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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晚上过去了,之前打出去的电话,给他回了电话,告诉他,并没有找到姜白的人。裴妄愣了一下。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就愈发的强烈了!
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姜白平常能去的地方,不就那几个?
裴妄突然就有些慌了。
一晚上没睡的他,也没心思补觉,当即就起身,亲自出去姜白。
他先是去了一趟姜白所在的系,得知姜白已经在半个月前就拿到了毕业证书,不用再去上课了,他先是讶异了一下。
他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姜白怎么都没跟他讲?
之后,他又去了姜白常去的那些地方。
没人。
没人。
到处都没人!
裴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愈发焦躁和暴怒。
他甚至还带人去了前天晚上碰到的那一群纹身黑佬那里,把人家一顿暴打,老巢一顿狠砸。
裴妄揪起领头黑佬的衣领,狠声质问:“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对方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闻言,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晚想做坏事被你抓个正着后,我们都想直接销声匿迹了,哪敢还去你面前触你霉头啊!”
裴妄见这人不像是说谎,心中的不安反而更甚了。
到处都不见姜白的踪迹。
一个大活人,她还能在洛杉矶凭空消失了不成?
傍晚。
寻找一天无果的裴妄,打算回一趟公寓,看看姜白会不会自个儿回去了。
来到公寓楼下,意外的,他看到了那个长得和姜白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他甚至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那晚的赛车比赛中,看到她顶着一张和白白相似的脸庞,被人像垃圾一样摆布玩弄,他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他不是个心软的人。
但白白是他的软肋。
所有一切和白白相关的东西,都能触及到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带。
哪怕是,顶着一张和白白有几分相似的脸。
因此,那天晚上,他才会破天荒地,出手救了这个女人一命。
此刻,看着这个女人站在这里,他感到很是好奇:“你找我有事?”
林妙妙含笑递出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餐,“你还没吃饭吧?这是我亲自为你做的晚餐。”
裴妄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儿胃口。
尽管他已经一天滴水未沾。
看着眼前女孩儿表面乖巧,实则毫不掩饰的野心,他突然就感觉到非常的烦躁。
那晚救她,是因为他的白白。
至于昨天早上为什么会吃她送来的早饭,除了是因为他的确是很饿了,更重要的是,他突然想看看白白为他吃醋的模样。
但现在,他的白白都不见了。
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和这个女人接触。
“拿走,以后别再来了!”裴妄没什么好语气。
突然,他视线注意到了女人的手腕。
那是一条,和白白一模一样的手链!
可这条手链,是他亲手设计,找设计师亲自定制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不可能会有第二条!
意识到什么,裴妄的眼眸狠狠一颤。
他猛地拽过林妙妙的手腕,力道一点儿也不绅士,眼眸猩红质问:“这条手链你哪儿来的?”
林妙妙的盒饭抖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
她慌张地想撤回手,但裴妄的力气大得吓人。
落下来的狠戾视线,更是仿佛随时都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林妙妙忍不住打了个颤,嗓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这是,姐姐送我的。”
裴妄眯眼,只感觉到很不可思议,“她,送你的?”
“嗯。”林妙妙忙点头,“昨天我来的时候,姐姐正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走之前,她就把这条手链送给我了。”
“她走了?”裴妄觉得自己有点无法理解这个词语。
姜白走了?
在洛杉矶,离了他,她还能去哪儿?
“姐姐说,她、她和你……”林妙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裴妄,“分手了。”
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裴妄的漆黑眼眸霎时间就卷积起了漫天风暴,仿佛随时都能吞噬一切。
分手了?
走了?
裴妄腮帮子紧绷着,拽着林妙妙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仿佛随时都能生生把人掰骨折。
林妙妙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一边挣脱着手,一边可怜巴巴地喊着:“疼……”
声音拉回了裴妄的思绪。
他眼眸一沉,粗暴地拽走林妙妙手腕上的手链,将人往一旁推去,“什么东西都要只会害了你!”
不善的语气,让林妙妙重重瑟缩了一下。
她埋着头,慌张地道了一下歉,“对、对不起。”
随后,她逃命般地,头也不回地跑了。
裴妄不信林妙妙的话,他箭步冲回公寓,检查姜白的东西。
他送她的那些礼物、奢侈品、精美战袍等等,全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但属于姜白的身份证件、护照、学位证书等,全都不见了!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裴妄挺拔的身形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公寓房间内,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着。
眼前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般,不断闪过这两年来,他和姜白生活在这里的快乐时光。
“裴妄,起床了,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卤水牛腱肉,还有海胆老豆腐哦,快起来尝尝。”
“唔,不着急吃饭,小裴妄要先吃你。”
“……”
“这周末要交的论文怎么才写这么点,今天先别玩了,我帮你整理资料,你先把论文写了吧。”
“你知道的,要想我听你的话,必须要先怎么把我哄开心。”
“……”
“裴妄,你混蛋!你说好会做措施的,你又骗我!”
“怕什么,有了宝宝咱就生下来,你要是不想带就丢回去给我妈带!”
“……”
“……”
随着眼前画面的不断闪过,裴妄的五指紧紧攥着手链,仿佛要把手链徒手捏成齑粉。
他眉骨陡峭,剑眉压得极低,原本挺拔的脊背仿佛有什么块垒压下,不断弯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偌大的房子里,突然响起他一声没有温度的笑声。
笑声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宛如极北之地冻彻骨髓的阴寒嗓音。
他说:“白白,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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