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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处那口镇了百年的玄铁鼓铃突然震响,“咚——咚——咚——”,三声厚重的余韵漫过云海。连脚下的青石都跟着发颤——这是宗门召集核心弟子的急令,寻常时候绝难听闻。
我抬手召回悬在剑架上的“玄天”,剑身嗡鸣着贴到掌心,没有半分慌乱。
足尖轻点地面,借着灵力腾空踩上飞剑,衣袂被山风拂得猎猎作响,朝着大厅方向掠去。
“途中瞥见几位同门正驭剑疾飞,剑尾拖出的灵光在天际织成细线。”显然都接了召集信号。
落在大厅时,已有数十位弟子肃立,掌门与三位长老站在阶上,神色凝肃。
大长老上前一步,声音裹着灵力传遍全场:“山下清溪村遭魔道修士突袭,村民被困,还布下了噬魂阵!”
他指尖弹出几道传讯符,精准落在每人手中,“按符上标记分组,即刻驰援,务必护住村民,若遇魔道余孽,格杀勿论!”
“我展开传讯符,上面的村落方位与阵眼标记清晰可见。”
抬头时与身旁的师兄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同时踏剑而起,飞剑刺破云层的瞬间。
我握紧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次驰援,定要让那些魔道修士付出代价。
飞剑悬在村口上空时,眼底的清溪村静得发毛——晒谷场的竹匾还摊着未收的稻谷
“灶台上的陶罐冒着残烟,可家家户户门扉敞开,连条狗的影子都没有。”
“师傅说过,魔道掳人从不留空村,定有机关藏着。”
大师兄话音刚落,我们便兵分几路,指尖贴着墙面、木柜细细摸索。
我刚叩响一户人家的炕沿,就听见村西头传来师姐急促的呼喊:“这里有问题!”
我提剑狂奔过去,只见师姐蹲在最靠里的茅草屋前,地面裂开一道半人宽的口子,黑黢黢的洞口里隐约传来风声。
“我刚才碰了墙根的砖,地面就突然陷下去了。”
师姐指着洞口边缘的暗纹,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土块突然松动,整个人竟直直坠了下去!
“师姐!”我心头一紧,回头冲赶过来的师兄弟们喊了句“跟着我”,便攥紧剑柄,纵身跃入洞口。
“下坠的风刮得脸颊发疼,余光瞥见师兄弟们接连跳落,不过数息!”
我便踩着松软的泥土落地,刚稳住身形,就见师姐正扶着岩壁起身,身上沾着些尘土,却没受伤,只是脸色发白:“下面……好像有脚步声。”
洞口下的甬道里,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我们瞬间分散,贴着潮湿的岩壁屏息躲藏——石墙冰凉的触感渗进衣料,我攥着剑柄的手沁出薄汗,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两道人影晃着昏黄的火光走近,是两个穿着灰布劲装的魔道喽啰,腰间别着短刀,嘴里还嘟囔着。
“不知道抓来的村民藏得稳不稳”。待他们走到跟前,大师兄率先发难,指尖弹出一道捆仙索缠住一人脚踝。
我与师姐同时从墙后跃出,掌风劈在两人后颈,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这衣服正好用得上。”大师兄扯下其中一人的劲装,“你们俩换上,装作他们的人探路,我们从侧路绕过去,两头包抄,把这地穴里的魔道一网打尽。”
我和师姐迅速换上灰布衫,接过重新点燃的火把,火光映着彼此眼底的警惕。
“刚迈步往甬道深处走,就听见身后师兄弟们的脚步声渐远——前方的黑暗里!”
隐约传来铁镣碰撞的声响,想来就是被掳的村民所在,而我们的伪装之路,才刚刚开始。
“火把的光在甬道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走了约莫半柱香。”
前方突然转出两个同样穿着灰布劲装的人影。
“你们俩是新来的?正好,今天轮你们守地窖,把这批村民带过去。”
其中一人叼着草茎,指了指身后——十多个村民被粗铁链捆着,脸色苍白却眼神倔强,正被另一个喽啰推搡着往前走。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怯懦:“哥,我跟我弟弟今儿头回值岗,还摸不清地窖在哪儿呢。”
师姐也赶紧低下头,附和着点头。那喽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跟着走就是,别废话。”
跟着他拐过两个弯,一扇沉重的石门赫然在目,推开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我们帮着“押送”村民进地窖,待那两个喽啰转身离开。
我立刻凑到最前面的老伯身边,压低声音:“我们是宗门弟子,特地来救你们的。”
老伯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却死死咬住嘴唇没敢出声,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其他村民也瞬间明白了,有人悄悄抬眼与我们对视,眼里的恐惧渐渐被希冀取代。
我刚要问更多情况,最边上的妇人突然用口型比出“还有别处”,又抬手往东边指了指。
师姐立刻会意,摸出腰间的传讯符捏在手心——得赶紧把消息传给师兄他们。
地窖外隐约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收起符纸,与师姐交换眼神:这里只是冰山一角,要救的人还有很多。
“而我们必须在被发现前,找到所有被困村民的踪迹。”
“火把的火苗突然晃了晃,我才注意到甬道两侧的石壁上。”
每隔几步就嵌着一块刻着歪扭符文的界牌——那些符文我曾在师傅的典籍里见过,是魔道用来标记重要场所的暗记。
“我与师姐对视一眼,顺着界牌指引的方向往里走!”
“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佩剑。”
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混着一股诡异的甜腻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转过最后一道弯,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僵住:前方是一座丈高的石台,台面上刻满了血色阵纹。
阵眼处嵌着一颗暗紫色的珠子,正微微发烫——这正是师傅曾警示过的“吸血台”!据说魔道会用此台吸干活人精血,以精血之力淬炼邪器。
“不好,他们要开始炼宝了!”师姐的声音发颤。
却立刻摸出传讯符,指尖灵力急转,将“吸血台位置、速来支援”的消息发出去。
我则死死盯着石台旁的石门,门后隐约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看来还有村民正被往这里送,绝不能让魔道的阴谋得逞。
我望着吸血台上泛着寒光的阵纹,再听着石门后村民的闷哼,心一横,纵身从石阶上跃下,师姐紧随其后,衣袂带起的风扫过满地碎石。
“你为何如此残忍,竟对无辜村民下此毒手……”话到嘴边。”
看着那魔道修士转过身时眼中的嗜血寒光,剩下的话被我生生咽回——那眼神里的漠然,让我后背泛起凉意。
“魔道仙人?”他嗤笑一声,指尖捻起一缕血色灵力,“若不吸尽这些凡夫精血,我这‘血魂珠’如何炼成?”
我不再与他废话,抬手拔下发间银簪,灵力灌注的瞬间。
簪身嗡鸣着暴涨成三尺长剑,剑刃映着吸血台的红光,直直刺向他心口。
“他慌忙抬手抵挡,灵力碰撞的气浪掀得我衣摆翻飞。”
师姐趁机绕到被铁链锁住的村民旁,佩剑“竹青”接连挥出,“铛铛”几声脆响,捆着村民的铁锁应声而断。
“快往出口跑!”她一边护着村民往后退,一边回头喊我,“我来帮你!”
“那魔道修士见村民要逃,眼中凶光大盛,掌风突然加重!”
我被迫连连后退,剑刃上已被他的血色灵力划出几道细痕——必须撑到师兄他们赶来,绝不能让他再靠近村民半步!
玄光破雾
“师姐,你退开!这一战我来应对!”我挥剑格开魔道修士的掌风,朝身后喊了一声。
“师姐会意,足尖点地退到三丈外,目光紧盯着战局,随时准备接应。”
那修士闻言冷笑,周身黑气突然暴涨,瞬间化作浓密黑雾将我们包裹——眼前只剩一片漆黑,连火把的光都被吞噬。
他的脚步声在雾中打转,时而在左,时而在右,紧接着一道紫光在雾里穿梭,带起的劲风擦着我的耳畔掠过。
我索性闭上眼,屏气凝神——师傅曾说,“视物不如听风,听风不如辨气。”
果然,片刻后,黑雾中传来他灵力运转的细微声响,就在左前方!
我握剑的手骤然发力,剑刃带着破风之势刺出,只听“叮”的一声,剑尖精准撞上他的法器。
黑雾应声散去,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中满是惊愕。
我趁机催动腕间的,玄天、镯,淡蓝色的灵力顺着手臂注入剑身。
剑刃瞬间泛起莹白寒光——这是师傅亲传的“青雪”。
我足尖蹬地,带着剑气直冲向他,他慌忙侧身闪躲,衣摆却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
接下来的半炷香,剑影与黑气在石室内交织。
他的掌风狠辣,每一击都带着蚀骨的邪气;我则借着,玄天、镯、的灵力加持,剑招愈发凌厉,几次都逼得他险象环生。
石台上的血魂珠因他灵力紊乱,光芒忽明忽暗,而我知道,这场缠斗,必须尽快分出胜负。
血契破阵
“随着师兄师弟们也来到了这个地方,说到。”
“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师兄的怒喝穿透石室内的缠斗声。
“他与师弟们提剑冲来,剑气将周遭的黑气劈出几道裂口。”
那魔道修士却仰头狂笑:“死期?该赴死的是你们!
“这吸血阵早已布下,阵中之人,皆为我血魂珠的养料——除非入我魔道,”
否则谁也别想活着出去!”话音落,他猛地拍向吸血台,台面上的血色阵纹瞬间亮起,暗红色的光网从地面升起,将我们牢牢罩在其中。
一股钻心的吸力突然袭来,我只觉气血翻涌,握着剑柄的手开始发颤。
师兄师弟们也脸色惨白,脚步踉跄。“撑住!”师姐咬牙喊道,却也忍不住弯下腰,灵力在体内乱撞。
危急关头,师傅的话突然在脑海中炸开:“若遇吸血阵,需以同门精血引剑中灵力,剑插阵眼可破之。”
我心头一震,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看向师姐,声音发颤:“师姐……借我……一点血……”
师姐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滴落在我掌心;我也立刻咬破手指,两滴鲜血在掌心相融,顺着剑刃缓缓流下。
“剑身瞬间发出耀眼的蓝光,玄天、镯、的灵力与精血之力交织。”剑刃烫得几乎握不住。
“喝!”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剑狠狠插入地面——正是阵纹最密集的中心处。
蓝光猛地爆发,血色阵网如碎玻璃般裂开,吸血台上的血魂珠“咔嚓”一声碎裂,那魔道修士惨叫着倒在地上,黑气瞬间消散。
阵破的瞬间,我脱力跪倒在地,师姐连忙扶住我,看着周围渐渐恢复血色的师兄师弟们,我很是欣慰。
师兄弟们引着村民往洞口走去,师姐扶着我跟在后面,她的掌心带着暖意,稳稳托着我虚浮的胳膊。
“先回宗门休养。”她轻声说着,脚步却没往宗门方向拐。
“反而带我绕到后山的山崖边——这里风大,平日里鲜少有人来。”
我心里猛地一紧,方才破阵耗尽灵力,此刻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师姐停在崖边,我后背直冒冷汗:难道她被魔道的邪气侵了心?
还是我哪里惹她不快,要在这里对我下手?越想越慌,连声音都发颤:“师姐……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师姐却没回头,只是从袖中摸出个瓷瓶,转身时脸上没半点杀气。”
反而带着几分无奈:“别瞎想,你刚破阵伤了内腑,宗门人多嘈杂,这里灵气更纯,适合疗伤。”
她扶我在崖边的青石上坐下,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递来,“这是护心丹,先稳住气血。”
“我将信将疑地吞下丹药,刚入口就化作一股暖流涌进胃里。”
紧接着,师姐掌心抵在我后心,醇厚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竟毫无保留地用自身灵气帮我温养经脉。
半炷香后,她收了手,额角沁出薄汗,我试着活动了下手腕,果然有力气多了。
“多谢师姐!”我心头一松,一时忘了自己刚恢复,猛地从石上跳起来,还故意往师姐身边凑了凑。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手拍了下我的胳膊:“刚好转就胡闹,小心再岔了气!”
“崖边的风拂起她的发梢,我看着她带笑的眉眼,方才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师姐望着天边刚升起的圆月,眼尾弯起:“不如再坐会儿,像上次那样看月亮?”我立刻点头:“好啊!正好给你说个我新听来的笑话。”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宗门里长老严肃的语气:“话说咱们宗门的小师弟,前几日练‘御火术’。
非要给灶房的阿婆露一手,说要帮着烧火做饭。结果呢?
火是引出来了,可他控不住灵力,把阿婆蒸包子的笼屉都烧得冒黑烟,最后包子没吃上,倒把自己的发梢燎成了卷儿,还嘴硬说‘这是新练的火纹发型’!”
师姐刚喝进嘴里的水“噗”地喷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是不是上次那个总跟在你身后,说要当‘最强火修’的小不点?”
我点头笑得更欢:“就是他!后来阿婆追着他绕着膳堂跑了三圈。
说要把他的‘火纹发型’再修修,吓得他抱着柱子喊‘师姐救命’,那嗓子亮得,连钟鼓楼的古铃都被震得晃了晃!”
这话刚落,师姐笑得直不起腰,肩膀一颠一颠的,月光洒在她笑红的脸颊上,连眼尾的细纹都染着暖意。
我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乐,崖边的风好像都变得温柔,连之前破阵的疲惫,都在这笑声里淡了许多。
“见师姐笑靥还挂在脸上,我忽然想起前日在膳堂听杂役弟子唱过的小调。””
便撞了撞她的胳膊:“师姐,你平时爱听歌吗?”她侧头看我,月光落在她睫毛上,轻轻点头:“嗯,以前下山历练时,听过市井里的人唱曲儿,挺好听的。”
我心里一喜,清了清嗓子,学着记忆里的调子轻声唱起来:“山间松风绕竹篱,檐下春燕啄新泥。
小徒弟练剑摔了跤,师傅笑他脚没立……”唱到“摔了跤”时,我故意捏着嗓子学小师弟的哭腔,逗得师姐又笑出了声。
调子慢慢转柔,我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声音放轻:“后来他偷藏糖糕在袖里,却被师娘抓个正着;如今他能御剑追流云。
再不怕师傅说他笨手笨脚……”这是唱给宗门里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子,也是唱给此刻崖边的月光。
唱完时,风刚好吹过崖边的草叶,沙沙声像是在应和。
师姐望着我,眼里映着月色,轻声说:“比市井里的曲儿好听,有咱们宗门的味道。”
随着我又开始戏精,哼着小曲,啦啦啦滴滴滴吼哈哈啊咿呀呀噜噜噜噜啊哈哈哈哈哈叮叮叮嘿嘿嘿累累累噜噜噜一一一哦哦哦嘤嘤嘤嗡嗡嗡略略略嘻嘻嘻嘿嘿嘿啊啊啊哦呀呀呀呀呀哦呀呀。
我刚把一串带着节奏的“啦啦啦、滴滴滴”唱完,尾音里的“哦呀呀呀呀呀呀”还飘在风里。
师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你这哪是唱歌,是把咱们宗门里的热闹都揉进调子啦!”
“她眼里闪着笑意,接着说:“‘滴滴滴’像晨练时的哨声!”
‘嘿嘿嘿’活脱脱是小师弟偷藏零食时的坏笑,连最后那串‘哦呀呀’,都像上次阿芷被灵蝶追着跑时的喊叫声——听着乱,却比正经曲子还有意思,听着就想跟着你一起哼!”
见我挠头,她又补了句:“尤其是你唱‘累累累’时故意拖长的调子。
把练剑后的乏劲儿都唱出来了,比说十句话都形象!以后练剑累了,就给我们唱这个,保准听着听着就忘了累~”
“被师姐夸得耳尖发烫,我望着她映着月光的侧脸。”
忍不住开口:“师姐,其实你比我唱的歌还好看——上次你穿新制的月白道袍,站在桃树下练剑,花瓣落在你发梢上。我还以为是画里的仙子呢;还有你笑的时候,眼尾会弯成月牙,比今晚的月亮还亮。”
这话刚说完,师姐的脸颊瞬间红透,伸手轻轻拍了我一下:“就会说些没正经的。”可我分明看见,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夜风吹得草叶沙沙响,我们索性并肩躺在崖边的草坪上,青草的香气混着她发间的淡香飘来。
“聊着聊着,话渐渐少了,月光温柔地盖在身上,像薄纱一样暖。”
“我侧头看师姐,她已经闭着眼,呼吸轻缓,想来是累极了。”
我也慢慢合上眼,伴着风声与她平稳的呼吸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崖边的月光和师姐带笑的眉眼。
“刚闭上眼没片刻,我悄悄睁开一条缝——月光洒在师姐脸上。”
“长睫像蝶翼般轻颤,鼻尖小巧,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看得入了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突然,师姐猛地转过头,眼睫一抬就撞上我的目光!
我心头一慌,还没来得及闭眼,她突然笑着翻身,轻轻压在我身上,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小师弟,刚才看得那么认真,怎么现在不敢看啦?”
我脸瞬间烧得滚烫,“脑袋左摇右晃,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落在她脸上。
她却不依,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让你看的时候,怎么反倒躲了?”
被她逗得实在没办法,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与她对视——她的眼睛里映着月光,也映着我的影子。
没几秒,师姐的脸颊“唰”地红透,像被染了色的桃花。
“慌忙从我身上爬下去,还连着往后滚了三圈,离我足有一人远!”
才捂着发烫的脸小声说:“你……你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大胆。”
我挠着头嘿嘿直笑,“夜风吹散了几分尴尬,我们重新躺下。”
这次却都没再说话。月光依旧温柔,草香萦绕鼻尖,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师姐轻缓的呼吸声,我望着她泛红的耳尖,也带着笑意,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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