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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篮球队的男生转过身,看到裴宴离抄着兜站在那儿。男人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却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几个男生一眼就认出了裴宴离。
华清大闻名的归国学神大帅哥,整个学校就没人不认识他。只是裴宴离突然出现,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人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几个人没反应,裴宴离直接从他们中间挤过去,一屁股坐到俞棠身边。
他温柔地喊了一声,“棠棠。”
江沐夏,俞枭:“……”
几个体育生:??
俞棠眉心一跳,差点儿精神错乱,恨不得坐着火箭直接逃到外太空去。
她急得掐着嗓子,故作镇定道,“哎呀表哥,你怎么才来,我和俞枭等你很久了。”
俞枭:?
说完,俞棠一个劲的朝桌对面的俞枭挤眉弄眼,还不忘往桌底下狠狠地踩他一脚。
俞枭吃痛地“唔”了一声,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
江沐夏赶紧替他揉了揉腿,压低着嗓子,“你怎么不跟着棠棠喊表哥?”
俞枭:“喊表哥?那我会被姐夫丢进护城河里。”
这会儿,裴宴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他掏出手机,边翻着通讯录边用眼角斜睨着那几个体育生,“还不去跑?怎么,要找刘教练亲自跟你们说?”
寸头男说:“啊不,我们正好要去训练,那先走了。”
话毕,几个男生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俞棠暗暗松了口气,有些不满地对裴宴离开口,“你怎么一上午都没回我消息啊?”
裴宴离眼眸森然,压着嗓音里的怒气,“俞棠,你和你表哥睡了?乱伦?”
江沐夏:“噗……”
自从结婚以后,裴宴离对俞棠的称呼从“裴太太”,到“棠棠”,再到“老婆”,“宝宝”,极少叫俞棠全名,不过每次他这么叫的时候,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其实俞棠也是不服气的,于是她也没有半点安慰裴宴离的意思,“谁让你当着别人的面叫我棠棠的,说好我们在学校里不公开关系的。”
裴宴离垂眼看着女孩,眉峰轻蹙,声音里的斥责毫不掩饰,“那个评校花的鬼玩意儿已经让我不高兴了,俞棠,你是商品么,非要把自己挂在网上给别的男人看?”
俞棠也生气了,“裴宴离你说话难不难听啊?这是我想评的吗,压根就没有报名参加这个选项啊!”
“你平时出门不能戴口罩?你那张脸是什么过期食品?专招苍蝇?”
这下俞棠真的生气了,也顾不得食堂里人来人往的,直接尖着嗓子喊,“行,我是过期食品,那你就不是苍蝇了?你还不如苍蝇呢,你是苍蝇拉出来的屎,还专往过期食品上拉!”
两人争吵之际,江沐夏已经目瞪口呆:“我去…他们俩天生一对啊,吵个架都难分胜负。”
俞枭从桌下牵起江沐夏的手,“我看这饭是吃不成了,你下午第一节没课,我们去学生街吃好不好,想吃什么?寿司还是披萨?”
江沐夏抿了抿红唇,低声说:“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话刚说出口,就看见俞棠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饭没法吃了!谁爱吃谁吃!”
说完,她抓起椅子上的包,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走。
俞枭:“看见没,我说什么了?”
江沐夏:“……”
……
自从中午和裴宴离吵过架以后,俞棠的气就再也没顺过。
下午两节课,老师讲的知识点跟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飘,黑板上的字看一眼就烦,手里的笔转着转着能突然捏紧。
俞棠明明知道快期末考试了要好好听课,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裴宴离那些没心没肺的话,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
这会儿,她整个人像裹了层刺,连风吹到脸上都觉得烦。一下午跟丢了魂似的,课没听进去就算了,气还没消,不知道怎样才能拯救这破情绪。
到了傍晚,俞棠回到京豪汇。
刚推开大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一旁伸过来,把人紧紧禁锢在怀里。
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又把我拉黑了?你长本事了?”
俞棠挣扎着说:“你放开我,我气还没有消,你给我走开!”
裴宴离轻哼一声,带着十足的不屑,“我看着像气消了?只允许你生气不允许我生气?俞棠,你是法西斯?”
俞棠捶着裴宴离的胸口说,“你这个狗男人!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我想长成这样的?是我想去选校花的?!”
“你从今往后把口罩焊在脸上,我就原谅你。”
“滚蛋!我才不要你原谅!裴宴离我告诉你,口罩我是不会戴的,如果你嫌我这张脸招蜂引蝶,那你就从实验室弄点浓硫酸,直接给我毁容得了!”
今天这事一出,裴宴离以为自己会特别生气,事实上他也确实是生气了。
看着华清大的男生们对着学校论坛上俞棠的照片指指点点,他只想把他们的头都拧下来。
心里那被压抑着的占有欲再次冒了出来,堂而皇之的,不带半点儿掩饰。
气到不行,男人直接怒极反笑,“俞棠,如果你愿意在学校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气成这样。”
俞棠咬着唇内侧,倔强地说:“我说了不想因为联姻这件事情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你实在想说,我们本来可以找个万全的方法,比如和俞枭夏夏那样,先公开恋爱之类的。”
俞棠气呼呼地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但是不好意思裴宴离,你今天彻底惹我生气了,我不打算公开了!毕业之前,打死我也不公开!”
“如果你实在想公开,我就跟你离婚!”
要说俞棠这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一生起气来就口不择言。
明知道对于夫妻来说,即使闹得再不开心,“离婚”两个字也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可她就是这性格,气到七窍生烟,裴宴离不爱听什么,她偏要说什么。
裴宴离紧紧扣着俞棠的腰,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喉间溢出的笑声又低又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声都裹着压不住的怒火。
“行,你想离婚是吗?问过我的意见没?”
男人的这句话带着怒到极致的失控,那笑容里藏着的戾气,让人看了忍不住发怵。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俞棠有点怂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并不是没有把水收回来的能力,可她偏偏就是不想收。
“我干嘛要问你?我看新闻的,《民法典》婚姻家庭编里都说了,现在可以单方面提离婚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俞棠反应过来,裴宴离一个横打,直接把女孩扛在肩上,迈着大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俞棠吓得失声惊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稳稳地抛到床上。
裴宴离单腿跨上床,松了松衬衫扣子,接着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皮带说,“裴太太,想离婚,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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