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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州到花园时,被温软直达阴间的歌声硬控了好半晌,才抬起脚步走了进去。“林问舟是怎么回事?”他问。
温软练了很久,终于学会挑起一边眉头而不抽抽了,闻言立刻做出表情,声音邪魅:“他啊,是本座麾下又一员猛将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别给本座添乱。”
秦九州看向追风。
追风表情复杂地点头,忍不住说了句实话:“小郡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王爷您更有斗志和手段,更具备了雄才霸主所需的一切品质,叫属下敬佩不已。”
追雪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也跟着点头。
小郡主比王爷强多了好么?
他又不是没跟王爷一起干过太子,可王爷干了好几年也就那样,哪比得上小郡主狠毒无耻?
小郡主只需略微出手,太子就声名扫地。
跟着王爷哪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秦九州何等了解这两个属下,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什么心思,顿时表情扭曲。
他要是有温软这么无耻下作没底线,他也能重创太子!
追风不知有没有看透他的想法,只幽幽道:“王沈两位一品太傅,昌平长公主与安国公,现在又将林问舟父子召入麾下……小郡主做完这一切,只用了区区一个月。”
一品太傅的含金量不必说,昌平长公主本来就站秦九州,可安国公原先态度不明,昨日在乾元宫也旗帜鲜明的与太子对上了……甭管他是不是为温软,就说站没站温软吧?
再加上林问舟——他父亲是正二品湖广总督,封疆大吏。
林总督唯一的弱点只有这个儿子,林问舟投温软,是连带着亲爹那份一起的。
而他本人虽只是三品,却是东宫的人。
以后他们在东宫,就多了一双会移动的眼睛。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势力若摆在太子眼前,他就算再吃回屎都得拉拢到手,而温软轻松拿捏,还在拉拢这些强大势力的同时,重创了太子。
两次。
第一次动摇了太子党的人心,第二次动摇了太子的圣心。
追风昨夜分析了一下局势,心中不可谓不震惊。
别看有些人表面疯疯癫癫,一脸脑血栓样儿,其实精明着呢。
而王爷?要手段有恋爱脑,要狠毒有恋爱脑,要心计有恋爱脑,狗都不要的东西,拿什么跟小郡主争?
“……”
秦九州脸色隐隐泛青。
但听到一个月,他也沉默下来,一时竟有些茫然地质疑起自己。
难道他真的不行?
“嗐……太子之争,向来如此。”温软努力抬了抬下巴,眼中露出三分凉薄三分霸气三分狂傲,还带有一分矜贵的得意。
秦九州瞬间将脑子里的想法丢去九霄云外。
就这么个脑残玩意儿,他怎么可能不如她?!
他气得转身就要离开,便见许管家走了进来:“小郡主,您交代奴才招人,这段时日已有两百人入选,但也不能全都放在王府里,不如送去庄子上?”
温软沉吟一瞬:“追风,你先根据那些测试题筛选一轮,等通过初选,再将他们送去庄子上培训……”说到这里,她有些迟疑。
追风多懂事,立刻建议:“追月明日就要回来了,她的剑术堪称独步天下,脑子也灵活,不如叫她去筛选侍卫苗子和细作苗子,统一分类,然后再培训。”
“嗯,很好。”温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慢着……两百人?”秦九州不可置信,脸都差点没绷住。
两百个还都往人人闻风丧胆的秦王府来了?
是秦王府的恶名不管用了,还是真觉得他秦九州提不动刀了?
管家欣慰地解释:“大家都不是冲王爷您来的,奴才对外是说小郡主一个人孤单,想找些玩伴,如今外头都知道小郡主有多受宫里宠爱,自乐得赶热灶。”
温软矜持地点头:“本座在皇宫的确有那么点人脉。”
秦九州回过神来,嗤笑一声,也不管了。
暗卫侍卫都是打小培养起来的才最忠心,能力也相对更强,就温软这种广撒网的方式,也就能捞些小鱼小虾了。
一旁的青玉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欲言又止。
所以追月大人呢?
一个经商天才就这么被安排去带小鱼小虾了?
温软还在问管家:“外头的风向如何啊?”
管家道:“百姓们都更相信太子是自愿挂牌青楼,骂他人品烂玩的花,朝堂与后宅也是如此,毕竟清风馆是于侍郎的地盘,若有人能活捉太子,又岂会蠢到将人卖去清风馆?要真有这种蠢货,早死千八百回了……”
管家大嘴一张,嘚吧嘚吧说着,回过神后发现追风对着他不停眨眼。
“你眼抽筋了?”管家疑惑地问。
给他一个老头子抛媚眼,他没事吧?
追风嘴角猛抽:“没事。”
管家觉得莫名其妙,等再抬头看温软时,大吃一惊:“小郡主脸怎么变青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青玉忙给温软顺着气:“不气不气,小郡主最聪明了。”
追风也安抚道:“管家去找太医也好,等皇上知道您饱受软筋散折磨,就更会厌恶太子一分。”
温软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但还是气道:“叫管家爷爷亲自去给本座蒸馒头,本座要吃二十……不,五十个!”
“管家不识数。”追雪忽然插嘴。
温软更气了:“那叫他亲自去安排新人,一个都不许落下!”
青玉连忙去传话了。
追雪张了张嘴,见追风摇头,还是没再说话。
二百个,管家数得明白么?
追风这才接着方才的话茬道:“现在朝臣们对太子的评价是放浪形骸,品行不端。”他有些感叹,“有时候越离谱的谣言,反而越多人相信,大家都觉得他是被那群公子哥儿发现挂牌,找不到背锅的才诬陷您的……毕竟哪有人会紧咬一个三岁孩子不放,非说自己被她卖了呢。”
年纪是温软最好的保护色。
大家都认定是因为秦九州有证人,太子攀扯不到他,这才退而求其次,攀扯他三岁的女儿。
“还多亏了漱石先生呢。”追风幸灾乐祸道,“昨日太子才出事,今儿如意戏楼就上了新戏,将太子从头骂到尾……他这丢人的事传得这么快而广,漱石先生功不可没。”
听说昨夜东宫连夜封口,想将此事的传播面降到最低,本来颇有成效,结果如意戏楼的戏一出,白搭。
封口封了个寂寞,又叫朝野内外看了场笑话。
温软疑惑问:“漱石先生是谁?”
“属下未曾见过此人,但他自十五年前就出现在京城了,是个被无数文人才子追捧赞颂的神秘大儒,这些年来写了数本书和戏,本本精品,被多个茶馆戏楼奉为座上宾,连圣上都对他赞不绝口,曾想召他入朝,却连人都没找到就被婉拒了。”
温软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拍追风的大腿:“这也是本座求之不得的人才啊!”
“你去,将他招来本座麾下。”
追风:“……”
小郡主瘫的是身体,不是耳朵吧?
没听到他说连皇帝都找不着人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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