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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天宫之战,以及后续荒野关门的追杀,如同一场席卷北疆的狂暴风暴,迅速传遍全城,进而扩散至整个北原道,甚至引起了更高层面的关注。此役,弥撒教在北疆的核心力量被连根拔起,八大执事一次性折损四位,堪称前所未有的重创!
消息传出,北疆各地潜伏的邪教残余势力风声鹤唳,如同被阳光照射的魑魅魍魉,纷纷隐匿遁走,短时间内再难成气候。
而在此战中大放异彩的北疆年轻一代,更是名声大噪!
谭行、慕容玄、蒋门神、卓胜、马乙雄……一个个名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播开来,成为了北疆乃至更广阔地域内年轻武者仰慕、势力集团关注的焦点。
他们所展现出的恐怖潜力与彪悍战力,让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北疆市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已然强势崛起,足以支撑起北疆未来几十年的牌面!
战后,谭行等人在警备司的严密护送下,直接进入了异常检测中心,进行了为期两天的全面检查和治疗。
虽然成功诛邪,但与浸染了邪神意志的教徒、乃至外罡境执事生死搏杀,对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是极大的负荷。
时刻凝聚武道意志抵御邪能污染,早已让他们身心俱疲。
作为北疆最耀眼的少年天才,整个武道协会对此严阵以待,调集了最优资源,确保他们不会留下任何邪神污染的隐患,武道之心不容有失。
战后第三天,柳寒汐家中,灵堂肃穆。
葬礼简单却庄重,没有浮华的排场,到场者除了悲痛但坚毅的柳寒潮和少数亲属,便是曾与柳寒汐并肩死战的谭行、慕容玄等人,以及裘霸天、陈北斗等协会高层。
柳寒汐的骨灰盒上,庄严地覆盖着一面联邦战旗,这是对她功绩与牺牲的最终肯定。
柳寒潮一身素缟,跪在灵前,眼眶通红却不再涣散。
她将谭行的话刻在了心里,把滔天的悲痛狠狠压进心底,化作了支撑自己前行的力量。
葬礼结束后,裘霸天将众人召集至北疆武道协会的顶层会议室。
“小子们,经过云顶天宫这一场血与火的淬炼,你们算是真正见识了武道的残酷,明白了何为牺牲,何为责任!”
裘霸天目光如电,扫过眼前一张张稚气渐脱、锋芒毕露的脸庞:
“北疆的邪患暂告一段落,但真正的威胁,始终在长城之外!异族亡我人族之心不死,那片被鲜血浸透的边境线,从未有过真正的和平!”
他话音一顿,语气转为肃穆:
“方岳、慕容玄、卓胜、张玄真、姬旭、雷炎坤,你们六人在北疆市大比中表现卓越,加之云顶天宫的血战之功,获得顶尖武道学府的保送资格,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选择!是留在北疆继续磨砺,还是奔赴更广阔的舞台?
是通过高考公平竞争,还是接受那些已经向你们伸出橄榄枝的顶尖大学的特招邀请?
北原道大比之后,必须尽快决断!”
裘霸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之音:
“武道争锋,如逆水行舟,一步慢,步步慢!机遇稍纵即逝!”
最后,他目光深沉,语重心长:
“但无论你们未来去往何方,都要给我牢牢记住云顶天宫这一战!记住袍泽的牺牲!
你们的战场,绝不局限于北疆这一隅之地,而应在守护人族存亡的最前线——那巍峨长城之外!”
这番话,如同点燃干柴的烈火,瞬间将少年们眼中的野望与斗志彻底引爆!
全国顶尖的武道大学,那是所有年轻武者梦寐以求的武道圣地,意味着更强的传承、更丰厚的资源、更强大的对手以及无限光明的未来!
谭行与慕容玄、蒋门神等人目光交汇,无需言语,彼此眼中那燃烧的、渴望冲向更广阔世界的火焰,已说明一切。
北疆是他们的根,但他们注定要如潜龙出渊,鹰击长空!
“会长,我们明白,会慎重选择。”
方岳深吸一口气,代表众人郑重回应。
离开协会总部,夕阳将少年们的影子拉得悠长,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踏上的漫长征途。
“老谭,北原道大比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卓胜怀抱压胜剑,语气虽然依旧带着惯有的清冷,但却少了几分距离感,多了几分并肩作战后的熟稔。
谭行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城市的天际线,望向了遥远北方那传说中横亘天地的长城,那里是屏障,也是无数武者用血与骨铸就的荣耀之地。
他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不急,才高一。我会继续留在北疆,去荒野深处历练,或者……主动去清剿那些漏网的邪教徒!至于大学……”
他顿了顿,眼中锐光一闪:“我想去最能厮杀的地方,比如,那座常年驻守长城、以战闻名的战争学院!你们呢?”
“巧了,我也是。”
马乙雄咧嘴,露出森白牙齿,浑身战意澎湃。
慕容玄眼帘微垂,周身有细微的冰晶凝结,语气清冽: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学,那里的超能研究院,对异能体系的开发最深。”
蒋门神看向众人,一贯肃穆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真诚的微笑:
“我明日便动身前往哈达市。此行,在诸位身上获益良多,多谢!今日一别,山高水长,诸位兄弟,保重!”
一股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情谊在众人心间流淌。
他们知道,即便未来天各一方,进入不同的学府深造,但云顶天宫中以命相托、背靠背死战结下的情谊,早已将他们的命运紧密相连,这比任何契约都更加牢固。
众人各自离去,谭行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
夜幕缓缓降临,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忽然,他脚步一顿,体内气血本能运转,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射向街道拐角的阴影处。
一道穿着黑色风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谁?”谭行肌肉瞬间绷紧,周身气息凝练,进入了临战状态。
那人并未靠近,只是抬手抛出一物。
一道乌光闪过,谭行稳稳接住,入手一片冰凉沉实。
那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黑色令牌,材质非金非木,触手生寒,正面刻着一个苍劲凌厉、仿佛蕴含刀剑之意的古篆....“夜”字。
而在令牌反面,同样以古篆刻着一个笔力千钧的“公”字!
“巡夜司。”
黑影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机器:
“重岳队长托我带句话:我知你心意,不强求你加入巡夜司。这枚令牌,是你父亲谭公当年的身份令牌,如今物归原主,留个念想。”
黑影的目光似乎穿透黑暗,落在谭行脸上,那冰冷的语气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队长还说,望你不坠父志,心向联邦,人族永存!”
话音未落,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向后一退,便彻底融入浓重的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谭行低头,紧紧握着那枚冰冷的令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深刻的“公”字,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与酸楚瞬间涌上心头。
父亲模糊的身影,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他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和翻涌的情绪,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加快脚步,朝着春风小区的方向疾行。
回到那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清冷的家,谭行径直走到父亲的遗像前。
他将那枚黑色令牌,郑重地放在了遗像之下,与那略带微笑的照片静静相对。
他点燃三炷清香,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相框中父亲坚毅的面容。
谭行跪在蒲团上,仰头望着父亲的遗像。
一直强撑的坚强在至亲的目光下冰雪消融,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颤抖:
“父亲....您走后,我……我一直在拼命。
可我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到底够不够好……有没有真正替您扛起这个家……”
“妈的身体现在好多了,小虎也很争气,拜了外罡境的高手为师,前途一片光明……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话语戛然而止,哽咽堵住了喉咙,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
父亲.....我算.....撑起这个家了吗?”
他像个迷途的孩子,向着照片寻求一个答案:
“我.....算是个合格的儿子吗?算是个.....能让您骄傲的男人吗?”
“我...算吗?”
泣不成声的少年,在寂静的夜里,在父亲的遗像前,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将内心的脆弱、迷茫以及对父亲深沉的思念,彻底释放。
寂静的夜里,只有香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回应着他。
青烟袅袅,笼罩着遗像上父亲温和而坚毅的面容,也模糊了少年泪流满面的脸。
香案上,那枚刻着“公”字的令牌幽光流转。
一旁,挂在墙上的那两柄战刀冰冷的刀锋,竟也仿佛感应到了主人此刻汹涌的心潮与无尽的思念,上闪烁着微光,宛若无声的陪伴与回答。
就在谭行情绪决堤的刹那......
“哥!你算!”
一道斩钉截铁、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与笃定的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
是弟弟谭虎!
谭行身躯一震,脸上的悲戚瞬间转为一丝窘迫的红晕。
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心潮澎湃,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父亲令牌带来的冲击与回忆里,竟连家里有人都未曾察觉!
他原以为,三天过去,弟弟谭虎早已将谭雯一家的事情安排妥当,回他师傅家练武去了,怎会想到这小子竟还在家中?
谭行霍然转头,只见弟弟谭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客厅的阴影处,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服了!”
谭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蒲团上弹了起来,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将那些不争气的痕迹擦个干净。
巨大的窘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悲伤....在自己亲弟弟面前哭得像个鼻涕虫,这比面对任何一个强敌,都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你……你小子属猫的?什么时候摸回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猛地转过身,故意拔高音量来掩饰嗓音里还未褪尽的沙哑。
“咳……妈的,这劣质香,灰真大!呛得老子眼泪都出来了!改天非得换好的不可!”
他强作镇定地梗着脖子,红着脸朝着自己弟弟笑道。
然而,谭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拆穿他笨拙的谎言。
少年只是沉默地看着大哥强装镇定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下一秒,让谭行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谭虎没有接话,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在父亲谭公的遗像前,竟然“咚”的一声,双膝重重跪地!
这一跪,力道之大,连地板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谭行脸上的窘迫和强笑瞬间僵住,化为错愕:
“虎子?你搞毛啊!!”
他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谭虎抬手坚定地挡开。
谭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父亲谭公的遗像,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
“哥!你刚才问爸,你算不算撑起了这个家,算不算合格的儿子,算不算能让他骄傲的男人!”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猛地转头将视线转向谭行:
“哥,“我告诉你,你算!你比谁都算!在我谭虎心里,你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咱家的擎天柱!没有你,这个家早就散了!”
谭行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弄得心头一暖,他笑着说道:
“臭小子,突然说这些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搞那么煽情!”
谭虎却像是钉在了地上,用力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哥,你让我说完。有件事,我做了!你必须知道。”
“什么事?”
谭行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弟弟的眼神让他感到不安。
谭虎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里面再无犹豫,只剩下快意:
“谭雯一家,谭顺,刘红……三天前,你去云顶天宫拼命的时候,我把他们……全宰了,一家三口,一个不留!”
“……”
灵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香炉里笔直的青烟都仿佛僵住。
谭行脸上的表情彻底冻结,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你说啥!你宰了……谁?”
“谭雯一家....满门。”
谭虎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
“我先是宰了谭顺和刘红,再用你教的手段,送了谭雯上路。过程很快,我很痛快!”
谭行闻言,脸色一片铁青。
面对大哥铁青的脸色,谭虎却异常平静,他只是看着谭行充血的眼睛,平静地反问:
“哥,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他们,该不该死?”
不等谭行回答,他积压了许久的怨恨和委屈如山洪般爆发,声音陡然拔高:
“爹走后,他们是怎么吸我们家的血?怎么惦记爹用命换来的抚恤金的?这些你当我不知道吗?!
这些都能忍!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竟敢欺辱到妈头上!!”
“哥,我不后悔!再来一百次,我照样杀!而且只会更狠!”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本就是你教我的!”
谭行被弟弟这一连串如同刀子般的话戳得心神剧震。
是啊,谭雯一家该不该死?
谭雯一家的所作所为,若不是顾忌母亲那点残存的亲情念想,他谭行早就亲手清理门户了!
他看着弟弟那双倔强清亮的眼睛,里面没有嗜血的癫狂,只有大仇得报后的平静和愉悦!
良久,谭行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依旧跪得笔直的弟弟,声音冷厉:
“过程。细节。有没有留下痕迹?有没有目击者?手段干不干净?尸体怎么处理的?
埋了还是沉江了?如果没处理妥当,现在!立刻带我去扫尾!”
谭虎眼中骤然爆出一抹光亮,他知道,大哥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他低声而迅速地将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如何利用他大哥教他的技巧,如何选择时机,如何处理痕迹,语气冷静得不像一个少年。
谭行沉默地听着。
弟弟的手段算不上天衣无缝,但在北疆刚经历大乱,各方力量焦头烂额之际,短期内被查到的风险的确极低。
况且,就算真被发现了又如何?
他谭行心中自有大义,他不惧牺牲,不惧死亡。
但若有人想用谭雯那几家猪狗不如的东西的命,来动他弟弟……那就别怪他发疯!
“这件事,到此为止。”
谭行最终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
“从今天起,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提,尤其是妈!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妈问起,我们统一口径就说被邪教徒弄死了!”
“哥,我……”谭虎张了张嘴。
“闭嘴!”
谭行厉声打断他:
“听着,谭虎!你记住,你杀的不是人,是畜生!
但这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对的!力量,不是用来肆意妄为的借口!
“从今往后,你的刀,你的拳头,你的大戟,只能对准该杀之物!
长城之外,那些亡我人族之心不死的异族邪祟,才是你唯一的目标!明白吗?!”
谭虎看着大哥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断,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哥!”
看着跪在地上、头颅微垂的弟弟,谭行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没有立刻拉他起来,而是缓缓蹲下身,与弟弟平视,一只手重重地按在谭虎尚且单薄的肩膀上:
“虎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涩意:
“对不起……是哥该向你道歉。”
“对不起?道……道歉?”
谭虎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完全没料到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谭行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愧疚和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
“是哥没用!是哥自己优柔寡断,顾虑太多……才逼得你,不得不让你的手,这么早……就沾上这些脏血!”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酸楚强行压下,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沉重:
“清理门户,斩草除根……这些该下地狱的脏活、狠活,原本都该是大哥我来扛!
不该由你来背!是哥让你……提前担了这不该你担的责任……虎子,哥……对不起你!”
“大哥!你说什么屁话!”
谭虎猛地抬起头,直接打断了谭行的道歉,脸上那“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毫不掩饰,眼神亮得灼人:
“我很爽!痛快极了!真的!宰了他们!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通泰!”
“你小子……!”
谭行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弟弟那副混不吝的神情,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实处。
他刚才所有的担忧和愧疚,在这一刻被谭虎直白而野蛮的反应冲得七零八落。
他知道弟弟非但没有被亲手解决血亲的阴影所困。
谭行忍不住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谭虎后脑勺一下,笑骂声中带着如释重负:
“妈蛋!白瞎老子在这儿跟你演了半天苦情戏!”
这一巴掌,打散了灵堂里最后一丝凝重。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某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谭行将弟弟拉起来,兄弟二人站在父亲的遗像前,相视一笑!
“对了!哥!”
谭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轻快:
“忘了告诉你,我突破到凝血境了!”
话音未落,谭虎猛地抬起右手,五指攥紧!嗡!
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迸发,赤红色的内气如同跳动的火焰,骤然包裹住他的拳头,将那坚实的骨节映照得清晰分明。
那股力量虽然尚且稚嫩,却已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彪悍意味,将周遭的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起来。
“?????”
谭行勾着脖子,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弟弟拳头上那层凝而不散、灼灼跳动的赤红内气,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谭虎举着拳头,等了好一会儿,见大哥依旧维持着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得纳闷地眨了眨眼,疑惑开口:
“哥!你眼睛睁这么大这么久,不会干的吗?....真牛逼!这是啥功夫?是针对在水里战斗的武斗技巧吗?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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