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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谭夙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撑着脑袋,搭在石桌上,得意地看着他。命令是傅昭愿下的,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司妄,一会你不要告诉嘻嘻我们来了哦,我们想在客房里偷(偷)…不是,认真地看一下你们的相处情况。”
不止这句,还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向来八(卦)…不是,肯定是会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谈恋爱的,总得好好观察一下才能放心。”
他拒绝不了一点,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老丈人和丈母娘进客房了,他也不敢回他和嘻嘻的房间,只能继续紧张地坐在石桌上等着嘻嘻回家。
茶水一杯接一杯地入口,他的双腿也不安地抖动着。
他想偷偷用手机给嘻嘻报信,又担心被发现,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能放弃这条思路,另想别的办法。
只是时间过得实在太快,没几分钟,他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了熟悉轻快的老婆音。
“啦啦啦,啦啦啦,终于回家啦,可以见到老公啦!”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司妄感受到从客房内射过来的一记眼刀,“扎”在了他的背上。
他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掌心覆上额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完了。”
但,完归完,他还是习惯性地站起身来去迎接老婆。
谭遇熙穿着临渊的校服,背着白色双肩包,一蹦一跳地走进院子,就看到司妄已经快走到了门口。
面色没有昨天的潮红,身形也利落许多,应该是好了很多。
她原本就愉悦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张开双臂就朝他小跑而去。
然后熟练地将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借力轻轻一跃,双腿就环上了他的腰,将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杏眸弯弯地和他对视,嘴上大声地喊着,“老公,我回来啦!”
司妄的背上又是一记眼刀。
两把了。
但他还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帮她压好裙摆,用双手托住了她的小屁股,防止她掉下来,抱着她往院子里面走。
“老…”
“宝…”
他薄唇开合两次,又不安地抿上。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叫哪个称呼才能活命,只能暂时不叫。
“上了一天的课,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嗯?”谭遇熙和他朝夕相处,立刻发现了他的细微改变。
她下颌微扬,小嘴高高噘起,和他娇气地对视着,
“你今天说话好奇怪啊,怎么不叫我老婆了?”
“昨晚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她话音刚落,三四五六七八九记,数不清的冰寒彻骨的眼刀,齐刷刷地“刺入”司妄的背脊,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冤枉啊!
他真的想告诉老丈人,昨晚他发烧,她生理期,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唉,老丈人那里没戏了,他只能找机会让老婆发现他现在的处境,帮他一把。
谭遇熙和他朝夕相处,立刻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你冷吗?”
她将额头凑近,和他的相抵在一起,感受着他的体温,疑惑地问着,
“退烧了啊,身体还不舒服吗。”
司妄轻轻“嗯”了一声,先暂时顺着她的话。
他借着和她额头相抵的动作,琥珀色的瞳孔朝着客房的方向偏移了一下,又快速回正,嘴上回应着她的话,
“刚退烧不久,身体还有点怕冷。”
谭遇熙注意到他的眼神,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她离开他的额头,双手将他的脖颈搂紧,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遮挡住唇形。
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轻声耳语,
“客房有人?”
“嗯,是这样。”司妄怕谭夙的耳力灵敏,只能随机应变地回答她的问题。
谭遇熙知道他不能回答太多,暂时没有提问,默默地在心里分析着。
能随意进入司妄客房的人。
能让司妄发抖害怕的人。
能监视司妄却让他不敢反抗的人。
即使是他的爷爷奶奶爸妈都做不到。
最重要的一点——里面的人能让司妄同意监视她!
这一点都不合理。
从她到临市以来,司妄对她实行的一直都是保护姿态。
即使是他自己遭受不公平待遇,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和危险。
所以,里面的人是她爸妈!
她的眼眸泛着光,透出一丝欣喜和激动,声音还是轻轻的,
“我爸妈来了是不是。”
“嗯。”他就知道她聪明,能马上了解他的处境。
“我懂了,他们先过来找你,来试探我们有没有住在一起。”
“但是你肯定不敢说实话,所以爸爸就想了这个办法来让我入局,用日常习惯验证他的猜想。”
“嗯。”司妄点点头。
他怕里面发现不对劲,又胡乱地说了一句,
“头还是有点痛,修竹说晚上再让医生开点缓解头痛的药,明天应该会好很多。”
谭遇熙也附和着他大声说了一句,“那你晚上早点休息,我就不去看你了。”
她说完又疑惑地小声问着,
“但是不对呀,妈妈应该会偏向你啊。”
“不对。”她摇摇头,又推翻了自己的思想。
“妈妈的弱点太多了,颜控,吃货,八卦。爸爸只要随便抓住一个,就可以让她全力配合。”
“还有…”她无奈地说出现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因为我一开始已经说了昨晚在床上的那些话,他肯定已经听到了。”
司妄心里也明白。
他无奈地轻笑一声,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极其小声地和她商量,
“那…老婆,我们要摊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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