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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几日,姜透和太子的旖旎情事传遍京城,没想到如今还敢赴宴,沈贵人察觉姜透的存在后,眉头紧皱,似是在思忖什么。姜透暗骂邹好丑人多作怪。
她察觉了沈贵人神色变化,转而又对上高枝笑眼,袖底手捏紧。
她还真是小看了高枝。
方才那场戏演得有声有色,她都快不认识,在众人跟前扮乖柔弱的女子是她结交了十年刚直不阿的挚友。
高枝的脑子,远超出她的预料。
她和太子的事才被皇室稍微压住,鄷帝在紫宸殿下的那道婚旨更是让她安分守己,不再生事端。
如今沈贵人在,她若公然站在邹好那边,只怕鄷帝听闻,又要认为她故意惹事。
高枝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如此胸有成竹祸水不会引到她那方去。
“我…方才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姜透脸色发白,“我没看清……”
高枝默不作声观察着人。
方才她那一段还是跟姜透学的。
这小白花也不好扮。
方才强挤出那几滴泪是要了她老命了,还是比不得姜透这浑然天成的破碎劲儿。
果然演戏这事儿还是看天赋。
邹好冲过去要抓住姜透,“你分明看见了,是高枝将我推下泥潭,我是为你出头才……”
“邹姐姐,我知你是听信外界谣言,对枝枝生了意见,但事情真不是如你所想。”
姜透咬着唇,拉住邹好的手,靠近之际压低声:“她是故意算计你,沈贵人和怀安王在,不会站在你这边,
姐姐先不要反抗,我之后定找机会,替你出气,扳回一城。”
邹好一怔,瞧着姜透无比确信的眼神,抓住对方的手脱了力。
只是余光也不禁看向鄷彻。
她朝思暮想了十年的男人。
姜透说得不错。
眼下高枝和鄷彻才成婚。
新婚夫妇自然感情好。
可一旦日子久了,高枝那般傲气的人如何能忍受当三个野种的母亲。
又如何能像她这样不计较鄷彻腿废了的事。
对。
她如今不能将事闹大。
这样她在鄷彻心里的形象就真的崩塌了。
话说到这儿,众人也都听明白是邹家女三人借姜透的名欺负高枝。
“给我将这三人给抓住,遣送回各家,由……”
沈贵人还没吩咐完,便被鄷彻打断:“太轻了。”
男人这一声
高枝一愣。
“每人各三十大板,另外。”
鄷彻掀开眼皮,眸底寒凉震得邹好心脏一阵钝痛,“你方才哪只手推的她?”
“怀安王……”
邹好怔神。
“若不说,那便算是两只手。”
鄷彻古井无波的语调,到底是征战沙场、东荡西杀之人,动怒之际,周身泛起肃杀之气,叫邹好生出几分不寒而栗。
“不…是、是这只……”
邹好畏惧地指了下抬不动的右手。
男人仅是垂眼一刹那,便有剑鞘飞射而出,狠狠砸在了邹好右手臂,只听咔嗒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
“啊——”
人捂着手臂痛苦倒地,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
“若还有下次,这只手,就不必要了。”
鄷彻一字一顿。
姜透皱眉,偏开眼去。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眷们都面面相觑。
先前说怀安王待王妃淡漠的,这会儿都反应过来是误会。
怀安王分明是护妻心切。
“商陆。”
鄷彻一道呼唤,暗卫从角落中闪身而出,“将她们拖出沈家,不要扰了老爷子寿宴,打完送回各家,让她们父亲来见我。”
众人这场热闹看得一颗心跌宕起伏。
这三个丫头只怕是要遭场难了,看怀安王的架势,只怕是连她们家族都要受牵连责问。
“是。”
窦香儿和史真皆是痛哭流涕被押下去,不多时,府邸外的惨叫声就传进了众人耳中。
“邹姑娘,下回不要再冲动行事了。”
高枝瞧着邹好不甘心的模样,上前将人扶起来,压低了声。
“看吧。”
“他不喜欢你的。”
众人只以为怀安王妃是人美心善,不计前嫌去搀扶邹好。
鄷彻瞧见高枝同人说了什么,邹好的脸色越来越差,若非手臂剧痛,定要破口大骂,最后还是被苍术给押下去。
“耽误了诸位雅兴。”
鄷彻看向沈贵人,“贵人莫怪。”
“不会,今日是沈家疏忽,险些让王妃遇险。”
沈贵人面对鄷帝心尖上的晚辈,也只能和颜悦色,安抚众人,又说起戏班子快开场,催促大家移步前院观赏。
“方才你和邹家女说了什么?”
鄷彻瞧高枝还盯着邹好离开的方向,启声问。
“邹家女对你有意,我对她说——”
高枝倾身到他耳畔,幽兰气息包裹住他的耳廓,“王爷是不会喜欢你的,因为在这世上,他最喜欢我。”
鄷彻耳尖晕上红霞,“你……”
高枝故作不解,“怎么了?我不能这样跟她说吗?”
“我、你……”
男人睫翼颤动,视线掠过女子清亮干净的瞳仁,呼吸不定。
高枝瞧得心里得劲,继续逗:“鄷彻,你不能最喜欢我吗?”
鄷彻掌心攥出了深深的甲印,面上强行保持平静。
【阿枝…怎能这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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