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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老祖现身陨星谷,强赠李云天“冥火珠”助他掌控血脉。李云天察觉珠中阴魂气息剧烈拒绝,老祖冷笑道:“天机子真以为他是为你好?”
当噬魂锁链刺穿李云天结界时,天边一道紫光疾驰而来——
玄冥老祖随手击碎紫光:“你以为天机子告诉了你全部?”
“战神血脉,本就需以污秽滋养……你师父,不过是虚伪的骗子。”
陨星谷的风,是万年凝固的罡风,刮在人脸上,如同砂纸打磨皮肉,带着一种阴森刺骨的寒意。李云天盘膝坐在一片赤黑色巨岩的顶端,闭目内视,周身流淌着一层淡金微芒,在这无边的昏暗天地里犹如寒夜孤灯,渺小却倔强。身周千丈,散乱分布着嶙峋怪石与残缺如锈的铁色巨骨,那是古老神魔陨落的残骸,在无尽岁月中沉默见证着此地的荒芜与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味道,像是凝固的血,又混杂着金属腐朽的气息。灰紫色的薄雾像瘴气一样贴着地面缓缓流动,吞噬着声音,让整个山谷显得更加空旷、逼仄,如同置身一头庞大无匹的魔物腹腔。
李云天的心神沉入丹田气海。那里,一团如同液态熔金般的心脏在沉稳有力地搏动,每一次收缩扩张,都如闷雷滚过大地,汹涌着浩荡磅礴的神性力量——那是他生而背负的烙印,远古战神的血脉。然而,这代表着无上力量的熔金之血,此刻却成了最凶险的源头。血脉深处,总有一股看不见底的、粘稠如深渊的污浊在暗暗涌动、滋生、咆哮,试图逆流而上,篡夺那璀璨的神性荣光。
他凝神结印,指尖金光亮起又熄灭,细微符咒如同星辰闪灭,每一次符咒亮起,便是一阵无声的角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岩石上,瞬间被诡异风干。皮肤下的金色脉纹忽明忽暗,像是承受着巨大压力的琉璃,表面光滑之下,是无数蛛网般的裂痕正无声蔓延。蚀骨灼髓的痛苦在经脉中来回冲刷,又被他强行镇压于识海深处,一丝也未表露于外。他的嘴角紧抿,绷成一道锐利的直线。
就在他心神最凝聚于内腑那片混乱疆域的刹那,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了。
那喧嚣不休的万古罡风,竟在这一瞬间,哑了。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扼住了咽喉,连空气都被抽干了,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绝对的真空死寂。那无处不在、缓慢流动的灰紫色瘴雾,也诡异地僵住了,凝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紧接着,极致的寒,渗透进来。那不是寻常冰雪的凉意,而是直接冻结魂魄、湮灭生机的酷寒,仿佛能瞬间抽走你生命中所有的热量与色彩。冰冷的触感无孔不入,爬上皮肉,缠绕骨髓,直透灵魂深处。
李云天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虚空,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漆黑,纯粹得仿佛连虚空本身都被吸入了其中,成为了它的一部分。缝隙的边缘扭曲、撕裂,喷吐着无法形容的腐朽、枯败与最本质的死亡气息。那气息是如此浓郁,瞬间冲击着李云天坚固的元神,他感到自己丹田深处那颗金色心脏猛地一滞,随后疯狂加速搏动,像是一头被天敌惊扰的太古凶兽瞬间进入了最狂暴的临战状态,金色的脉纹骤然炽亮!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极致危机感,如同亿万根冰针刺穿了每一寸神经末梢,让他全身的肌肉本能地绷紧如钢弦,骨骼在体内发出密集细碎的呻鸣。他瞬间如坠冰窟,神念几乎崩碎,强自镇定,咬紧牙关,眼中金芒如炽电一闪,几乎要撕裂周遭凝固的黑暗。他死死盯住那裂开的空间缝隙——那并非通道,更像是一个巨大伤口。
一只脚,无声无息地踏了出来。
靴子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漆黑材质,鞋尖点在被冻得如同坚钢般的地面上,一圈肉眼可见的惨白寒冰涟漪瞬间以它为圆心炸开,无声地迅速蔓延,覆盖了李云天周身数十丈的岩石。岩石发出细微的悲鸣,表面龟裂开细密的冰纹。
黑色的袍角垂落,轻盈无声,却带着足以压垮山峦的分量。
人影完全走出了空间裂缝。那身影并不特别高大,却仿佛自身便是一个独立的死亡世界,将整个陨星谷的阴冷与绝望都凝聚于一身。兜帽低垂,遮蔽了面容,只有两点幽邃的光点在帽檐下的黑暗中亮起,像是凝结了无数亡魂怨毒的、永冻的冰原。
四周的温度急剧下跌,空气如同坚冰般沉重滞涩。李云天周身流转的淡金色护体真气发出刺耳的挤压声,顽强地抵抗着这无孔不入的、冻结一切的法则力量,一层层金色光晕仿佛风中烛火,剧烈地晃动摇曳,摇摇欲坠。他几乎能感觉到体内奔涌的战神血脉在疯狂咆哮,本能地与那侵入的死亡寒冰之力抗衡着,但每一次对抗,都仿佛有无数把细小的冰凿在同时撕扯着他的神魂,带来深入骨髓的刺痛与窒息般的压抑感。冷汗无声浸透内袍,寒意刺骨如针。
“玄冥…老祖!”这三个字艰难地从李云天齿缝里迸出,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他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震荡,如同投入泥沼的石子,只激起一丝沉闷的涟漪便告消散。并非恐惧喊出名字,而是那无处不在的威压,仿佛将声音从咽喉中强行碾碎挤出。
兜帽下的两点幽光微微偏移,精准地锁定了李云天,冰冷无情,审视着他的每一丝波动。
“不错,能在本座的‘永寂真域’中还能言语……这稀薄的战神血脉,也还算有点韧性。”一个声音响起,并非通过耳膜,而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冷漠、枯涩,不带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来自九幽之底的冷风拂过灵魂的冰面。每一字落下,都如冰锥刺入识海,激起涟漪般的剧痛。李云天闷哼一声,护体金芒再次剧颤,口鼻间渗出淡淡血痕,在惨白霜气中迅速凝结为猩红冰屑。
裂缝缓缓弥合,消失得如同从未出现过。整个陨星谷彻底静默下来,只剩下无形的、凝固万物的寒煞,以及那两点深不可测的冰冷目光锁定在李云天身上。
李云天艰难地凝聚着几近溃散的神魂,强压下丹田中那团狂暴翻腾、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金血,勉力支撑着身体,每一个微小动作都像在对抗天倾地陷的重压,骨骼咯吱作响。冰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刺遍全身,他拼尽全力维系着神智清明,声音嘶哑:“老祖驾临……有何指教?”字句如同在喉咙中被坚冰碾过,异常艰难。
兜帽下传出一丝极细微的哼声,仿佛是寒冰冻结的空气碎裂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指教?”玄冥老祖枯涩的意识之音回荡在冻结的识海,“你这身不安分的神裔残血,日夜遭受污秽蚀骨之痛,滋味可好?”
李云天瞳孔骤然收缩。他强行压制的血脉异状,竟被对方一语道破!那无时无刻不在翻腾咆哮的污浊秽气,如跗骨之蛆般蚕食着他的神智与力量的煎熬,竟被这邪魔一眼看穿!心湖剧烈翻腾,体内那股源自血脉深渊的秽气受到外界话语刺激,骤然翻涌而起,如同一群饥饿的鬣狗闻到了血腥,疯狂撕咬着金色的神性本源。
他呼吸骤然一滞,身体剧烈一晃,强行稳住!一股甜腥涌上喉头,被他死死咽下。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苍白。
玄冥老祖那双兜帽深处的目光似乎微微亮了亮,如同黑暗中两颗冰冷的星辰折射出残酷的笑意。枯涩的意识之音再次直接叩击李云天的神魂:“看你挣扎痛苦,本座也觉无趣。念你身负远古血脉,勉力支撑,倒有几分韧劲,特来助你一把。”
黑袍的袖中,一只缠绕着浓郁死亡气息的手缓缓伸出。那只手极其枯瘦,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光泽的铅灰,仿佛是凝固的铅汁浇铸而成。肌肤下没有任何血色与温润,只有凝固的死气萦绕其上,冰冷的死气丝丝缕缕飘散开来。
就在这只让人不寒而栗的掌心中,静静地悬浮着一枚奇异的珠子。
不过鸽卵大小,质地浑浊、色泽幽暗。它并非固体,亦非液体,更像是一团在凝固深渊中缓慢流淌、永不停歇的幽紫色混沌冥火!奇异的是,这幽冥之火并不散发灼热,恰恰相反,它所过之处,掌心周围的空气竟然被冻结出细密的、带着结晶棱角的霜痕,并发出微弱的、如同数万只恶鬼被同时塞住咽喉的痛苦**声。
李云天凝聚如剑的金瞳死死锁定了那枚珠子。刹那间,他全身寒毛根根倒竖!一股源于灵魂最深处的、纯粹的厌恶与惊怖猛然炸开,甚至短暂压过了体内血脉的狂暴翻涌!
那不是错觉!
在那幽暗冥火的深处,无数细密到近乎无法觉察的、痛苦扭曲的面孔在无声地翻滚、哀嚎、徒劳地试图逃离!它们被束缚在珠子之内,承受着永不间断的冥火灼烧与冻结的双重酷刑。无穷无尽的怨恨、恶毒、贪婪、暴戾……种种最原始、最污秽的恶念,如同实质的毒液,正从那冥火珠内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化作无声的灵魂尖啸,狠狠撕扯着李云天敏感的感知。
他的守护真气受到这最纯粹秽物的挑衅,瞬间沸腾!淡金色的光晕骤然收缩成紧贴体表的光膜,剧烈地高频震荡着,试图隔绝那股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污浊冲击。这绝非助人之物,而是吞噬一切的、污秽的邪物!一个疯狂的认知冲击着李云天的意识:这东西一旦入手,自己体内那本就蠢蠢欲动的血脉秽气,必将被瞬间引爆,甚至引来无可挽回的魔化!
李云天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野兽咆哮般的低吼。那不是言语,是拒绝的信号,是最本能的、拼尽全力的反抗。他凝聚了所有的意志与残余神力,身体猛地后仰,双脚深陷岩石之中,在惨白的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他向后疾退!同时右手并指如刀,指尖瞬间迸发出夺目的金色光束,并非攻击,而是急速凌空勾画符篆。一笔千钧!
嗡——!
一个极其繁复、带着煌煌神威气息的金色八卦图瞬间在他身前展开,符文流光溢彩,如同最纯粹的阳光凝固成盾,将他周身牢牢护住。这光盾仿佛隔绝了时空,将那珠子上散发出的无尽秽气与恶念稍稍阻隔在外。
“拒绝?”玄冥老祖枯涩的声音直接在李云天神魂深处响起,冰冷刺骨,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嘲弄,“果然不识抬举。”
那枯瘦的手掌微微一抬。
呼!
暗紫色的冥火珠无声无息地离手飞起,化作一道惨烈的幽紫光弧,破空射来!它所过之处,连空间中那些凝固的灰紫色瘴雾都被瞬间侵蚀、燃烧,空气中冻结的霜痕寸寸碎裂、蒸发,留下一道仿佛空间本身都被极度怨毒与冰寒灼伤的扭曲黑色轨迹。
金色的八卦光盾剧烈震荡!紫火撞击之处,爆开无数密集的光屑!组成光盾的金色符文飞快地黯淡、碎裂,如同遭到浓酸腐蚀的金属,迅速出现一道道可怕的裂纹!珠子只是停在光盾之外一寸的距离,但那股恐怖的重压和滔天的秽气,已经穿透神光屏障,狠狠碾在李云天的元神之上!
嗡——!脑中轰鸣巨响!李云天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巨山当头砸落,又像是被亿万吨冥河水瞬间浸没!眼前一片深紫黑红的混乱,伴随着无数亡魂的尖笑和诅咒。
“呃——!”他再也无法抑制,鲜血如同怒箭般从口中狂喷而出,撞在被冻结的坚硬冰晶地面,发出闷响。金色的八卦光盾在他身前疯狂闪耀了一瞬,最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如同碎裂的琉璃般彻底崩溃,化为漫天飞舞的金色光雨!
然而,就在光盾碎裂的同时,一股无比精纯、仿佛亘古星辰般浩瀚的气息,似乎感应到了这股外来的、极具威胁性的污秽力量,猛然从李云天心脉最深处爆发!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熔金烁玉般纯粹的璀璨金芒,带着足以荡涤寰宇诸邪的无上神威,猛地从他体内炸开!那瞬间的光芒强烈得如同地心爆裂了一颗金色太阳,将他周围十丈内的惨白寒冰与灰紫瘴雾瞬间蒸发得干干净净!就连虚空中那些无形的法则压力,也在这一刻被强行排开!
这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纯粹,更加古老,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神圣意味!
幽紫色的冥火珠被这爆发而出的神性力量狠狠弹开,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轨迹,它表面那阴森的冥火似乎都黯淡了一瞬,发出滋滋的、仿佛被灼烧的哀鸣声。
然而,李云天的感受却如坠冰窟。这光芒虽然辉煌夺目,带来的却不是拯救,而是更深沉的噩梦!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本源神光的爆发,根本不受他控制!更像是一场猝然的透支,一个孤注一掷的信号!光芒亮到极致之时,也是……油尽灯枯之时!
体内的金血如同滚沸的熔岩,在经脉中疯狂冲撞奔流,每一次汹涌似乎都令那些早已遍布裂痕的脉络濒临爆开。而最令人恐惧的是,血脉深层的深渊之下,那股粘稠如墨汁的秽气,不但没有被这神光真正压制下去,反而像是被彻底激怒、被赋予了更强大的“食物”!在这片神光笼罩的核心区域,李云天能清晰地“听”到那片污秽之海发出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刺耳的欢啸与贪婪的吞咽声!
他的身体因这短暂而剧烈的力量爆发微微颤抖着,强盛的灿金色外壳下,是正在急剧崩塌的内核。他感到无比虚弱,眼前的辉煌光芒带着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随时可能如泡沫般破裂,露出底下致命的黑暗。
“哼……”玄冥老祖兜帽下的两点幽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漠然。他似乎毫不在意那枚暂时被弹开的冥火珠。枯涩的声音再次以无情的姿态贯穿李云天的意识:“徒劳的抵抗。看来,天机子那个伪善的老匹夫,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天机子”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进了李云天的意识深处!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金光剧烈晃动,死死盯住那片深邃黑暗的兜帽。师父!这邪魔为何突然提起他师父?
那珠子上散发出的秽气几乎让他窒息,但这疑问带来的冲击更甚!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闪过:难道师父……刻意对我隐瞒了什么?这念头稍纵即逝,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冷意。
“你以为他教你的是什么?”玄冥老祖的意识之音冰冷得不带一丝起伏,如同宣读判决,“是一尘不染的真气运转?是克制魔念的清心法诀?呵……不过是让你这身神血,成为无垠荒漠中的一滴露珠,死得更快、更干净一些罢了。”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深深刺入李云天最不敢触碰的部分。那些师父郑重无比传授的心法口诀,那些被他奉为圭臬、视若生命的清心诀窍,在此刻邪魔的诋毁与眼前自身的恐怖异状面前,骤然变得脆弱不堪!
“住口!”李云天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撕裂般的低吼,强行切断那侵入意识的话语。一股逆血冲喉而出,他强行咽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金色眼眸深处,第一次涌起了不仅是愤怒,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酝酿的惊惶!他想要反驳,想要斥责这妖魔的胡言乱语,但体内那在神光爆发后变得更为活跃、似乎连那股力量都已纳入掌控的污浊秽流,却发出了无声的残酷嘲笑,每一个细胞都在撕裂他的信心。“污浊”……滋养?这怎么可能?这绝无可能!师父……他……
就在这心神剧震、识海剧烈波动的刹那——
悬浮在不远处、一直静静燃烧着诡异紫焰的冥火珠,猛地爆发出比之前强盛十倍不止的幽暗光芒!珠体表面那层混沌的冥火彻底沸腾,如同千万条纠缠在一起的紫色毒蛇猛然抬起了狰狞的头颅!无数被束缚在火焰深处哀嚎的扭曲面庞,在这一刻爆发出无声的、凝聚到极致的恶念洪流!
哗啦啦——!
伴随着刺透灵魂的链条摩擦声,无数由浓得化不开的粘稠污秽凝结成的、缠绕着紫黑火焰的粗大锁链,如毒蟒出洞般从沸腾的珠体内喷射而出!它们无视空间距离,瞬间穿透李云天因心神动荡而本能出现的防御间隙!那璀璨夺目的护体金光如同脆弱的琉璃,“噗噗噗!”的碎裂声连成一片!
比先前强大十倍不止的秽力与冰寒,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他全身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窍穴!冰冷的腐朽气息和灼烧的痛苦同时发作。李云天双目瞬间充血瞪圆,眼球布满血丝如同蛛网!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非人般的惨嚎不受控制地从撕裂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正面轰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轰!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数十丈外的黑色巨岩上。坚硬无比、经历过陨星撞击与神魔陨落的岩壁轰然炸裂!巨大的裂痕蛛网般蔓延开去!喷溅的碎石中混杂着他口中咳出的金色血液。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冰冷的岩石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猩红轨迹。
身体剧烈抽搐着。那一道道由污秽凝结而成的噬魂锁链并没有松开,反而如同拥有生命和智慧的活物般,死死缠绕在他四肢、腰腹、甚至脖颈之上!那些暗紫泛青的锁链表面浮着蠕动的暗纹,每一道纹路都渗出墨绿色腥臭黏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灼出焦黑痕迹。
锁链随着他剧烈抽搐越收越紧,金属般的冷硬触感裹着腐肉般的黏腻,深深嵌入皮肉,连肩胛骨都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嘶吼,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在岩石上刮出十道血痕,却始终挣不脱半分——这锁链似有灵智,每当他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便会在他痛处精准绞紧,像是某种邪物正通过锁链啃噬他的生机。连咳出的金血都在半空凝成细碎光点,转瞬便被锁链上的黑雾吞噬,只余下腥甜气息混着腐臭,在冰冷的岩石间弥漫成令人窒息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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