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 第149章 求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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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冬河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数了。

    他往前凑近一步,那张此刻在混混眼里比索命阎王还吓人的脸微微低下,声音不高却极具压迫感,带着冰碴子:

    “现在……想起了?”

    “没……没有!”

    鸡窝头像被开水烫到,猛地一缩脖子,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声音带着哭腔和彻底的恐惧。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撞您这了!大哥饶命啊!饶了我们吧!”

    他哪敢承认,更不敢报字号。

    这人……这人跟奎爷说得上话!

    奎爷背后那可是真刀真枪,整天跟熊瞎子山神爷玩命的猎户!

    收拾他们几个跟碾死只蚂蚁没啥区别?

    撞上这么尊杀神,今天能全须全尾走出去都是祖宗保佑!

    他肠子都悔青了。

    陈冬河懒得跟这种货色多费唾沫,一脸厌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

    “滚蛋!看见你们就晦气!再让我在这片儿瞧见你们堵人……”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哥!”

    几个混混如蒙大赦,哪还顾得上疼得打晃,站都站不稳的老大。

    七手八脚连拖带拽,像拖死狗一样把软成一滩烂泥,只会哼哼唧唧的鸡窝头架着,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胡同深处。

    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只留下几串凌乱慌张的脚印和淡淡的尿骚味。

    陈冬河撇撇嘴,拉过自行车开锁,心里雪亮的很。

    今天这么痛快,奎爷的“虎皮”功不可没。

    上次没有虎子扛着那杆擦得锃亮的猎枪跟着他回村那一次“亮相”,指不定家里现在被这帮泼皮无赖搅成什么样。

    这些人渣,像脚底沾上的臭狗屎,黏上就甩不掉,恶心人。

    对付他们,就得用更狠、更让人胆寒的名头一次彻底压趴下,让他们闻风丧胆,才能消停。

    蹬车上路,快到陈家村口那棵挂着霜花的老槐树时,遇见了蹲在树下避风,裹得像球似的张老汉。

    老汉腿上的白纱布还厚厚地裹着,架在旁边一块覆着薄雪的大青石上,看见陈冬河远远骑车过来,就拄着拐棍用力朝这边摆手,脸上带着焦急。

    “冬河!冬河!等等!快等等!”

    张老汉扯着嗓子喊,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

    陈冬河捏闸停下,单脚支地:“张叔,腿好点没?”

    他记得这老汉被野狗咬了之后,多亏他催着去打了那几针疫苗,听说卫生所的老大夫后怕地说,再晚一天都悬。

    “好多了好多了!肿消下去不少!”

    张老汉凑近点,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丝幸灾乐祸。

    “你快回家瞅瞅吧!李家村来人了!就是上次那个李二狗的亲三叔……那个叫李金财的老棺材瓤子带头!”

    “他娘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跟你是啥深仇大恨他们自己不知道?”

    “害你差点蹲大狱的事儿忘了?竟然还敢舔着脸上门来求你帮忙?真他妈的晦气!呸!”

    他朝地上用力啐了一口浓痰,表示极度厌恶,然后又冲着陈冬河喊了一句:

    “有事儿招呼一声!村里爷们儿都在家呢!甭怕他们!”

    陈冬河眉头倏地蹙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

    “谢了,张叔!我这就去看看咋回事。”

    他一踩踏板,车子利箭般窜出,带起一阵雪花。

    陈冬河家那泥砌的矮院门口,黑压压杵着四五个人影,在寒风中缩着脖子跺着脚。

    为首的正是个头发花白,颧骨高突得能挂油瓶,眼神浑浊里带着丝算计的老头,李金财。

    李二狗那个心思最阴、总在背后出坏水儿的三叔。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扎着两根乌溜溜的麻花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还算整齐的旧花棉袄,脸上抹了薄薄一层廉价的雪花膏,盖不住天生狐媚脸的底子。

    两颊微高的颧骨,让她那份刻意堆出来的,讨好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别扭。

    车轮刚碾进院门,李金财那张沟壑纵横、写满刻薄的老脸就挤出了菊花盛开般的笑,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个老头,快步迎上来,差点被门槛绊个趔趄。

    “冬河!冬河你可回来了!”李金财声音里带着夸张的亲热和讨好,仿佛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侄子。

    “可算等着你了!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我们来是有件天大的急事,全村的急事,人命关天啊!”

    “得求冬河你搭把手!救救我们李家村几百口子人啊!”

    他也不等陈冬河开口,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个用旧手绢包裹的小包,抖落开,露出里面崭新得晃眼的十张“大团结”。

    他一边把钱往前递,一边做出心疼得抽冷气的样子:

    “知道这事不容易,我们不能让你白忙活!这……这是一百块钱!”

    “叔和你这几个叔伯,砸锅卖铁,掏空了家底才凑出来的!你看……够不够?这可是我们全村老少爷们儿的心意啊!”

    他目光紧紧盯着陈冬河的脸,像饿狼盯着肉,捕捉着任何一丝贪婪的可能,心里却在发狠冷笑。

    去!赶紧去!

    只要你这小兔崽子敢踏进那片要命的林子,正好替我大哥和大侄子收尸!

    顺道把你小子也埋了,一了百了!

    陈冬河把自行车往旁边泥墙一靠,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看都没看那叠散发着油墨味的钱,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小刀子,直戳李金财那层虚伪的笑脸,声音冷得能冻住人。

    “李金财,”陈冬河的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冷得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你是出门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回家没关好门把你那点可怜的脑子夹扁了?嗯?”

    李金财脸上的笑容僵得像块风干的木头疙瘩,瞬间凝固。

    “求我帮忙?”陈冬河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我是打了八辈子哑巴欠了你们李家的?还是我跟李二狗那点血仇,你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金财那张强装镇定却难掩尴尬和怨毒的老脸,声音里的寒意更甚:“我陈冬河活了这么大,没见过多厚脸皮的人。但像你这样能把亲侄子的死仇当粉笔字擦了,转头就舔着脸求仇家帮忙的,真他妈是头一份开眼了!”

    陈冬河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刺穿李金财的心肝脾肺肾:

    “来,你告诉我,你这盘算得啪啪响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豆腐渣还是下水道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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