看过了嫂子画的画像。
但是这会儿听到嫂子说要去故宫修复古画,还是忍不住吃惊。
她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后退两步,夸张地上下打量着沈云栀:“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这可是将来要上报纸的人物!”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绕着沈云栀转圈,嘴里啧啧称奇。
沈云栀被她逗得直笑:“哪有这么夸张。”
而且就算她真能上报纸,其实也没什么。
就说顾家,都是响当当的厉害人物,顾爷爷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报纸了呢。
“怎么不夸张!”赵羽然掰着手指头数,“会画画、会设计演出服、现在还要去修国宝……”
她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嫂子,你该不会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吧?”
沈云栀听完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赵羽然的话倒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她在几十年之后的师父。
沈云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笔,思绪飘远。
前世她拜师时,师父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依然保持着儒雅从容的气度。
那位被誉为“当代水墨第一人”的大师,一生只收了她一个关门弟子,并且倾囊相授,将所有的技巧都教给了她。
她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水平,一是天赋,二则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个好师父。
她不由得想起师父当时跟她提起过,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去故宫修复过古画。
沈云栀突然想起什么,该不会师父说的就是这一次吧?
那她去了京市之后,岂不是就能见到年轻时候的师父了?
想到了这里,沈云栀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赵羽然见沈云栀突然不说话了,露出思考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沈云栀的思绪收回,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在想着该怎么跟你哥说这事呢。”
“哎呀也是!平时天天见面都黏黏糊糊的,这下要分开一个月,我哥还不得想你想疯了?”赵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想疯了……
沈云栀竟然觉得这话形容的毫不夸张。
另一边,谢祁白从宣传部走出来,打算在部队里逛一逛。
莫向晚趁着中午吃饭时间,并没有去食堂,而是尾随着谢祁白,特意制造一场“巧合”。
“谢师兄!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莫向晚快步上前,跟谢祁白打招呼。
她故作娇羞地低头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声音刻意放柔了几分。
谢祁白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打算在部队随便逛逛。”
莫向晚眼睛一亮:“那我带师兄逛逛吧!我对这里可熟了。”
谢祁白没有拒绝,不过却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关于沈云栀的事情。
“之前我听王部长说,你跟沈干事以前是同学?”谢祁白问道,“她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啊?怎么孩子都有了?”
莫向晚本来是想跟谢祁白套近乎,没想到谢祁白问的都是一些关于沈云栀的事情。
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尴尬地说道:“对啊,我们都是湘城人,我们以前是同学,。”
“她应该跟我是一年的吧,今年应该才二十三岁。”
“至于结婚这事……谢师兄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其实沈云栀是未婚先孕,那时候她还在学校读书呢,就怀上孩子了,后来学校觉得她作风不正,就把她给开除了。”
“别看她虽然在宣传部工作,实际上连高中文凭都没拿到,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宣传部。不过没办法,部长喜欢她重用她,我也……”
谢祁白听着莫向晚的话,眉头微皱。
谢祁白停下脚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骤然锐利:“莫同志,背后议论他人私事,这就是你在美院学到的修养?”
莫向晚脸色一白:“师兄,我不是……”
“沈同志的画作我看过,”谢祁白冷声打断,“笔法老练,功底扎实,就算文凭低了些,但比起美院的学生的水平都不差。反倒是你……”
说到这里,谢祁白顿了顿又道:“我想自己走一走,就不麻烦你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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