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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属性吗？”回到树林之中，卡卡西问道。
很不巧，他没有随身携带查克拉试纸的习惯。
想要传授莲见和小樱忍术，必须知道他们的查克拉属性。
小樱一愣，她当然知道查克拉属性是什么，但是她从来没有测试过。
于是小樱茫然地摇摇头。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看向莲见。
莲见也不知道。
团藏那人像是会关心他查克拉属性是什么的人吗？
【查克拉属性：火、风、雷、土、水、阴、阳。】
【注：阴、阳属性无法由查克拉试纸检测。】
莲见刚打算摇头，电子音再次响起。
他丝滑地改口道：“我是火、风、雷、土、水属性。”
卡卡西微惊，竟然跟火影大人一样，拥有五种属性吗？
既然莲见知道属性，那么对莲见的教学就能展开。
卡卡西看向小樱，拜托道：“小樱，因为不知道你的查克拉属性，以及老师身上没有查克拉试纸，忍术教学只有等回到村子里才能进行了。”
小樱摇摇头，善解人意：“没关系的，老师，你先教导真人吧，我还能去大桥上保护达兹纳先生他们。”
小樱笑着摆摆手：“真人，好好练习，我先走了！”
“嗯。”
莲见朝着她挥手。
直到小樱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他和卡卡西才收回视线。
“卡卡西老师，我想学最厉害的忍术。”
听到莲见的话时，卡卡西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忍术就是雷切。
但是……
他不确定这个时候练习雷切对莲见而言是不是太早了。
虽然莲见是团藏的人，但是和团藏一点儿也不像。
至少，卡卡西早就将他当作自己的学生了。
“莲见，不先从普通忍术开始练习吗？”
卡卡西还是劝了劝。
莲见摇头：“不，我想挑战自己。”
不，这是假话。
真话是，他没见过被普通忍术杀掉的强大忍者。
纵观火影全篇，他见过死在写轮眼之下的忍者、死在螺旋手里剑之下的忍者和死在雷切之下的忍者，就是没见过死在豪火球之术、水龙弹之术下的忍者。
“那你试试，但不要勉强。”
卡卡西提醒。
“知道螺旋丸吗？”
卡卡西问他。
莲见既然是团藏长老手下养大的孩子，螺旋丸作为四代火影的忍术，他应该不会不知道。
莲见点头，反正有团藏当借口。
“千鸟是我少年时期开发的雷遁忍术，我的老师是曾经的四代目火影，千鸟是我当初想要将雷遁查克拉融入螺旋丸中，但是失败之后另行开发的雷遁忍术。”
“所以，螺旋丸和千鸟，你更想学哪一个？”
卡卡西问道。
莲见表情微妙。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大人当然是全部都要。
他很诚实地反问：“我不能都学吗？”
卡卡西沉默，“可以是可以。”
但贪多嚼不烂。
他担心莲见两个都学，两个却都无法做到精炼。
要知道将一个有潜力的忍术精炼下去，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看着莲见期待的双眸，卡卡西咽下去劝告。
莲见真人跟鸣人和佐助不太一样。
他很成熟。
有些道理不需要卡卡西说太清楚，他自己经历之后会做出选择。
“那就先学螺旋丸吧。”
话说，他当初是怎么学会螺旋丸的？
水门老师在他面前演示了一遍，并附上了教程：“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好了！”
于是，卡卡西轻咳两声，复刻了水门的教程。
莲见：“……”
要不是他看过火影，他真的就要报警了！
对比自来也教鸣人，卡卡西完全是在糊弄人。
还好他天资聪颖，还记得自来也教鸣人时说过的重点。
螺旋丸的原理是将查克拉集中在手上，以不规则的方向不断流动，并加以压缩，形成手掌般大小的无属性查克拉球，用以攻击对方。
那么首先就得将查克拉聚集在手心里。
第一步成功！
其次是保持稳定的、持续的放出查克拉。
第二步成功！
维持放出的查克拉，并且把其实体化，把高密度的查克拉集于手上，持续的放出、维持，最后凝固，成为一个小型台风。
第三步成功！
莲见朝着树干轰去。
树干被人类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洞。
将复杂的不能一瞬间理解的忍术拆分成简单易懂的步骤，身体会随着灵魂的理解行动，这样就算是难以第一时间理解的忍术，也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学会。
当将忍术拆分成功后，下一次使出就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步骤了。
因为灵魂已经带动身体‘理解’了。
卡卡西鼓掌：“没错！就是这样！”
他的教学方法果然没错，他当时也是这样就学会了的。
接下来，莲见就在森林里乱丢螺旋丸。
每棵树粗壮的树干上都有一个夸张的凹槽。
掌握好了手感之后，莲见跑到了卡卡西身边：“卡卡西老师，我们接下来学习你的那个忍术吧！千鸟！”
卡卡西点头。
好学是好事。
进步是好事。
自己的忍术就是不一样，卡卡西讲解起来非常仔细：“千鸟兼备查克拉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你需要将雷遁查克拉形成的高强度电流集中在手上，并配合突刺的速度刺穿目标。”
卡卡西补充：“其实这个忍术是有缺点的，在移动过程中可能会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敌人遭到对方反击，需要配合写轮眼才能发挥最大作用，配合白眼能发挥最完美的作用。”
莲见掐着下巴想了想。
不对啊，对方反击他也没用啊，他免疫除了灵魂攻击以外的所有手段，对方反击不就是送上门了吗？
他的千鸟顺势给对方捅个透心凉、心飞扬。
“老师，放心吧，我会注意缺点的。”
莲见也并不觉得这是缺点。
谁会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对手啊？
而且换一个角度想，自己的速度都快到看不见对手了，难道对手还能看得见你啊？
卡卡西见状，知道他不会放弃，就开始了教学。
“将雷遁查克拉集中在手上，高度浓缩、大量聚集的查克拉会形成高强度电流。”
卡卡西抬起右手，噼里啪啦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电流太强发出了如同千只鸟鸣叫的刺耳声，这也是千鸟名字的来源。
“千鸟的秘诀在于突刺的速度，所以需要一定的体术基础。”
说完，他整个人都像是跟手中的电流融为了一体。
身影如闪电，消失在原地。
面前的大树轰然倒下。
卡卡西站在树边。
莲见有了一种在破坏生态的罪恶感。
这一片林子都被他的螺旋丸霍霍了。
接下来还得被迫承受他的千鸟。
他按照卡卡西所说的那样，第一步先凝聚雷遁查克拉在右手上。
高强度的查克拉凝聚在右手上后，剧烈的紫光银电在他右手上闪烁、爆裂。
莲见的身影迅速地朝着前方冲刺。
右手穿透了粗壮的树干。
又一棵大树倒下。
“啊，休息会儿吧，真人。”
卡卡西看着额头上冒出汗珠的莲见说道。
人机似的莲见点点头，在地上坐下，靠着树干闭上眼。
倒不是累，纯粹想睡。
卡卡西看着他稚嫩的脸颊，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按照能力的话，真人比鸣人优秀得多，甚至把佐助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为什么真人不想成为火影呢？”
莲见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微凉的风吹的人很舒服，夕阳的余晖也很漂亮，草地散发着植物清香又格外柔软，这样的一个黄昏，让人昏昏欲睡。
“因为成为火影很累。”
莲见回答。
处理不完的文件，操心不完的事务，永不停息的纷争。
他才不想这么累。
“啊，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回答啊。”
能这么说，代表着莲见看透了所谓火影荣誉下的沉重责任和负担。
果然比鸣人他们更成熟。
鸣人那家伙虽然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成为火影，其实对火影一无所知呢。
卡卡西揉了揉莲见的脑袋，站起来说：“歇一会儿就回去吧，别错过了吃晚餐的时间。”
他朝着林子外的达兹纳家走去。
莲见躺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再躺下去他怕今晚就睡这儿了。
他朝着卡卡西离开的方向走去，不出意外在半路见到了还在练习爬树的鸣人和佐助。
“鸣人，佐助，你们还在练习啊？”
莲见上去跟他们打了招呼，同时抬头看他们在树干上用苦无划下的进度。
比上午都有所长进。
佐助虽然还是比鸣人高，但这个距离已经开始缩小了。
“莲见！”
鸣人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道：“莲见，你和卡卡西老师学什么了？是什么强大的忍术吗？”
莲见点头：“嗯，卡卡西老师问了我的查克拉属性，就教给了我两个忍术。”
“什么忍术？什么忍术？”
鸣人按捺不住，兴奋地问道。
“螺旋丸和千鸟。”
莲见估计说了鸣人也不知道。
果然，鸣人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过啊！”
莲见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的进度上：“看来你们进步挺大的。”
想到正在做的事情，鸣人脸一垮，蹲坐在地上，满脸沮丧：“好难！真的好难！怎么都做不到像你和小樱一样轻松！”
佐助绷着脸没说话，看来他跟鸣人同感。
“莲见，你有什么秘诀要传授给我们吗？”
鸣人握着莲见的手，“虽然我问了小樱，但好像还是做不到。”
莲见想了想，实在不知道简单的爬树能有什么秘诀，这不是想上去就上去吗？
但是看着鸣人求知若渴的脸以及佐助投来的目光，莲见还是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们在爬的时候，要集中精神，当然不是让你们集中精神去想‘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这样的话，而是集中精神不去想你们正在爬树，也就是放空，将杂念排除干净。”
“这样也许会好一点。”
莲见指了指已经由暗紫色变成深蓝色的夜幕：“不过我们该回去吃晚饭了。”
又是一天的清晨。
莲见醒来的时候，达兹纳家里已经不见鸣人和佐助的身影了。
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去干嘛了。
两个人真努力啊。
这几天鸣人和佐助每天起早贪黑，就是为了像莲见和小樱一样轻松地掌握查克拉。
小樱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要陪着达兹纳上街买东西。
卡卡西则是躺在房间里偷看他从不离身的小黄书。
莲见太无聊了，也去了林子里。
但他没有跟鸣人和佐助待在一起，而是自己选择了一片僻静的地方。
这里有一片盛开的花海，不是特别珍稀的花，是随处可见，漫山遍野的小白花。
阳光被盛大的树冠筛得只剩下一些细小的晃动的光斑。
风拂动树梢，叶片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莲见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踩着木屐的纤细身影缓缓靠近。
粉色的女士和服被风扬起一角。
黑色的长发垂落脸颊两侧，他黑眸之中毫无神采，盯着身下躺着的少年。
少年一头蓝色的长发散开，像是海藻一样铺满了小白花间。
皮肤白皙透亮，呼吸极低，像是一具尸体。
白缓缓蹲下，手朝着对方的脖颈袭去。
在握住对方脖颈之前，一双异瞳盯住了他。
那眼神着实不像是人类。
“你想杀我？”
莲见丝毫不像是面对着死亡威胁的人。
姿态轻松得不像话。
眼前的人，莲见也不陌生。
白。
再不斩死了，差点儿忘记还有白这么个人了。
莲见忽然想通了前几天猛涨的恶意值来自谁了。
“是的。”
白微微颔首。
“你杀不了我。”
莲见陈述事实。
想要杀他，最有用的办法应该就是那个封印了九尾的封印术——尸鬼封尽！
专门捕捉灵魂的封印术。
白看着他：“要么我杀死你，要么我死在杀死你的途中。”
莲见明白了。
白是自杀式的报仇。
没有了再不斩，他本来也活不下去了。
能死在为再不斩报仇的过程中，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白站起来，与莲见拉开距离。
明明刚刚能偷袭，他还是选择了正面对战。
“你有什么特别重要想要保护的人吗？”
白看着他。
白也许是想起了再不斩，眼神中带着眷念。
莲见觉得白还挺奇怪的。
面对杀了再不斩的仇人，他表现得还是这么冷静。
“没有。”
莲见说：“我是为自己而活的。”
“为自己吗？”
白呢喃道：“这种事情是怎么做到的？为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这样说很伤人，但是莲见还是不得不戳穿真相：“为自己而活才是正常人的一生，为别人而活其实是因为你有病。”
上天作证，他并不是在骂人。
他只是实话实说，白应该是有心理疾病的。
只是火影世界这个落后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关注这些事情。
再说了，这里面十个人之中有九个都有心理疾病。
没有心理疾病，这个故事根本就讲不下去。
因为本来就是一群患者的故事。
心理诊所开在忍界肯定贼拉赚钱。
白抿了抿唇：“是吗？也许吧。”
“我见过你和再不斩先生的战斗。”
“你的体术很强，和你僵持体术没有意义。”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杀掉了再不斩先生，但我是不会被你碰到的。”
“秘术·千杀水翔！”
嗖！
他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水珠瞬间凝结成细长的冰针，从四面八方朝着莲见刺来。
莲见不退反进，右手爆发出尖锐的嘶鸣，雷电在掌心凝聚，刺击白虹贯日般朝着白的胸口刺去。
竟然完全不躲避空气中的冰针吗？
白身影极速后退，只堪堪能捕捉到一道快得超出了视网膜的闪电般的影子朝他急速冲来。
莲见的左手发生变化，如同一个圆球一般将他的身体全部笼罩。
冰针刺入圆球表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圆球表面却毫发无伤。
变形——莲见真人能够通过术式改变灵魂的形状，从而改变肉体的形状。
人类的灵魂被变形以后很容易死亡，咒灵的改变范围更大，而他无论如何改变自身灵魂的形状都不会有任何风险。
因此他在战斗中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形，改变大小，制造分身，发起各种意想不到的攻击。
鲜血一滴滴落在草地上。
呼！
白发出急促的喘息。
右边肩膀被贯穿的疼痛尖锐，他却除了呼吸凌乱没有更多的表现。
林子里起风了，吹拂着白的长发。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浅笑。
莲见站在他的对面，千鸟的嘈杂声音已经消失。
白的确是个天才，在那样的速度之下，竟然都能做到躲开致命位置。
莲见握了握掌心，对无为转变的掌握度好像又提高了不少。
白色的镜面在莲见的身后展开。
莲见知道这才是重头戏。
眼前将他完全包围的镜面就是白当时虐佐助和鸣人所用的冰遁秘术——魔镜冰晶。
每一个镜面里都有白的身影。
他能自由地在镜子里穿梭，速度也会大大提高。
想要杀了白，就得毁掉所有镜子，本体才会暴露。
刺啦！
无数的千本划过莲见的身体。
细小的血痕遍布莲见肌肤的每一寸。
他没有躲，也没有挡。
被千本造成的伤口转瞬愈合。
紧接着，又是无数的千本穿过他的身体。
锋利尖锐的千本，划破他的衣服、穿透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遍布的鲜艳血痕和细小的血洞。
白在镜子里，手微微发抖。
为什么？
这个人为什么不动了？
白眼神一凝，千本继续飞射而出。
再不斩先生的分身被他触碰到之后，本体却受到了致命伤。
因此，白从始至终没有使用分身轻易地去跟他缠斗。
在莲见的不反抗之下，浑身被染的血红。
“好像找到了一点儿感觉……”
莲见微微感叹了一声，瞳孔中透出兴奋的光芒。
白的视线定格在莲见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窒息的压迫感，给他一种难以抗衡的感觉。
他浑身微微颤抖，身体的本能似乎在感到恐惧，但是眼神却清明无比。
莲见张开双手，忍受了极致的痛苦，在庞大的意志刺激之下，他的大脑空前的清明，身体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就是这种让人迷醉的感觉啊······
“领域展开——”
自闭圆顿裹！
无数双巨大的手掌从莲见的身后展开。
与此同时，冰镜被巨大的手掌完全撑碎。
眨眼间，白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莲见所在的位置，散发出暗紫色的光芒。
莲见不动。
白也不动。
“触碰到，你的灵魂了……”
生得领域是需要消耗巨量咒力在周围构筑起施加了术式的领域。
在领域内，术师本人将会得到环境要素下的状态提升，而在领域内所发动的施于领域的术式具有绝对命中的效果。
在领域内，凭借必中这一特性，莲见真人无需触碰便可对他人施展无为转变，可以说只要将对手拖进了领域，他就取得了胜利。
白感觉到了，那只无形中操控着他的大手。
所以，再不斩先生就是这样死去的吗？
白神情淡淡。
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不甘。
莲见想到了小樱说过的话。
让我看看你的灵魂……
灰白一片。
单调落雪的世界。
衣衫褴褛的小孩儿独自坐在垃圾桶旁。
每当有人丢完垃圾，他就迅速地站起来，打开垃圾袋，寻找可以让他吃下肚子的食物。
跑来抢食的野狗被他面无表情地打走。
他就这样重复着每一天。
直到，再不斩停留在他的面前。
两条单行线交汇。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莲见从灵魂里看到了白过往的所有记忆，包括他的训练方式。
“再见。”
莲见松手。
白嘴角溢出鲜血。
莲见没有改变他的外形，而是将他的心脏捏碎。
白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坠地，没有重量似的。
莲见的领域很快破碎。
他身体晃了晃。
开领域所需要的查克拉太多了。
经历了战斗后再开领域，对他现在来说还是有点儿勉强。
他看了一眼自己浑身上下被血染红的衣服，朝着达兹纳家走去。
身后白的尸体静静地睡在花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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