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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为他疗伤后的虚弱凌曜几步冲过去,蹲在苏睿身边,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样?胳膊疼不疼?”他想碰她的胳膊,又怕碰疼了,手悬在半空,僵得厉害。苏睿摇摇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刚才爆发诅咒时,他的手掌被气浪划破了,一道口子还在流血,血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先顾你自己。”苏睿没等他再说,从口袋里摸出个银色的手环。这是之前夜枭送来的密信里附带着的,林舟说这是未来的疗伤科技,能应急。她拉过凌曜流血的手,把手环贴在伤口上,按了一下手环侧面的按钮。
柔和的蓝光瞬间裹住了凌曜的手掌,伤口处的血慢慢止住,连口子都在一点点愈合。可苏睿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嘴唇没了血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手环的光也越来越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苏睿?”凌曜察觉到不对,刚想开口,就见她撑着石壁想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直直往旁边倒。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把人抱在怀里时,才发现她浑身发烫,呼吸也弱得像随时会断。
凌曜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苏睿,我不准你死。”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慌过,哪怕面对墨渊的算计、诅咒的折磨,都能冷静应对。可现在抱着浑身虚弱的她,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他不管什么时空之渊,不管什么神魔契约,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有事,绝对不能。
76章失控的代价
凌曜抱着苏睿往秘密房间跑的时候,脚步都在轻着放——怕颠着她,又怕慢了一秒她的呼吸再弱一分。怀里的人浑身发烫,头歪在他臂弯里,睫毛软塌塌地垂着,连平时总抿着的嘴角都松着,看着比平时小了一圈,脆弱得让他心尖发紧。
秘密房间是他小时候躲麻烦的地方,在古堡最偏僻的阁楼里,只有一张旧木床和个小书桌。他把苏睿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烫意还没退,他又赶紧缩回手,好像那温度能烫到他似的。
烛火在桌角跳着,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墙上,像个绷着劲的弦。凌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就没离开过苏睿的脸。之前在镜像迷宫里,他看着她被自己的掌风扫到,看着她倒在地上皱眉,那瞬间的恐慌比诅咒发作时还难受——他从来都是控制得住自己的,可刚才偏偏就失控了,还把她伤了,甚至让她为了给自己疗伤耗到昏迷。
“明明该护着你的。”他低声嘀咕,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指尖慢慢伸过去,碰了碰苏睿放在被子外的手。她的手也有点烫,指尖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攥住,掌心裹着她的手,想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点。
盯着她安静的睡颜,凌曜喉结动了动,声音放得更柔,像怕惊扰了什么:“苏睿,你要是能醒过来……我告诉你关于我父亲的一切。”这话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连自己都快忘了,原来心里还藏着这么个想找人倾诉的念头,偏偏在对着昏迷的她时,就这么顺嘴说了出来。
77 短暂的安宁
苏睿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像冒火,刚想动一下,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她睁开眼,先看见凌曜的脸——他凑得不算近,坐在床边,眼睛亮着,见她醒了,明显松了口气,手还僵在半空中,像是刚想碰她又没敢。
“水……”苏睿哑着嗓子开口,凌曜立马转身去桌边倒水,杯子递过来的时候还试了试温度,怕烫着她。她喝了两口,缓过劲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手没事了吧?”
凌曜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早被手环治好了,他抬了抬手,给她看:“早好了,倒是你……”他没说下去,眼神落在她还贴着纱布的胳膊上,语气软了点,“之前说的话,没忘。”
苏睿没反应过来,直到凌曜开口提“我父亲”,她才恍然。“我父亲叫凌风,”凌曜靠在桌边,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他以前是族里最厉害的人,比现在的墨渊还强,但是……不凶。”
他说起小时候的事,语气里少了平时的冷硬:“我五岁的时候学剑,总握不住剑柄,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骂我,就蹲下来,握着我的手教我,还会在我练累了的时候,从怀里摸颗糖出来。”说到这,他顿了顿,眉头轻轻皱了下,“只是后来……他突然就不见了,族里没人提他,我只记得他走的那天,摸了摸我的头,说让我好好长大。”
苏睿没插话,安静听着——这是凌曜第一次跟她讲这些,像把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慢慢掏出来给她看。可没等凌曜再说下去,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跟着是侍从的声音:“凌曜大人,长老会发了召集令,让您立刻过去。”
凌曜的眼神瞬间收了回来,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只是在起身前,还是对苏睿说了句:“等我回来。”
78 长老会的质问
长老会的大厅里,气氛沉得能压死人。长桌两端坐着几位长老,墨渊坐在主位旁边,手指敲着桌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走进来的凌曜和苏睿,像盯着两块猎物。
凌曜刚站定,墨渊就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火药味:“凌曜,你擅闯禁地,还带着个外来人搅动镜像迷宫,引发诅咒动荡,你可知罪?”
“禁地是你故意引我们去的,镜像迷宫也是你的陷阱。”凌曜没退,把苏睿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她没做错任何事,谈不上‘罪’。”
“外来人就是外来人!”旁边一个穿灰袍的长老拍了桌子,“自从她来了,族里就没安生过,说不定她就是冲着时空之渊来的,留着她就是隐患,该把她交出来,好好审问!”
苏睿攥了攥凌曜的袖口,想告诉他自己不怕,可凌曜没回头,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给她递了个“别慌”的眼神,然后看向那几位长老:“她是我带来的人,要审就审我,跟她没关系。”
“你护着她,就是护着隐患!”墨渊冷笑一声,“今天这事,必须给族里一个交代,要么交人,要么你就承担所有罪责!”
就在凌曜要开口反驳的时候,坐在最边上的白胡子长老突然咳嗽了一声——这位长老平时从不偏帮谁,一直中立。他慢悠悠开口:“墨渊说的有道理,凌曜护着人也没错,只是吵来吵去没用。”他看向苏睿,眼神没那么凶,“要我说,不如让她参加‘星辉试炼’——试炼能测人心、辨善恶,要是她能通过,就证明她不是隐患;要是通不过,再论罪也不迟。”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静了下来。墨渊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提出这个办法,但也没反驳——星辉试炼的规矩是老祖宗定的,没人敢轻易违背。凌曜看了眼苏睿,见她点头,才对长老说:“好,我答应。”
只是凌曜心里清楚,墨渊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星辉试炼,恐怕又是一场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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