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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奇文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是派人悄悄搜了誉王府啊,早看他不顺眼了。”“看他不顺眼?陛下不是最听他的话?”
“没有的事,我那是被人下蛊了。”
“下蛊?”
“嗯,巫蛊。”
沈昭宁的瞳孔都震了震,紧接着,谢奇文就从她身上起来,打开桌子上的盒子。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个用上好料子做的小人,小人身上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这小人的头上肚子上都贴着黄符,黄符用一根银针固定着,看着诡异又渗人。
“这样的脏东西,我本想着等你生产了再给你看的,可你总不信我,我实在忍不了了。”
沈昭宁觉得,她不该信什么巫蛊,什么鬼神之说,可谢奇文说的太煞有其事了。
特别是现在,男人刚刚哭过,眼尾都还泛着红,将小人拿给她看的时候很是委屈。
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怜惜,她觉得,她才是被下蛊了。
“你不信我吗?”
眼见着他的眼中又起了水雾,她赶紧开口,“我信。”
生怕她晚说一会儿,他就又哭了起来。
“那就好,真的昭宁,那阵子我真觉得自己被人控制了,我都不是我了。”说着他满脸愤恨道:“一定是因为这样,谢永康和宋锦依两人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私相授受。”
“他们一定以为,用小人控制住了我,我就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了。”
他要这样说,似乎也能说的过去?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在宫里就敢做这样的事情?
“那你又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是你跪在紫宸殿外的那天晚上,躺在榻上小憩,不想梦见了父皇。
父皇真狠啊,上来就给我俩大耳瓜子,跟我说,再不清醒过来,妻子和江山都要被我作没了。”
“我惊醒后,就听见你的婢女说你晕倒了。
那一声哭喊,仿佛破开了我心中重重的浓雾,当我出去看见你倒在雪地里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竟伤你如此深,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昭宁,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往后余生能弥补你。”
沈昭宁没说信还是不信,可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就跟谢奇文当初说的一模一样,他爹反了,她拿着剑杀了谢奇文。
“不要!”
她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谢奇文也跟着醒来,他一脸的紧张,“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我、我也做了那个梦?”
“哪个?”
“就是你从前与我说的那个。”
“什么?!这邪祟竟真敢找上你?一定是你今天碰了那东西了!”
他很气愤,仿佛真有这样一件事。
沈昭宁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对于巫蛊之事,已然信了七八成。
他揽着人重新躺下,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别怕。”
看着一下就转为正数的幸福感,他心里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歪门邪道,可他是真没招了。
有这几年梗在沈昭宁的心中,她这一辈子幸福感都不可能刷满的。
一定要趁着收拾誉王的时候解释清楚了,后面的日子才会好过。
御林军闯进誉王府的时候,誉王和耿云烟正在吵架,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了。
被御林军按住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懵。
紧接着,春喜就进来宣旨了。
“谋反?”誉王听完后,不可置信地想要起身,被按住了胳膊,“不可能的,是不是搞错了?公公,本王要见陛下!”
春喜笑眯眯地开口,“证据确凿的事情,宫里的宋庶人已经招认了,陛下手中有王爷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企图谋反的所有证据,如今下的这个圣旨,就是陛下和几位老王爷、丞相大人们商讨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他的账本不是放在了耿云烟的空间里吗?
她说过,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的。
他猛然转头看向耿云烟,“你空间里的东西呢?”
“我、我……”耿云烟慌的不行,“从宫宴回来的那天晚上后,我就打不开空间了。”
誉王听了后瞬间发狂,“打不开了?什么叫打不开了?啊?你告诉本王,什么叫打不开了!你这个贱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能丢!”
当初要不是耿云烟再三保证,又在他面前露了两手,他根本就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耿云烟所谓的空间里。
“我是贱人?!你才贱!你这个欺骗感情的烂黄瓜!贱男人!”
这时被带出来的王妃路过他们,幽幽说了一句,“你们都贱,别争了。”
王妃是一个长相气质都很温柔的女人,这一个月来,父亲出事,丈夫新娶的侧妃每日都要来找麻烦,短短一个月就已经面容憔悴。
誉王不敢相信自己从王妃口中听见了什么,抬头看过去,却见往日那温柔如水,嘴角一向噙着温柔笑意的女人,此时神色淡漠,眼底一片凉薄。
这眼神就像是针一样,一下一下刺着他的心。
“王妃,你怎么……”他也是这才发现,他们都被御林军压着,只有王妃一人,是被人好好请出来的。
春喜这时候开口,“陛下特许王妃和离归家,昨儿晚上,王妃就已经从宗室除名。”
“我不同意!她是本王的妻子,生是本王的人,死也要与本王躺在一个棺椁里的!”
王妃看着他的样子,讽刺笑笑,“别了,耿云烟说的对,你确实脏。死后和你躺一起,我都怕我来生投不了胎。”
她是家中独女,父亲就她一个女儿,从小千娇万宠的长大,她是有自己的未婚夫的,可当年誉王看上她,直接做局,在她更衣的时候闯了进来,又宣扬的到处都是。
先皇一纸婚书,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父亲原本是忠心的保皇党啊,可为了她这个女儿在王府能好过,只能尽心尽力为誉王打算。
哪怕这样,父亲一朝失势,誉王就任由耿云烟践踏她,这个自私虚伪的男人,她现在只觉得多看一眼都嫌脏。
誉王被抓第二日早朝,朝中少了数十个官员,他大手一挥,“该提拔的就提拔上来,朕不看别的,只看能力。”
“是。”
意外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为誉王求情。
难怪上一世原主那么昏庸,又有穿越女在旁边帮忙,也一直都没造反成功,最后要靠着给原主戴绿帽子,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下了早朝后,春喜来报,“陛下,武王云游回来,正在殿外求见。”
武王?哪个武王?
艹,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原主的弟弟,沈昭宁真正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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