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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瘫在出租屋那张吱吱作响的单人床上，感觉自己像一滩融化的史莱姆，幸福得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银行卡里那串冰冷的数字，如今已经变得温暖而可爱。
房租、水电、花呗、借呗……这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现代魔咒，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他现在，是个有钱人了，
虽然离“撕葱”那种境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至少实现了短期内的泡面自由。
他心满意足地划开手机，点进了那个改变他命运的APP。
个人中心里，【贡献点】那一栏的数字，经过“牛顿砸脸”事件后，已经飙升到了一个让他每次看都忍不住咧嘴笑的程度。
“一万三千六百点……”
林野咂咂嘴，这感觉，比小时候过年收到压岁钱还爽。
他点开【兑换商城】，之前那些灰扑扑的图标，现在大部分都被点亮了。
【系统功能类】一栏，排在最前面的几个选项让他眼花缭乱。
【视频时长扩展（初级）】：兑换需3000贡献点。可将单次投放视频时长上限提升至15分钟。
【投放频率提升（初级）】：兑换需5000贡献点。可将视频投放冷却时间缩短至12小时。
林野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功能都很实用，但总觉得少了点意思。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一个图标上。
那是一个对话气泡的形状，后面跟着几个字。
【弹幕功能（初级）】
“弹幕？”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乐了。
给古代人看视频还不够，还要整个弹幕功能？这是生怕他们看得不够热闹？
他好奇地点开详情介绍。
【弹幕功能（初级）：兑换需10000贡献点。开启后，您投放的视频将加载实时弹幕互动模块。】
介绍就这么一句，简单得一批，突出一个高冷。
可那个兑换价格，却让林幕倒吸一口凉皮。
一万点，
整整一万点！
这几乎是他这次全部收益的大头了。
用一万点，就为了换个“评论区”功能？
这APP的开发者是不是姓马？
林野心里疯狂吐槽，可手指却很诚实地在那个兑换按钮上空悬停着，迟迟没有移开。
他太好奇了。
真的太好奇了。
他很想知道，当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这些人，挤在同一个“直播间”里，看同一个视频的时候，他们会说些什么？
是“始皇帝打钱”？还是“大汉天威”？
会不会因为谁家的疆域更大，谁家的皇帝更牛，在评论区里吵起来？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挠得他心痒难耐。
“妈的，拼了，”
林野一咬牙，一跺脚。
“富贵险中求，不作死就不会死，呸，不作死怎么知道会不会更爽，”
他闭上眼睛，狠狠地按下了【确认兑换】。
【贡献点-10000】
【恭喜您成功解锁新功能：弹幕功能（初级）】
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界面上那个对话气泡的图标瞬间从灰色变成了亮金色，骚气十足。
林野的心在滴血，但脸上却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他搓了搓手，决定立刻体验一下这个花了他血本的功能。
放什么视频好呢？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点开了之前那个《人类群星闪耀时：艾萨克·牛顿》的视频，随便拉到了三棱镜分解白光的片段。
这个片段足够震撼，也足够颠覆认知，最适合观察那群古代大佬的反应。
点击，播放。
视频画面正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靠？”
林野的心沉了下去。
“一万点就给我听个响？这不坑爹吗？退钱，必须退钱，”
就在他准备找客服理论一番的时候，屏幕的右侧，一行小字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字体是古朴的篆书，颜色是淡淡的金色。
【秦·李斯】：此法度之学，可为帝国所用，
林野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熬夜太久出现了幻觉。
秦……李斯？
那个帮着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的李斯？
这什么鬼？角色扮演？系统请的托儿？
还没等他想明白，第二条弹幕紧跟着飘了出来，这次是霸气张扬的隶书。
【汉·刘彻】：然也，然也！若以此法统一思想，胜过罢黜百家！
林野的嘴巴微微张开，感觉自己的CPU有点烧了。
刘彻？
汉武帝刘彻？
紧接着，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
【唐·李世民】：此人智慧，不在孔孟之下！若为吾大唐所得，何愁盛世不兴，
【宋·赵匡胤】：咳，此等奇术，于治国安邦，不知有何益处？
【明·朱元璋】：花里胡哨，净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不如多杀几个贪官，
【清·玄烨】：此乃西学之精髓，朕之钦天监，亦略有涉及，然远不及此人深矣。
林野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看视频，而是在围观一场横跨两千年，阵容豪华到爆炸的线上最高朝会，
秦朝的丞相，汉朝的武帝，唐朝的太宗，宋朝的太祖，明朝的洪武，清朝的康熙……
这些只存在于历史书里的名字，此刻，正化作一行行弹幕，在他的手机上飘过。
他整个人都麻了。
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外焦里嫩。
他之前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都被击得粉碎。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单向的视频播放员。
可现在他才明白……
这个APP，他妈的，竟然是一个跨越时空的……直播互动平台！
他颤抖着手，想要去触摸屏幕上那些金色的名字，指尖却在距离屏幕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不敢。
他怕一碰，这场光怪陆离的梦就会醒来。
就在这时，屏幕上所有的弹幕忽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孤零零的、用无比尊贵的秦篆写就的弹幕，它没有从右向左飘，而是直接悬停在了屏幕的最顶端，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嬴政】：天幕之主，此镜，朕要十面。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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