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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外头那些官军怎么办?”鲁智深手握禅杖,眉头紧锁。
二龙山不过数十位头领,几千喽啰兵。
只要昼伏夜出,小心行事,还是可以安全抵达梁山的。
可外边投降的官军,足足有十几万人之多!
目标太大了!
而且,以数千喽啰兵,加上几十头领带着十多万新降士卒穿州过省,赶往梁山,这绝对是取死之道!
鲁智深有些担心,一旦这些官军哗变,大好的局面,瞬间就会扭转。
鲁智深话音落下,其余头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要我说,在二龙山后山挖一个大坑...把这些天杀的官军全部活埋了算了...”
“咱们不过几千人,带着十几万官军,一旦他们造反,咱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要不然,分批次押送他们到梁山?十多万人呢...全杀了有些可惜了...”
...
鲁智深转头看向武松,神情有些忧虑。
他知道武松一向杀性重,生怕武松一激动,将这十几万降兵全给埋了...
神机军师朱武站了出来,朝着鲁智深、武松拱了拱手。
“鲁提辖、武都头...无须惊慌,朱某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松冲着朱武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他深知朱武熟读兵书,精通布阵之道,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梁山大小计谋,很多都是出自他手,比那只会害人的吴用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武松点头,原本聒噪的聚义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朱武,等着他开口。
朱武顿了顿,道:“依朱某之见,这十多万降兵,断然杀不得...杀了虽然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但会留下更大的隐患...”
“往后我二龙山用兵之时,敌军必将殊死抵抗,徒增伤亡...”
“以我之见,不如将这些降兵扮做俘虏,我等扮做官军,押解这些俘虏进京...或可掩人耳目,顺利抵达梁山。”
朱武说完,垂手而立,等着武松发话。
其余头领一言不发,静静看着武松,等待他拿主意。
武松听后,陷入沉思。
十几万降兵,如果善加利用的话,必然是争霸天下的助力。
最好的方案,是趁着童贯被杀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带领这些降兵去攻打周边几个城池,诸如青州、莒州、安邱县等等。
这样做,缺点也很明显。
这些降兵血性不足,缺乏勇气,上了战场几乎就是送菜的。
而且打下城池以后必然需要派人留守,一旦朝廷大军来攻,梁山和二龙山之间路途遥远,救援也会很吃力。
如果按朱武的想法来,确实可以极大保全这些降兵,到了梁山以后,加强训练,日后定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思索再三,武松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早晚要争霸天下,何不从现在开始?
占据几个城池,收拢百姓,也能获得一定的税收和钱粮,何乐不为?
打定主意以后,武松站起身来:“拿地图来!”
很快就有喽啰将二龙山周边的地图呈给武松。
武松将地图铺在桌子上,食指在地图上划过,其余众头领看着他的动作,不敢吭声,静静等着他发话。
武松的手指,在地图上连续敲击三下:“依武松之见,童贯兵败被杀的消息定然不会传的那么快...我等带着降兵,兵分三路,星夜兼程,分别赶往青州、莒州、安邱。”
“假借童贯之名,赚开城门,夺下这三座城池!”
众头领们闻言,又是高兴,又是惶恐。
他们当中,不少人是绿林出身,哪懂什么行军打仗?
乍一听,武松居然准备一次性攻打三座城池,有些慌乱。
“二郎兄弟,这能行吗?”
“莒州、安邱倒是好说,青州可是朝廷重兵把守之地,一旦攻击不顺,可就糟了...”
武松一掌拍在桌子上,语气坚决:“与其坐失良机,不如主动出击!”
随后,转头看向卢俊义。
“卢员外,你带领林教头、呼延将军、杨制使、史大郎并三万降兵,本部兵马五千,前去攻打莒州!”
“关将军,你带张清兄弟还有刘唐兄弟、朱仝兄弟几人及降兵三万,本部兵马五千,前往安邱,假借童贯败军之名,赚开城门,拿下安邱!”
“武松亲自带秦统制、鲁提下前往青州!那慕容知府杀了秦统制全家,也该让他血债血偿了!”
话音落下,武松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秦统制呢?”
......
白虎山附近,小山坡上。
宋江哭天抢地,哭了半晌,嗓音嘶哑,双眼通红。
吴用、孔明孔亮兄弟在一旁劝慰。
半晌,宋江擦了擦眼泪,看向吴用:“军师,我等已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往后的路,可以说是步步杀机,处处惊险。”
“朝廷现如今恐怕是不会再招安我等了...莫不如寻一险峻之地,自立为王,招募英雄豪杰,待到时机成熟,再行为国效力之举?”
吴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哥哥说的轻巧...我等现如今势单力孤,就算拉起来一支队伍,也入不得朝廷法眼了...”
宋江闻言大怒,站起身来,右手高举:“凭我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江的名号,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怎么会拉不起来队伍?”
“你莫要忘了,梁山泊有当日辉煌之景象,是拜谁所赐?我,是我,是我宋江!”
旋即,宋江的头垂下,掩面大哭。
他把梁山壮大了不知道多少,却被武松全盘接手。
这就好像,辛辛苦苦做道菜,还没等品尝,被别人抢走一般...
他也知道,要想再打造一个梁山泊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军师,要不咱们去投靠武松如何?凭我宋江的威望,用不了多久,众位兄弟还是会归心于我,到时候...”
吴用将头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般:“哥哥莫要忘了,那武松为人睚眦必报,我等多次设计于他,若是见到他,恐怕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会被他砍了!”
宋江脖子上瞬间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仿佛武松那锋锐的戒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
缩了缩脖子,宋江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依军师之见,该当如何?”
吴用站起身来,看向北方,语气萧索:“吴某以为,为今之计,应当北上,投靠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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