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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收……真正的硬菜!”两头成年驼鹿加起来足有三千多斤肉。
那厚实带着天然保温层般的皮毛是顶好的料子,能做靴子、坎肩、帽子。
更别提那驼峰……全是宝贝。
尤其是对过冬的人来说,脂肪就是能救命的热量!
他没有立刻下树。
先把那只小驼鹿收进系统空间。
这小家伙也得有三百来斤重。
有些部位稍显稚嫩,但鹿鞭、鹿茸这些滋补玩意儿,搁市面上那也是有人抢破头要的好货。
紧接着,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下方林地边缘,寻找那两个追猎者猞猁的身影。
刚看清楚,陈冬河心头警兆骤然炸开!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树!不对!是头顶!
他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
双手的弓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那柄锋利无匹,刃口带着幽蓝冷光的狗腿刀!
几乎是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双腿松开夹住的树干,双臂搂住树干,哧溜溜地就往下滑。
棉袄后背刮在粗糙开裂的松树皮上,嗤啦作响,破开好几个口子,里面的棉絮像鹅毛一样片片飘飞。
而就在他下滑的瞬间,一道黄色的影子裹挟着浓烈的腥风,挟着从天而降的威势,从他刚才藏身的树冠位置狠狠扑下。
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从他头顶上方堪堪扫过,几根断发被寒风吹走!
“畜生!还敢偷袭!”
陈冬河暗骂一声。
冰冷的狗腿刀在他下滑的过程中,已由下而上,闪电般递了出去。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哨,完全是绝境反击的本能,却又精准地预测了那只猞猁下扑的轨迹。
猞猁正在下坠,身体悬空。
锋利的刀刃如同长了眼睛,从猞猁相对脆弱的下颌软肉处精准刺入。
刀刃带着陈冬河下滑的惯性力量和双手推送的爆发力,轻易地贯穿了这猎食者坚硬的头骨。
狗腿刀猛地拔出,带着一股温热的脑浆血花。
陈冬河根本来不及看那只毙命猞猁的下场,身体借助下滑的力道刚挨到一根较低的树杈,立刻毫不犹豫地向侧面一滚,后背紧紧地贴上了粗大的树干。
呜——
一股腥风贴着他刚才落脚的位置狠狠掠过。
一道黄灰色的身影迅疾如鬼魅,擦着他的鼻子尖扑了过去。
另一只猞猁!
它竟然也埋伏在附近,趁着他落地立足未稳,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刹那间,从他身后发动了致命的突袭!
不愧是这片林海之中最顶级的猎手,时机拿捏得极准!
若非他刚刚获得系统全面提升身体素质,带来更敏锐的反应、更柔韧的腰腹力量,这一下就算不被开膛破肚,被抓掉半边脸的必然代价。
闪避的同时,握着狗腿刀的右手,化作一道残影,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刀锋由下斜斜向上反撩——
噗!!!
利刃切开皮肉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
那一爪刚刚擦过陈冬河面前的猞猁,尚在半空中,从下颌到整个胸腹一线,猛然绽开了一道深可见骨,长近尺许的恐怖豁口。
这一刀,快、狠、毒!
借了猞猁自身扑击的巨大前冲之势,冰冷的刀锋如同热刀切黄油,轻松划开坚韧的下颌皮毛,切入脆弱的喉管。
顺着胸骨和肌肉的缝隙切过,在触及更坚硬的胸腔时略微受阻。
刀势巧妙地在陈冬河手腕的控制下一旋一转,如同庖丁解牛的入隙关节。
避开了坚硬的胸骨,贴着肋骨的缝隙深深滑了进去,再猛地一个上挑动作!
嗤啦——
猞猁庞大的胸腹部连同腹腔被彻底划开。
一道血线从它下颌一直延伸到接近后腿的腹部。
那只猞猁四爪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响。
它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雪地。
一堆冒着腾腾热气的、深红暗紫的内脏稀里哗啦地砸落在它自己刚刚踏过的,染血的洁白雪地上,散开一大片!
这小兽的脑容量根本无法理解这发生在瞬间的恐怖景象。
它呆滞了一瞬,随即才感觉到腹内掏空般的剧痛和冰凉。
它下意识地想弓起身子护住那些流逝的东西,前爪一软,整个身体轰然侧翻在地,四条腿在空中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陈冬河这才稳稳地落到地面,后背紧贴着一棵碗口粗的树,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确认再无其他危险,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感觉手心都有些汗湿。
狗腿刀的刀尖上,一滴暗红的兽血,正慢慢汇聚、滴落。
刚才那一刀展现出来的基础刀术进阶后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
那种在电光火石间对手感、力道、破绽的精准把握,简直是化入了骨髓的本能。
“宗师之境……又会是何等光景?”
这个念头在陈冬河心中飞速闪过,带着强烈的渴望和憧憬。
没有停留太久,他迅速将两只猞猁的尸体也收入了系统空间。
为防止时间稍长“臭膛”,所有猎物都被系统空间的力量瞬间冻结保鲜。
辨认了一下方向,陈冬河朝着陈家村的位置大步走去。
现在才刚到晌午,时间充裕得很。
难得深入这片林海,他想继续转转,看能不能再撞上点“彩头”。
果然是福无双至,运气这东西,似乎一次就给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两三个小时,陈冬河转悠了好大一片林子,只碰见些野鸡和雪兔。
雪兔是稀罕东西,尤其是纯白的皮子,做领口、做皮帽都顶顶漂亮,保暖又好看。
只是这玩意儿机敏得很,在雪地里伪装得天衣无缝。
三四个小时下来,四条肥美的雪兔,十几只山鸡。
这个年代的深山,还没有被后来的疯狂砍伐和过度猎杀摧残得面目全非,野生动物极其丰富。
灰狗子成了最常见的添头,又被他打了二十多只。
肚里唱起空城计。
他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山坳坐下,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饼子。
饼是前天老娘用炼好的熊油烙的,油汪汪、白生生的。
掰了一块冻得有点硬的饼子在火堆余烬上稍微烤了烤,散发出浓郁的麦香和油脂香气。
他几口吞了下去,压住腹中的饥饿感。
在这荒山野岭,他可不敢大张旗鼓地生火烤肉。
他可没忘记,这周围还有只真正的森林之王——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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