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我,李云龙政委,祁同伟他爷 > 第146章 主场作战?祁同伟当面教陈岩石做事,陈阳彻底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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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傍晚,陈海的电话打到了302宿舍。

    “同伟!我妈做了拿手的红烧肉,你跟猴子必须来!不然我腿给你打断!”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半小时后就吹进了女生宿舍楼。

    陈阳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一条时髦的牛仔裤。

    听到闺蜜传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停了。

    机会来了。

    她将那条牛仔裤扔回衣柜深处,转而取出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羊绒连衣裙。

    这件衣服,既能完美勾勒出她引以为傲的曲线,又带着一种温婉居家的味道。

    最适合出现在长辈的视野里。

    学校里,是他的客场,他可以肆无忌惮。

    可这里是陈家。

    饭桌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父亲。

    汉东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陈岩石。

    这是她的主场。

    她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不仅有让他惊艳的美貌,更有他穷尽一生也未必能企及的家世。

    她要让他明白,在汉东这片土地上,拒绝自己,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陈阳对着镜子,化上精致却不着痕迹的淡妆。

    看着镜中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唇角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弧度。

    祁同伟,今晚,是我的主场。

    傍晚七点,陈家。

    饭菜的香气溢满了不大的客厅。

    陈海的母亲吴阿姨是个典型的热情主妇,她把最大的一块红烧肉夹进了祁同伟的碗里。

    “小祁,多吃点!看你瘦的,在学校肯定没好好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吴阿姨的张罗,显得其乐融融。

    陈岩石,这位在汉东政法系统浸淫了一辈子的老人,今天话不多。

    他多数时间都在慢悠悠地喝着杯里的白酒,目光偶尔扫过祁同伟。

    那是一种上位者审视下属的目光,带着掂量和评估。

    他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无论是高育良课堂上的惊人之语,还是那篇被省法学期刊破格刊登的论文。

    都让他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酒过三巡,陈岩石终于放下了酒杯。

    “小祁,”他开口,声音平稳。

    “你那篇关于程序正义的论文,我看了,写得不错。”

    侯亮平在桌子底下用胳膊肘猛地撞了一下陈海,脸上全是“好戏开场”的兴奋。

    祁同伟咽下嘴里的饭,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不疾不徐。

    “陈伯伯过奖,只是学生的一点浅见。”

    “哦?那我们不谈浅的,谈点实际的。”

    陈岩石身体微微前倾,酒意让他眼神锐利了几分。

    “就说我们汉东的基层执法,你觉得,根子上的问题在哪?”

    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下属。

    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经费、人员、设备……

    全都是可以写进报告里的陈词滥调。

    祁同伟却夹了一筷子青菜,平静地回答:

    “在授权和监督的错位。”

    陈岩石的眉梢动了一下。

    “我们给了基层执法的权力,却没有给一个能让他们感到‘畏惧’的监督体系。”

    祁同伟的声音不大,但在小小的餐厅里异常清晰。

    “所有的监督都停留在纸面,停留在事后。就像检察院,通常是出了事,闹大了,才介入。”

    他抬头,直视着陈岩石。

    “陈伯伯,恕我直言,那不叫监督。”

    “那叫‘擦屁股’。”

    陈岩石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个年轻人,看问题的角度,不是刁钻,是狠。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系统内部人人肚里有数,却绝不会摆在台面上说的潜规则。

    陈岩石忽然发现,自己不是在考校一个学生。

    而是在和一个对这套体系有着恐怖洞察力的“对手”过招。

    眼看父亲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欣赏,旁边的陈阳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能让话题顺着祁同伟的节奏走下去。

    她优雅地放下汤匙,用一种带着几分崇拜、又暗含担忧的语气,柔声开口。

    “爸,您也觉得同伟看问题很深刻吧?我当时看他论文,也觉得特别佩服呢。”

    她先是捧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般叹了口气。

    “不过,前两天听您和朋友打电话,好像说金山区的公安系统……人事关系特别复杂,背后是梁书记亲自抓的。”

    “同伟这篇论文,虽然是纯学术,但我总担心,会不会被有心人过度解读,给他惹麻烦。”

    她说完,还特意朝祁同伟投去一个“你看,我是在帮你说话”的眼神。

    这一招,她演练过无数次,屡试不爽。

    果然,陈岩石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对一个在体制内待了一辈子的老干部来说,“领导的安排”是绝对的高压线。

    是不能在饭桌上当着外人随便谈论的禁忌。

    他看向祁同伟,语气严肃了几分。

    “小祁,你的文章我看过,是块好材料。但年轻人,看问题不能太偏激。”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人事上,这是片面的,也是危险的。”

    来了!

    陈阳心底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快意。

    脚趾猛的绷紧。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看祁同伟在父亲的权威面前,那副窘迫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

    然而,她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嗒。”

    一声轻响。

    祁同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没有看陈阳,那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直接落在了陈岩石的脸上。

    目光平静,却带着一股让陈岩石心头一跳的力量。

    “陈伯伯,我尊重您是前辈。”

    “但恕我直言。”

    “您在省检那栋大楼的办公室里坐久了,可能……离基层太远了。”

    轰!

    陈阳手里的汤匙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面前的骨碟里,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陈海和侯亮平更是吓得把头埋进了饭碗里,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一位省检察院二把手的鼻子说。

    你脱离群众,你官僚主义!

    陈岩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祁同伟却像没有看见。

    他继续投下了第二颗,也是最致命的一颗炸弹。

    “您如果不信,可以动用您的权限,去查一个案子。”

    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吴阿姨在厨房洗碗的水声都停了下来。

    “汉东省。”

    “金山分局。”

    “三年前。”

    “发生过一起特大矿难瞒报案。”

    祁同伟每说出一个词,陈岩石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祁同伟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您去看看,那份最终被定性为‘普通安全事故’的调查卷宗。”

    “在最后一页签字,把这桩案子硬生生压下去的人,是谁。”

    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但这个具体的案件,这个精确的时间,这个直指核心的卷宗。

    直接捅进了陈岩石都未必敢轻易触碰的,汉东政法系统的绝密档案柜!

    瞬间,将死了这位老检察长!

    陈岩石脸上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然后像退潮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骇与恐惧的空白。

    金山……三年前……瞒报案……

    这些信息碎片在他脑中疯狂撞击,一个他根本不敢深想的可能性浮出水面。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衣。

    他再看向祁同伟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审视。

    陈阳呆呆地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脸,又看看对面那个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被一把重锤砸得粉碎。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她视作武器的父亲,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堪一击。

    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成了刺向自己尊严的一把刀。

    饭桌上,气氛死寂。

    祁同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仿佛刚刚只是讨论了一下天气。

    “陈伯伯,吴阿姨,饭吃好了,多谢款待。”

    他转向早已石化的陈海和侯亮平。

    “海子,猴子,我先回学校了。”

    “我送你!”

    陈阳像是被电击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都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祁同伟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甚至没有回头。

    他只是抬起手,向后随意地摆了摆。

    “不必。”

    两个字,冰冷,干脆,像两记耳光,狠狠抽在陈阳脸上。

    祁同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陈阳还僵在原地。

    而陈岩石却猛地推开椅子,踉跄着冲进了书房,“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他没有开灯。

    在黑暗中,他摸索着走到书桌前,抓起了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

    他的手抖得厉害,食指在老式拨号盘上戳了好几次,才把号码拨对。

    电话接通。

    “喂,老周吗?是我,陈岩石。”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压抑着惊恐。

    “帮我查个案子……对,三年前,金山那个矿!就是瞒报那个!我要知道,最后压下卷宗的签字人,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是他多年的老战友,省公安厅档案室的主任。

    对面沉默了足足十秒,才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和一句让陈岩石如坠冰窟的话:

    “老陈……你他妈惹上谁了?这个名字,也是你我能提的?!”

    听到这个回答,陈岩石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握着话筒的手一软,沉重的听筒从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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