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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有点累，我去休息会儿就好。”沈照月勉强笑笑，心里却有些纳闷。平日里她还挺喜欢吃食堂的红烧肉的，只要食堂有做这道菜，她都要打一份，今天还没吃呢，光闻着味就饱了。
下午的工作还算清闲，看了几个感冒发烧的病人，又配了些秋冬可能会用到的驱寒散热的感冒药。
到了下班时分，天色已渐暗。秋意渐浓，白日越发短了。
回到家中，闻宴西还没回来。
沈照月换了一件厚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也不见闻宴西回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坐下去，沈照月觉得自己又要睡着了，就决定先煮饭，等闻宴西回来炒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米刚下锅，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闻宴西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条还在扑腾的鲜鱼。
“月月，你看，”闻宴西举起手中的鱼，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大伯送的鲤鱼，肥的很。你想怎么吃？红烧还是……”
话未说完，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沈照月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嘴就往厕所跑。
“yUe——”
“月月？”闻宴西愣在原地，举着鱼不知所措，“这鱼……挺新鲜的，没那么难闻吧？”
过了一会儿，沈照月苍白着脸从厕所出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对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点恶心。”
闻宴西忙将鱼提到门外，回身扶她坐下，伸手探她额头：“是不是着凉了？脸色这么差。”
“可能吧，”沈照月靠在他肩上，“最近有点乏，见到油腻的东西就难受。”
闻宴西目光沉沉，只轻声道：“明天我请个假，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就是卫生院医生，还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沈照月笑笑，“大概是换季，身体需要适应。”
闻宴西却不依：“医者不自医，就这么定了。”
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晚饭时，那条鱼终究被做成了清蒸，但沈照月只勉强吃了几口素菜就放下了筷子。
闻宴西看在眼里，忧心忡忡，却什么也没多说。
夜深人静，沈照月很快沉入梦乡。闻宴西却辗转难眠，借着窗外月光端详妻子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又觉得不可能。
十月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透，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窗棂，在房间里投下模糊的影子。
沈照月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动静，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闻宴西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床前系着外套的扣子。
“还早呢，你再睡会儿。”闻宴西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沈照月确实困得厉害，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缩回温暖的被窝里。可没过多久，就感觉闻宴西又回来了，轻轻推着她的肩膀。
“月月，起来吧，我带你去卫生院看看。”
沈照月困意正浓，不满地嘟囔：“去什么卫生院，我又没病……”
“你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不放心。”闻宴西的语气不容拒绝，已经拿来她的衣服，“来，抬手。”
半梦半醒间，沈照月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闻宴西摆布。
闻宴西动作熟练地帮她穿上衬衫和长裤，又拿来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十月的天气已然转凉，尤其是清晨，呼出的气息都能看见淡淡的白雾。
“我还没吃饭呢。”沈照月小声抗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检查完再吃。”闻宴西简洁地回道，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出门。
冷风一吹，沈照月才真正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闻宴西带出了大院，正走在去卫生院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已开始泛黄，偶尔有几片早早落下的叶子在晨风中打着旋儿。
“我怎么就跟你出来了？”沈照月揉了揉眼睛，有些懊恼地问，“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吗？我就是天气变化太明显，有点着凉了。”
闻宴西眉头微蹙：“不只是昨天。你这几天胃口都不好，反应也有点迟钝。”
沈照月正要反驳，卫生院已经到了。令她惊讶的是，闻宴西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门口等她，而是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你怎么也进来了？”沈照月疑惑地问。
“让医生给你仔细检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闻宴西说着，目光在卫生院简朴的接待室里扫了一圈，恰好看见高雯从值班室走出来。
高雯见到他们这么早过来，有些惊讶：“闻团长，照月，你们怎么来了？谁不舒服吗？”
闻宴西代为回答：“高院长，我媳妇昨天吐了，没胃口，最近两天反应还有点迟钝。”
“……”沈照月闻言，悄悄掐了一下闻宴西的手臂，小声反驳：“我哪有很迟钝？你别黑我。”
高雯打量着沈照月的脸色，确实比平时苍白些，便问道：“还有别的症状吗？”
“就是有点乏，睡不够。”沈照月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不过真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把脉。”
她边说边伸出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腕上，自信满满地说：“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能有什么……”
然而当指尖触到脉搏的那一刻，沈照月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调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神情逐渐变得专注而凝重。
闻宴西见状，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咦？”沈照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指尖下的跳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睁开眼，自言自语地嘀咕：“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句话让闻宴西和高雯同时警觉起来。
闻宴西蹲下身，平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沈照月：“月月，到底怎么了？”
沈照月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看来确实需要好好检查一下了。”
闻宴西见她都这么说，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向沉稳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担忧：“那就在这里等结果，你好好检查。”
沈照月点点头，转向高雯：“高院长，麻烦你帮我做个检查吧，最好是……妇科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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