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钓系绿茶生子上位记 > 第八十五章 断腿瞎眼小姐x太医养兄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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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略带歉意地看向云父:“说来惭愧,或许是我先前的方子不够精准,才让棠棠耽搁了这么久。”

    云母眼眶微红,一把将云棠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发:“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声音哽咽,又眼中满是感激地看向云湛,“阿湛,多亏有你照顾棠棠。”

    云父神色也缓和下来,拍了拍云湛的肩:“你一向稳妥,不必自责。”

    云棠靠在母亲怀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云父云母对视一眼,云母轻轻叹了口气,云父则对云湛使了个眼色,云湛微微颔首。

    云父这才温声道:“棠棠,有些事,我们该让你知道了。”

    他沉声地把前些日子王府的事说了出来。

    云棠的眼泪倏然滚落,却只是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下:“…原来都是真的啊。”

    云母心疼地搂紧她,原以为棠棠会像从前那般,只要听到半句叙白的不是,便立刻反驳。

    记得棠棠刚跟叙白交换庚帖没几日,叙白便与歌姬同游画舫,被人撞见后给棠棠报了信,棠棠说什么都不肯去查看一番,只说定是别人看错了。

    还有一次,叙白失约她的生辰宴,她等了一整夜,王府里也找不到人,直到第二天才有人传话。

    说是世子与友人在宝斋阁吃醉了,便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棠棠非但没怪罪他,还亲自煮了醒酒汤送过去。

    最痛的前些日子叙白设宴,她因看不见不慎打翻了酒盏。叙白当着满堂宾客笑道:“我们棠儿妹妹不过是跌了一跤,就摔出个眼盲腿瘸的毛病,莫不是前世造了什么孽?”

    满堂哄笑中,云湛想上前替她出头,却被她死死按下,之后散席叙白也只轻飘飘说了句:“大家开开玩笑罢了。”然后她就这么被哄好了。

    可如今,她只是安静地落泪,没有一句争辩。

    云母小心翼翼道:“棠儿,你…不难过吗?”

    云棠抬起脸,泪痕未干却轻轻摇头:“难过,但…他已经不值得了。”

    云母的手在她发间微微一顿,与云父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

    云湛这孩子,当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如今能这般平静地说出“不值得”三字,可见这些日子云湛是怎样日夜陪着她宽慰她,才将叙白从棠棠心尖上拔出来。

    云父沉吟片刻,正色道:“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

    他神色凝重:“前些日子为父奉诏入宫,云家如今已得了皇商身份。”

    “王府虽暂时偃旗息鼓,但难保日后不会借机生事,有了这层身份,纵是他们心怀不轨,明面上也得忌惮三分。”

    云棠闻言,心猛得揪了一下。

    皇商...这看似荣耀的头衔,实则暗藏凶险。她虽不通朝政,却也听说过前朝那些皇商的遭遇。

    那些被钦点为皇商的富户,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内里苦不堪言。

    官府采办时动辄压价,名曰“孝敬朝廷”;宫中贵人一个不高兴,便要他们“自愿”捐输;更可怕的是,一旦宫中用度不足,第一个被抄家问罪的往往就是这些皇商。

    前朝苏州织造李家,不就是因为没能按时凑足十万匹贡缎,全家男丁被流放宁古塔的吗?

    “父亲...”她声音发涩,“这皇商之职...”

    云湛突然捏了捏她的掌心,温声道:“棠棠不必忧心。今上圣明,与先朝不同。”

    他转向云父:“儿子听闻,如今朝廷对皇商另有章程?”

    云母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看云湛,又看了看云棠,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云父捋须颔首:“正是。圣上明令,凡皇商采办,皆按市价给付;若遇灾年,还可申请减免;最重要的是,我们有垄断经营权。”

    云棠这才稍稍安心,却仍忍不住问道:“那...王府那边...”

    “这就是另一桩好处了。”云父压低声音,“有了这层身份,王府若要动我们,就得先问过内务府。”

    云湛转向云棠:“棠棠还未用膳吧,先下去用膳,我与父母商议一下铺子的事。”

    云棠察觉到他有意支开自己,也不便多问,只乖巧地行了一礼:“女儿告退。”

    云棠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云湛忽然整衣肃容,朝着父母深深拜下。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二老眉头直跳,未及开口询问,只见云湛已褪下外衫,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荆条背在背上。

    他双膝重重跪地…

    “儿子不孝。”云湛额头抵在地上,声音却坚定,“儿子爱上了棠棠,求父亲母亲成全。”

    云母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唇角微微扬起“果然如此”的弧度。

    云父却猛地站起身,连吸了好几口凉气才稳住心神。

    “你...你...”云父指着儿子,手指微微发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湛沉默片刻,眼神渐渐柔和。

    “或许是棠棠三岁时,摔进了泥坑,哭得满脸是泪,却还攥着糖葫芦不肯撒手,要我抱才肯起来的时候...”

    “或许是她七岁那年,偷偷跟着我去学堂,躲在窗外听夫子讲《诗经》,回来便缠着我教她念‘关关雎鸠’的时候”

    “又或许是她十二岁生辰,我送她一支亲手雕的福娃,她欢喜得整日抱着,连睡觉都不肯放下...”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喉头微哽:“父亲,儿子说不清是从何时起的心动。”

    “只知道这些年,我看着她长大,护着她,纵着她,早已成了习惯...”

    “可每每见她为叙白黯然神伤,儿子这里…” 他掌头重重按在胸口,“就像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

    “若早知她的心意会被那人随着对待,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该早些将心意剖白,何至于让她平白受这些委屈? ”

    云湛第一次在云父云母面前流下眼泪:“阿湛自幼受云家养育之恩,此生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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