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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昭仪暗暗腹诽。这是什么话?不走等着看你和新晋宠妃眉来眼去?
没看到旁边这位又伤心得要哭了吗。
唉,真是只见新人笑,不管旧人哭啊。
宋昭仪语调敷衍道:“陛下同沈贵人游园,嫔妾怎么好在一旁打扰,自然应该速速离去。”
“宋婉言,不管朕在做什么,朕没发话,你就不要自作主张。”
宋昭仪一阵牙酸,她多冤啊!
又不是她先走的,是江映梨先拽的她她才顺势而走的好吗?
咋还装看不见光把责任推她身上呢?
萧承澜朝站在路边垂首的江映梨走了一步,又止住,冷冷道:“宋婉言,你送沈贵人回宫。”
“我?”宋婉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诧异地指着自己。
没搞错吧,大家都是妃子,凭什么她要送她?
沈贵人就比她娇贵了?
她位分还比沈贵人高吧!
真是倒反天罡。
宋婉言一脸不情愿,沈竹心却是瞧得出陛下在赶人。
她赶紧上前挽住了宋婉言的手臂,还虚弱地咳了两声。
“嫔妾身子突感不适,劳烦昭仪娘娘送嫔妾回宫了。”
宋婉言顿时一脸无语地看向沈竹心。
装什么病呢?死绿茶。
好啊,让她送是吗,那她就要给她点苦头吃吃了。
宋婉言一下挽住沈竹心的胳膊,走得飞快。
不是装娇弱呢,看她能装到几时!
沈竹心被宋婉言半拖半拽地,膝盖钻心地疼,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昭仪娘娘,您慢些...嫔妾受不住了...”
翠声跟在后面也是急得不行,“昭仪娘娘,求您慢些,我家小主膝上有伤啊!”
宋昭仪一概当做没听到,越走越快。
“不是让本宫送吗?自己送上门来,现在知道后悔了?”
话音刚落,宋昭仪就感觉身前一重,她低头一看,沈贵人秀美紧蹙,一双眸子紧紧阖着,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
宋昭仪大惊,双手高高举起,喊道:
“诶——”
“诶——”
“诶——别碰瓷啊!本宫什么都没做啊!”
翠声连忙上前焦急地扶住沈竹心,哭诉道:
“娘娘,我家小主才从启祥宫罚跪出来,膝盖有伤不是作假,小主定是受不住疼晕了!”
宋昭仪一愣,有些心虚。
不是,是真有病,不是装的啊。
“啧。”宋昭仪看着被翠声搂在怀里的沈竹心,解了腰间的玉,递给身后的寒露。
“去,拿我的玉牌,叫个肩舆来。”
寒露领命去了。
宋昭仪看着地上哭得心碎的翠声,道:“又哭又哭,别哭了,这宫里怎么哭不完啊,本宫已经叫了肩舆,会把你家小主抬回去让太医瞧伤的。”
翠声一边哽咽道:“是,谢谢昭仪娘娘。”
宋昭仪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谢就不用了。”
虽说人是苏清容罚的,跟她没关系,但她方才连拖带拽的,现在人晕过去了,她也有连带责任。
宋昭仪带着沈竹心走了,宫道上只剩江映梨和萧承澜。
萧承澜定定望着江映梨,问道:“福万全,这里是哪个宫?”
福万全会意道:“陛下,这里是合欢殿,是空着的。”
萧承澜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握住江映梨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宫门。
江映梨也不知道萧承澜要做什么,又因为方才的事,被他握住手的时候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萧承澜察觉到她的动作,干脆放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
把人抱进了殿,福万全屁颠屁颠儿跟上去把门拉上了。
萧承澜把江映梨放下来,垂着眼帘看她。
“为什么见了朕就跑,就这么不想看到朕?”
面对质问,江映梨方才竭力压下的委屈又升腾上来,大有一张口就想哭的架势,她紧紧咬住唇,没说话。
萧承澜迈步,逼近她,“说话。”
江映梨终于仰头看向萧承澜,纤长的眼睫扑簌着,眸光里透出倔强。
“想看到陛下,但是比起看到陛下和别人走在一起,那还是不要看到了。”
“为什么不想看到朕和别人走在一起?”萧承澜声色平静地问道。
江映梨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哽咽一边道:“为什么为什么,陛下是最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萧承澜用手托起江映梨的下巴,漆黑的眸望进她水盈盈的眼睛,温声道:“朕想听你亲口说,江映梨,好好地,说出来。”
萧承澜叫着她的全名对她说话,总能叫江映梨感受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映梨咬了咬牙,道:“因为,因为看到陛下和别人走在一起,嫔妾心里好难过,嫔妾吃醋了,嫔妾不想看到!”
“再说一遍。”
萧承澜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让她重复的话让江映梨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推他,却被钳制得更紧。
江映梨心里一委屈,语调都高了几个度。
“因为嫔妾不想看到别人和陛下走在一起!不想看到!不想看到!”
吼完这句话,江映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萧承澜,自己还后退了两步。
她是不管了,要罚就罚吧,她必须一吐为快。
谁知,在江映梨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萧承澜在笑。
“你果然,是很在乎朕的。”他说。
江映梨愣住了,她没想到萧承澜忽然会说这句话。
不过,此刻这句话倒是让她回想起她刚入府的时候。
那时陛下还是王爷,他不喜酗酒,却在母妃忌日的时候醉得一塌糊涂。
他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说
‘只有母妃在乎本王,可本王早就没有母妃了,江映梨,你能不能多在乎本王一些’
那时,她还没与他圆房,关系称不上亲密无间,萧承澜会抱着她教她写字,但绝不会像那天夜里那样抱得那么深,那么紧,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似的。
在那之前,萧承澜也从没有用这种祈求的语气和她说话。
现在的陛下用肯定的语气说这句话,她竟然也能听出一丝他在祈求她确认的意味。
江映梨走上前,环住萧承澜的腰,将自己整个人深深埋进他怀里。
“嫔妾最在乎陛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嫔妾更在乎陛下的人了,陛下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萧承澜感觉方才自己心中突如其来的烦躁和戾气都被这个温暖的怀抱驱散了。
萧承澜的眼神因这句话变得异常迷离,他将江映梨抵在门上,垂头吻她。
“好乖,再说一遍。”
江映梨仰着小脸看他,萧承澜那双眸子里毫不遮掩的占有欲盯得她腰都有些发颤。
这是素来波澜不惊的萧承澜偏激的一面,她很喜欢看他这样盯着她,喜欢听他一边喘息一边夸她好乖。
江映梨双手攀住萧承澜的脖颈,将唇主动贴上去亲他,声音温软:“嫔妾最在乎陛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嫔妾更在乎陛下的人了。”
萧承澜眼底溢满了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愉悦,他轻柔地捧住她的脸,衔住她的唇,徐徐深入。
江映梨还在晕晕乎乎细细喘气的时候,她感觉到萧承澜指腹在抚摸她的脸。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她眼睫上时,那温吞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稍微用了点力气按了按她的眼尾。
然后,她听到萧承澜哑声问道:
“怎么哭过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江映梨仰脸看着萧承澜,嗫嚅道:“因为,嫔妾知道了一件很难过的事。”
萧承澜顿了顿,沉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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