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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山下身一凉。尖叫一声,下意识就要去捂裤裆。奈何两只胳膊都被人架住动弹不得,顿时羞愤欲死。
与此同时,大姑娘小媳们纷纷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不敢再乱看。
就连江暖也被江彦拉着转过身去,两位伯母还特意往她前头站了站,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们怕羞,上了年纪的妇人们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一个个眼珠子瞪得老大,只恨不能凑到孙山跟前儿去看个仔细。
偏那老大夫也是个医痴(奇葩)。
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没错,竟然不嫌晦气的伸出手去,直接拿了起来,还捏了捏。
这会儿众人都看到了,孙山那瘦黄瓜条倒是挺长,但那两瓜蛋子却是明显要比正常男人要小的多。
看起来就像是大黄瓜上拖着两个小瘤子,十分不协调,明显是个先天发育不完全的畸形。
“大伙儿都看到了吧,老夫可没有说谎。
老夫已经给江翠玉诊疗过,她的身体没问题。真正不能生养的,是孙山。”
胖婶的丈夫照着孙山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娘了个XX的,长了个驴长的玩意,却是个没种的白煮蛋。
自己不行,还把锅甩到我妹子头上,真他娘的给你脸了。”
说罢,又是两拳头下去,打得孙山嗷嗷直叫。
孙家父母做梦都没想到,大夫说的竟然是真的,他家的儿子竟然无后,他们老孙家要绝后了。
意识到这点后,孙家那老头一时接受不了,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直接撅了过去。
孙家的老婆子倒是坚挺:“不是的,我儿子能生,能生,胡寡妇肚子里还怀着呢!”
老大夫又走过去扣住了胡寡妇的脉搏,道:“已孕三月有余!”
众人一听,顿时哄笑声一片。
胖婶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直接贴脸开大。
“这寡妇跟了你儿子不过两月,却有三个多月的身孕,真真是笑死人了。
老娘见过捡牛粪肥田,捡银子揣兜里的,没见过捡绿帽子往自已头上扣的,妥妥一绿头大王八。
我看你也别叫孙山了,改名叫孙绿龟,或是孙大王八,保管好听。
敢情你们老孙家就为了这么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虐待打压我妹子,还将她给休了。
你们老孙家活该断子绝孙!”
“不是的,不是的!”孙家的老虔婆已经被一连串的打击整得半疯魔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壮汉的钳制,扑到胡寡妇面前抓着她衣领使劲晃荡。
“你给我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倒底是谁的?是不是我家孙山的?”
风流寡妇只是没节操,又不是没脑子。
她勾引孙山不过是为了找个接盘侠而已,可没真想闹出人命来。
如今江氏的娘家人找上门来,孙山眼见得就要大祸临头了,她再搅和进来那就是傻瓜。
于是果断的否认:“呸,想什么好事呢,老不死的。
你也不看看就你儿子那怂样,一个没卵蛋的阉货,他生得出儿子来吗?
我孩子的爹另有其人,说白了,你们家不过是老娘临时找来背锅的绿毛龟而已。”
尽管心里早有了答案,可听到胡寡妇亲口承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们孙家的。
孙家的老虔婆还是有些受不住。
疯了一样的薅着胡寡妇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又抓又打,下手那是要多狠有多狠。
全然忘了,就在一刻钟之前,还搂着人家亲亲热热的唤儿媳妇儿,“母慈媳孝”。
见此,原本压着胡寡妇的两个江家汉子,索性将寡妇放开了,让她们狗咬狗去。
胡寡妇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性子,在孙婆子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肯善罢甘休?
当即与这老虔婆撕打了起来。
胡寡妇虽然比孙家的老虔婆年轻,但到底是个孕妇。
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行动上难免有些吃亏。
被孙家的老虔婆一爪子抓在脸上,糊了满脸的血后,她也疯了,发了狂似的反击。
冷不凡被孙婆子一脚狠狠的踹在肚子上,瞬间惨叫一声,抱着肚子滚到了一边。
鲜血当即就从裙子底下晕染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瞬间惊叫起来:“哎呀,不好了,出人命了。
胡寡妇的孩子这是要保不住了呀!孙婆子可真是心毒,竟然下这样的重手。”
胡寡妇虽然不是个东西,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哪怕江家村的女人们再恨她,也没想过让她去死。
幸好还有大夫在场,老头儿立刻让人给胡寡妇抬到了一边,给她施针止血。
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骚动。
原是被分去隔壁村抓人的那队人马,也拖着那个所谓的“仙娘”过来了。
这老婆子满脸皱纹,吊梢眉,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前看到江家村这么多人去抓她,便已经吓破了胆。
这会儿被带到百家坳对质,看到孙家的惨状,更是吓得尿都出来了。
二话没说就把所有的事情抖了个干净。
百家坳的村民们这才知道,这所谓的上通神灵下通地府的“仙娘”,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骗子。
这么些年来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一些曾经被她骗过钱财的村民,当即“嗷”的一声扑了上来,按住她就是一顿暴打。
一时间,这老骗子被打的嗷嗷直叫,拼命的哭喊着求饶。
事情到此已经真相大白。
孙家人不知道他家儿子孙山是个有根无芽的“白煮蛋”。
只一味的怪罪儿媳妇江翠玉,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平日里多有虐待。
而江翠玉从始至终也只有孙山一个男人。
没个比对,自然也无从得知这正常男子该是怎样的生理构造。
出于羞耻和保护丈夫的隐私,她也从未跟娘家母亲和嫂子说过这些。
再加上这个所谓“仙娘”的“铁口直断”,她便以为没有孩子就全都是自己的错。
因而,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婆家的谩骂和虐待。
直到两个月前,孙山在外头搞上了胡寡妇这个风流破鞋,还有了孩子。
对她更是非打即骂,常常干了一天活下来连饭都不给吃。
后来为了给胡寡妇腾位置,让他所谓的“儿子”能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更是逼迫江翠玉和离。
江翠玉唯恐自己和离后,会影响娘家那些未嫁女的名声,死咬着牙不肯。
没想到,孙山竟然以“七出”中的“无子”之名,一纸休书把她给休了。
哀莫过大于心死。
被休弃的江翠玉不想回娘家去,让娘家蒙羞,索性一根绳子走上了绝路。
幸好被人发现,及时救了下来,通知了江家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如今是非对错,已经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孙家人想抵赖的不成,是时候该算总账了。
未免孙山这绿毛乌龟赤条条的太过辣眼睛。
老族长还十分好心的让人进屋拽了块破被单子暂时给他裹上。
江翠玉出嫁时可是带了嫁妆的。
两套六件套的银头面、衣料布匹、几床棉被褥子和一些女子常用的器具。
除此外还有三两压箱底的银子。
她的嫁妆在当时的乡下人家看来,绝对丰厚。
这些嫁妆,江翠玉被休回娘家的时候,除了身上的穿着的那身破衣物,一无所有,全被孙家给贪了去。
孙家还想抵赖,可江家拿出来的嫁妆单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这嫁妆单子当初可是两家过亲时,双方家族长辈都按了手印,又在衙门备了案的。
他们想抵赖都不成。
不仅如此,一直没话的江暖在此时站了出来:“慢着!
我翠玉姑姑的嫁妆拿回来是天经地义。
另外,她嫁到你们孙家这些年,做牛做马的账也该一起算算。”
说罢,手向旁边一伸。豆莞立即将一把小算盘放在她手上。”
江暖拿过小算盘,手指头打得飞起:“我翠玉姑姑嫁到你们家八年。
这八年里她种田种地,养猪养羊,任劳任怨的侍候你们一家子,比个男人家都能干。
我家能做这些事的长工是六两银子一年,就给你们也按六两银子算好了。
八年就是四十八两。外加这么些年,你们虐待打骂我姑姑,昨天还直接造成她上吊自杀。
致使她的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直接点说,你们这些混蛋毁了她一辈子。
这青春损失费不得算算?
再加上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等,我们也不多要,就算四十两银子好了。
光这些就是八十八两银子。另外,她的嫁妆被你们孙家贪没了这么多年,用的差不多了。
一堆破烂我们也不稀罕要,就折成银子吧,五两。外加原来的三两压箱银子,总共是九十六两。
四舍五入算一百两。”
说罢,双手一摊:“拿钱吧!”
江暖说完,四周一片死寂。
不仅是孙家人和百家坳的人傻了,江家人也傻了。实在是江暖念的那一长串,他们也没听懂。
但,不耽误他们要钱!
这会儿厥过去的孙家老头也醒了,听到一百两的赔偿款,白眼儿一翻又晕死过去。
若得众人又是好一阵鄙夷。切,就这点胆子,还敢磋磨他们江家女,真他娘的没种怂包。
孙老头晕了,剩下的母子两个依旧坚挺。
仿佛死了爹娘一般嚎啕大哭,说他们家没钱,骂江家人是土匪进村抢劫来了。
老族长可不管他们怎么嚎,直接让人按住他们,进屋搜。
找东西可是女人的专长,一群十几个江家的伯母婶娘冲进屋内,一阵翻箱倒柜。
很快就把孙家藏的银子和值钱的首饰全都掏了出来。
就连藏在老鼠洞,和尿桶底下的都没放过,其中就包括江翠玉那两套嫁妆头面。
就这些还远远不够,江家的女人们再次发威,这回可是连被单子枕头套子都撕了。
就连孙家这两个老东西的肚兜子大裤叉子外加鞋底子都没放过,全剪烂了。
果然又找出来一张五十两的大额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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