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东北修道三十年,世人敬我如敬神 > 第二章我爹头上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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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床上,脚下是一片殷红,微微抬头,一条白色的毯子半遮半盖着索菲亚的身体,场面香艳。

    “臭傻子,你愁啥!四个小时了,还嫌把老娘没折腾够。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敢这样弄我,我不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我就不叫索菲亚!”

    在这方面,她也是新手,我那可是晒了八年的太阳赞的阳气,她不遭罪算怪了。

    但看着怒气冲冲的索菲亚,我却面无表情,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在我成傻子的这八年里,这女人可是没少霍霍我,扒裤子摸牛的事没少干。

    以至于变本加厉,这次更是把我不当人,好在我身体特殊,要不然她那种体质,换做谁都废了。

    虽然阴差阳错地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但一码归一码,既然她们送上门了,我也得给她们点教训。

    于是,我直接扑了上去,有点趁人病要人命的意思。

    哎。

    但殊不知,就是这一日,也埋下了日后的因果。差点没被那因果雷给我劈死!

    话说回来,索菲亚长得真带劲,毛熊国少女的脸蛋,五官端正,皮肤白嫩,清秀中带着一股子媚劲儿,而且她身材非常棒,高挑,大长腿,就跟电视里面那些长腿模特似的。

    还是十八岁,虽然是个小太妹,但挡不住嫩啊!

    漂亮归漂亮,我对待她的态度依旧非常冷漠,在我眼里她咎由自取。

    而我之所以会这样漠视,跟我这八年当傻子的经历有莫大的关系,这个我后面会细细道来。

    折腾完了索菲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家里正在吃饭,看到我,家里人也没什么反应,对我一夜未归漠不关心。

    倒是我有些意外,哥哥嫂子,姐姐姐夫,我爹妈都在,家里第一次人这么全。

    我妈习惯地去厨房给我盛了一碗饭,夹了不少菜递给我,之后也没说让我上桌,反正不再理我了。

    我也习惯了,当傻子的这八年里,我就没上过桌吃饭,基本都是蹲在门口,或是坐在门槛上。

    说实话,我跟家里人的关系不怎么好,除了大哥二姐二姐夫,其他人对我的态度要么冷漠,要么就是恨,其中我爸最恨我,因为我是个傻子,给他抹黑。

    至于我妈,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夫唱妇随,早年也心疼我,但因为父亲的态度,她也变得厌恶我。那年月这种妇女很多,我甚至觉得是那个时代的一种标志。

    折腾了一夜还真的有些饿了,什么也没说,蹲在门槛上开吃,该说不说我妈做的大锅饭还是很香的,浑浑噩噩八年,久旱逢甘露大快朵颐。

    只是等我一抬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在我家里人的脑袋上,有着一团团的雾气,这些雾气或多或少带有不同的颜色。

    比如我爹的头上是一团黑雾,而我大姐夫头上是粉红色的薄雾,至于我二哥,则是一团彩雾。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能在他们头上看到一团的雾气。

    大家都没意识到我再看他们,应该以为我和以往一样在发呆,我爹见我这样就生气,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这才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

    葡萄,一块二。那个还用烟纸卷烟的年头,像我爹这种抽成品烟的男人并不常见。

    但其实我爹也不常抽这种烟,平日里踹在兜里装个场面,今天肯定有什么事这才拿出来的。

    他磕哒出一根点上,习惯地甩了甩手,像是有心事一样的抽了一口,“今天把你们都叫来,想着说点事。”

    大哥意识到了什么,“爸,是不是你们厂要裁员了。”

    我大哥叫冯达,骑摩的的,倒不是他有什么远见,而是下岗潮如今不是什么秘密了。

    其实八几年就开始下岗潮了,当时大家都没这个意识,总之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直到九三年,东北这边迎来了大爆发,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到大家都沉默了,我爹抽了口烟,点了点头,“嗯,上面文件下来了,你们王叔跟我私下聊了,他是办公室主任,让我起个带头作用,主动点,能多给我申请点。我也试探地问了,能给补个两万。”

    一听‘两万’,大家脸上的神色都有了变化,那年头的两万块,五间砖瓦房还有余。

    倒是大哥沉思,“爸,就没办法留下吗?毕竟,您眼看就要退休了。王叔这人我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别到时候您主动离了,他再给不出钱。”

    我爹摇头,“号召国家响应,这是我们工人阶级应该做的。我还是厂里面的老大哥,应该带头。王远虽然精明,但我们俩共事十几年,他不会害我的。他给我算了算,我退休后一个月也就拿几十块,一年才一千多。两万块,那就是二十年,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呢。”

    见儿女们都没说话,我爹瞥了我一眼,情绪复杂,“今天把你们找来,是想商量下冯宁的事,再过几天,裁缝家的新媳妇娶过门,我想着,你们谁能主动点,多照看照看老幺,谁照看得好,那两万块以后就是谁的了。”

    原本我还在观察那雾气,听到我爹的话有些错愕。那八年,我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非打即骂,以至于我鼻子微微发酸。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打算把我的经历说出来。我不需要别人接纳我,同样也不对任何人抱有期望。这倒不是自私,而是我发现自己不一样,可以说很不正常。

    我需要先弄清楚一些事,至于其他的情绪,都要放一放。

    “这……爸,要我说,您就是瞎操心。老幺这种情况,还结什么婚啊!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嘛。你把钱给我,你儿子我马上就是国际倒爷,两万块,我去咱们酒厂弄点白酒,分分钟变成二十万!这才是正经儿的!”

    说话的是我二哥,大名冯涛,外号嘎子,是个极其不靠谱的人。

    从小他就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最近我们这边有些人做倒爷发了财,他也跟着眼热了。

    这还没做倒爷呢,但却有了当倒爷的神气。

    “哼,你那是在投机倒把,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这钱,你一分都没有!”我爹看不上我二哥。

    那年代的倒爷,叫做投机倒把,被抓住了要蹲号子的。而那一年的国际列车大劫案,把国际倒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大家对倒爷都有些抵触,而我这二哥就喜欢嘚瑟,有点以此为荣的劲头儿。

    我二哥虽然能嘚瑟,但也怕我爹,撇了撇嘴,倒也老实了。而商量来商量去,哪怕是心疼我的二姐二姐夫,在这件事上都没有表态。

    大家吃过饭后找了个理由,陆陆续续的也都走了。倒是我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但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因为此时此刻我的注意力都在我爹头上的那团黑雾上,那已经不是黑色了,而是黑得发红,暗红暗红的,我隐约地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正如我猜想的那样,何止不是好事,我爹差点没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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